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蘭摸摸肚子,到飯點兒了。
四周看看,尤蘭雖然不餓但是哥哥說到點兒就要吃東西,不然會不像個正常人。沒有經曆過專業的野外生存,但尤蘭還記得當時哥哥給他講過那些東西看起來能吃,雖然有毒但對他來說隻是口感問題而已。
反正沒有甜的,所以吃什麼都一樣的。
尤蘭邊走邊看着,不知不覺就朝着原定的方向越走越偏,所以當得到信息的教練到達時,隻有空無一人的前方和時不時蕭瑟的冷風等待着他。
“啊……這是,丢了?”教練傻眼了,他知道的第一時間就往這邊來了,怎麼還是晚了?
精神教練齋藤摸摸因為着急又磕到的腦袋,隻覺得頭更疼了。
他擡頭看看天,時間還算從充裕,他現在找到尤蘭同學再送他去總教練那裡應該還能趕上之前那群少年的進度。
“哎……”苦命的成年人歎了口氣,認命的按着還未消失的痕迹尋找尤蘭。
所幸尤蘭走的并不遠,這裡臨近小溪,在齋藤找到他時他正彎腰在河中尋找着什麼。齋藤也不催他,幹脆找了塊大石頭坐下等他。
尤蘭摸索一陣,眼睛忽然亮起,動作迅速将兩手握住的東西從水總薅出,因為速度太快,齋藤隻能看見一絲模糊的黑影,像是長條形的……之後就被連帶起的水珠擋住了視線。
直到尤蘭向他這邊走來,他才看清楚那是個什麼東西……“快快!快扔掉啊!那是水蛇!!!有毒的!”齋藤大驚失色,他在這裡工作對這附近的生物也是了解的,這種帶毒的水蛇可是十分少見的,能被尤蘭遇上還抓到,也不知道時運氣好還是不好。
作為教練的職業素養和身為成年人的責任感讓他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他長腿幾步就到了尤蘭身邊,彎腰就要抓起那條蛇從尤蘭手中奪過。但尤蘭哪會讓他得逞,這可是他等了好久的獵物。
向後一撤,尤蘭躲開教練的手,一個順滑的轉身就遠離人兩米開外,再擡頭的齋藤滿臉問号,好似剛剛眼一花就失去了一小段記憶。
尤蘭也知道齋藤是在關心他,剛剛的話他不是沒聽見,确認他無法拿到自己手裡的蛇,尤蘭淡定地道:“不要擔心,我捏着它的七寸呢。”說着将背後換了拿捏姿勢的蛇展示給對方看。
齋藤還以為自己關心則亂,看着奄奄一息不敢輕舉妄動的小蛇,他長舒一口氣。“沒事就好,但這個還是太危險了,還是扔掉它吧。”他可承擔不起學生在他們這裡受傷的代價,還是在他面前……那他的工作還要不要來。
尤蘭卻搖搖頭,“我等了好久才找到這一個能吃的肉……”說着,尤蘭還舔了舔嘴唇,他記得甚爾說過有些動物自帶的毒素能改變人的味覺,萬一他吃了這個之後吃東西能吃出甜味呢?
見尤蘭嘴饞的樣子,齋藤不由得哈特軟軟,他的女兒看到好吃的也是這樣的表情,但他的女兒可不會淪落到對着一條毒蛇露出這種表情。
三船教練還是太嚴厲了,知道這個時間正是吃午飯的時間,卻還是讓司機直接把尤蘭送到這裡,可憐的孩子都餓成這樣了……
可齋藤也不能違抗總教練的命令,隻能将之前哄女兒剩下的糖塞到尤蘭手裡,蹲下溫柔的哄着尤蘭,“這種蛇是不可以吃的,要是餓了就先吃點糖吧,等到了地方……”齋藤将’到了地方就有吃的‘話咽了下去。
他實在無法對着這一張對他寫滿了信任的臉說謊,三船教練你有罪啊!
齋藤也是誤打誤撞,給了尤蘭現階段最想要的糖,那接下來他說什麼尤蘭都會答應的。
幹脆利落的剝開一顆糖扔嘴裡,尤蘭爽地将手裡的蛇撇開,甩甩手上的水道:“我們走吧!”
齋藤再次心間一軟,這孩子真是太乖了!!!
一想到之後再見到可能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乖乖,齋藤不由得再次唾棄三船教練。想當初原本青少年甚至可以說是美少年的平等院隻是到後山幾天就被三船搓磨成了大叔的樣子,看上去比他們教練組還有資曆……
雖然是成為王者的必經之路,但偶爾還是懷念那個年輕的平等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