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這句話現在就是一個妥妥的蘇格蘭誘捕器。
諸伏景光放下酒杯,微微撩起眼皮看向貝爾摩德。
“你真的有他的消息?”
貝爾摩德十分滿意諸伏景光給予她的反應。
“我不僅有他的消息,而且還見過他哦~”
諸伏景光搭在吧台上的手指動了動。
當初琴酒帶走青木修實在是太突然,他們甚至沒有一個正式的告别。
“他最近——怎麼樣?”
諸伏景光原本想問的是“他還好嗎”,但是轉念一想琴酒對待青木修的态度,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改變了說辭。
“我沒說錯吧!”
貝爾摩德将杯中的馬天尼一飲而盡,沒有第一時間解答諸伏景光的疑問,而是就這麼吊着他的胃口。
“你愛說不說。”
諸伏景光作勢起身就要走,
眼看樂子沒了,貝爾摩德這才不慌不忙地說:“别這麼心急嘛蘇格蘭,杜林标要是知道你的态度,恐怕是要傷心的。”
“他傷不傷心關我什麼事?”
諸伏景光反問貝爾摩德。
“啧啧啧……”
貝爾摩德發出一串意味不明的感歎。
就在諸伏景光的耐心即将徹底耗盡時,她終于幽幽開了口。
“其實杜林标來你們小組還有一個任務。”
“什麼?”
難道不是琴酒把青木修交給我們監管嗎?
諸伏景光沒想到任務雙方會一下子調換位置。
“組織裡有老鼠,這一點你知道的吧。”
聞言嗎,諸伏景光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看不出絲毫端倪,“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
托琴酒的福,這段時間整個組織的人都知道他在追查混進來的老鼠。
“在此之前,杜林标已經待過好幾個任務小組,負責在暗中監視成員,排除他們的嫌疑。”
“所以呢?我們也一樣受到了懷疑是嗎?”
即便心中已經有所準備,諸伏景光還是要這麼問。
“别生氣嘛,”貝爾摩德指尖轉動,“大家都知道,琴酒發起瘋來,無論是誰都會懷疑。”
“也對。”
諸伏景光重新坐回椅子,“既然你能在這裡和我說這些,想來我們威士忌小組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面色如常和貝爾摩德說着話,手心其實已經微微出汗。
諸伏景光并不知道那一天青木修把他和降谷零之間的對話聽進去了多少。
“當然,你們要是有問題,恐怕杜林标被帶走的當天你們幾個就要被下達追殺令了。”
諸伏景光提到嗓子眼的心髒安然落回胸腔。
他不動聲色地呼出一口濁氣,嘗了一口那杯還沒動過的鏽釘。
微甜的酒液入喉,杜林标酒的草本芳香後很好的綜合了蘇格蘭威士忌的烈性,甘甜萦繞在舌尖,讓人很難不去反複品味。
這是諸伏景光第一次嘗試杜林标酒,口感是出乎他想象的柔和甜美。
他的喉結動了動,克制住再去品嘗一口酒液的沖動。
“琴酒那個家夥還真是疑心病重啊。不過,他是怎麼确定杜林标說的都是實話呢?”
“習慣就好。”貝爾摩德聳聳肩膀,“組織可是有最先進的測謊儀,杜林标就算是能騙得過我們的眼睛,也騙不過精密的儀器吧?”
“測謊儀都用上了?”
諸伏景光笑起來,“看來琴酒的疑心病也蔓延到杜林标身上呢。”
看來青木修那天并沒有聽到什麼重要内容。
他放松下方才緊繃的肌肉,沒忍住又嘗了一口鏽釘。
“話說回來,杜林标他現在在幹什麼?”
閑聊歸閑聊,諸伏景光可沒忘記自己一開始想要打聽的情報。
“他在組織的實驗中心。”
諸伏景光知道些組織實驗中心的消息,也清楚實驗中心不止一個,但貝爾摩德也不會把具體是哪一個告訴他。
“又被帶回去做實驗了?”
諸伏景光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好在貝爾摩德沒和他計較這些。
“不然呢?小白鼠除了用來做實驗,難道還要像對待家養的小寵物那樣對待他?”
貝爾摩德的形容讓諸伏景光心裡有些不太舒服,他回想起青木修的一言一行,覺得對方和自己并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最近的實驗出了點狀況……”貝爾摩德沒有注意到諸伏景光的走神,還在說着,“實驗方案出了些纰漏,差點要了他的命。”
諸伏景光眉頭一跳。
“怎麼回事?”
“這麼關心他啊蘇格蘭?還說自己沒别的心思?”
諸伏景光現在已經顧不上貝爾摩德的調侃,他一心隻想知道青木修的近況。
“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