剩下的校園生活令尤蘭莫名升起一股淡淡的憂傷,可能是因為就要結束了平靜的普通人生活吧。但向陽而生的尤蘭最讨厭的就是悲傷的情緒,他準備找些事情來驅散這股憂傷。
甚爾今天少見的回來了,抱着手臂站在房子中央滿臉不爽,“你确定要帶着這個家夥?”他看的正是相心,越看手越癢,想上去練練。
相心裝的小可憐似的往尤蘭身後躲,冒出來的半張臉寫滿了挑釁,被尤蘭照着腦袋狠狠一拍才收斂。
“哥哥,他雖然沒什麼用,但是萬一有用呢?”尤蘭條條是道,對着甚爾撒嬌要他答應。
寵愛弟弟的哥哥隻能歎口氣,伸手揉亂了尤蘭的頭才好受點兒,“禅院家周圍有帳,他進不去。”
相心卻早有準備,“啊哈~隻要尤蘭寶貝兒吃掉我就好了~他的氣息蓋過我的就沒有問題~”說到要被吃掉,他興奮的捂着臉就要尖叫出聲,比變态還變态。
甚爾額角抽搐,尤蘭倒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點點頭道,“和哥哥的醜寶差不多是不是?很方便呢。”轉過頭又覺得有些問題,“但是醜寶隻是低級的咒靈,你……”他上下打量相心,覺得自己吃進去會被撐爆掉。
相心神秘地嘻嘻笑着,“沒問題的,尤蘭你和甚爾不一樣,你的體質特殊,隻是幾分鐘沒問題的,等到了禅院你把我吐出來就好……哎~真的好不舍得呢~”
甚爾眼神在尤蘭和相心之間來回徘徊,總覺得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有什麼他不想看到的事情正在發生,就比如……“你們什麼時候這麼和諧了?”之前要是相心說出‘把它吃進去’這類的話,尤蘭可是會一腳上去然後罵着變态離開的。
尤蘭心虛地低下頭,他無法對哥哥撒謊,隻能逃避。甚爾也不強求,他知道弟弟現在長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是好事……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需要哥哥了就和我說。”他們是兄弟但也是兩個人,雖然不爽但弟弟也需要自己的空間。他不問,等回去找孔時雨調查就行。
準備前往禅院家探險的一周前,尤蘭準備好了東西,同時網球部收到了一封邀請信。
“U-17?這是什麼?”赤也拿着寫着自己名字的邀請函,撓撓頭迷茫。
剛進會議室的柳聽到赤也的疑問,頓了一下道:“under-17,這賽事是為17歲以下的網球選手設立的,也可以說是衆多網球選手的必經之路。”柳拿起自己的那封,看完後露出一抹早有預料的笑,“前段時間的全國大賽觀賽席中應該就有他們的勘察員,按照我們的實力,不被邀請才奇怪。”
“我記得毛利前輩就是被招進了這個訓練營吧,一年裡找他都沒有時間。”文太帶着抱怨和了然。
清楚了這個訓練營和比賽的性質,衆人齊齊看向中間淡笑的幸村,等他做出決定。
幸村合上邀請信,帶着信心從容的笑,“大家,三連霸隻是我們第一步,去往更大的舞台立海大也會是王者!”
“王者立海大!”
尤蘭有些糾結,他和哥哥原定好去禅院家的時間和去u-17的時間撞了,他苦惱的找到幸村,“幸村,去u-17那天我有點事,晚點去可以嗎?”
“我會和教練們說的,你可是今年最熱門的網球選手,他們才不會放過你呢。”幸村笑着打消了他的顧慮,拍拍他的肩膀,“我們在訓練營等你,我們可一個都不能少。”
尤蘭堅定地點頭,“放心吧!我會盡快趕到的!我們一起!”
…………
這一天,尤蘭在天漸黑時便出了門,和哥哥在酒吧彙合,兩人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畢竟是從小長大的地方,那是個名副其實的地獄,恐懼到不至于,但警惕和威脅性還是存在的。
“那裡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這次就算鬧個天翻地覆也沒關系。”尤蘭聲音淩然的,看着即将到達的熟悉也陌生的地方,長長呼出一口氣。
甚爾将手再次搭上弟弟的頭,順着毛捋,“我們的目标隻有藏書閣和咒具庫,要小心那些人。”尤蘭可能不清楚,但他知道弟弟對那些老家夥可是很重要的…物品。甚爾不爽的啧出聲,他真的很讨厭他們對弟弟的定位。
“我們要分兩路走,到了裡面不着急放相心出來,在垃圾們察覺出不對時就把它扔出來,讓他往相反的方向去。”
孔時雨說相心危險等級在他重新出現時評級又高了不少,所以即使它的咒術不算攻擊高的,但當個誘餌還是綽綽有餘。
聽着相心在自己體内不滿的叫喚,尤蘭好像沒有那麼緊張了。
禅院家還是原本那樣,古老,散發着腐朽的味道。
如果不是為了尤蘭,兩人此生都不會再踏足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