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兩人的行為毫無疑問被監視者上報給琴酒,對此,青木修的解釋很簡單——
“當時我們兩個在接吻,車速太快,一個不留神就撞上了。”
琴酒十分陰陽怪氣,“怎麼沒把你們倆直接撞死呢?”
青木修聳聳肩膀,“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命大吧。”
“命大?”
這個詞不知哪裡戳中琴酒的笑點,以至于他不得不點上一根煙來掩飾自己嘲弄的笑意。
一個實驗體,居然會覺得自己命大?
不過他已經收到監視人員發來的報告,上面标明兩人并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除了……似乎他們接吻了。
聽過多次諸伏景光解釋的琴酒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他打心眼裡覺得不會有人對一個有瑕疵的實驗體付出真感情。
“隻要不影響到任務,随你們怎麼玩。”
琴酒也并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他對下屬們的私人生活沒有偷窺欲。
走出基地大門,諸伏景光不甚明顯地歎了口氣。
太好了,沒有過多的引起琴酒的懷疑。
他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青木修,後者一臉漠然,用一種“你在看什麼”的好奇眼神回應。
諸伏景光牽起青木修的手,學着他上次的樣子在對方掌心撓了幾下。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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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任務當天,降谷零把查到的資料交給諸伏景光,兩人對視一眼,不着痕迹地點點頭。
情報已經順利傳遞出去,爆處班的兩個同期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威士忌小組的準确任務時間是在當天下午,他們需要在那夥炸彈犯提出二十億日元的要求之後及時解決掉荒木忠一。
預料中爆炸案登上了上午各大報紙頭條,媒體們争相報道炸彈客索要二十億日元贖金來換取東京一千兩百萬市民生命的新聞。
“現在輪到我們出手了。”
諸伏景光背起狙擊槍,帶着青木修出門了。
因為心中有了底,他便沒有搶着要去荒木忠一出席的現場,而是把這個“絕好的機會”讓給諸星大。
“我們去解決掉那夥炸彈客。”
一想到這夥險些傷及到自己同期性命的家夥,諸伏景光的眼中泛起一陣冷意。
對于這樣的人渣,他自然沒有什麼手軟的必要。
諸伏景光可以說是毫無心理負擔的聯合青木修一遠一近解決掉四個炸彈客。
等到他們晚上返回基地前,諸伏景光還特意留意了一下街邊的報紙,有沒有寫到有關爆處班警察的事情。
還好,報紙上隻字未提。
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諸伏景光懸了一天的心終于放下,帶着青木修優哉遊哉的回到基地。
在回程的路上,青木修明顯能感受到諸伏景光很高興,但是至于他在高興什麼,自己卻不清楚。
算了,青木修心想,他高興了就好。
青木修可是很喜歡諸伏景光笑起來時那雙上挑的貓眼。
意識到自己想多了,青木修趕緊甩甩腦袋,把不該有的想法甩出去。
真沒出息,他在心中暗罵自己。
兩人還沒跨進會議室的大門,就聽到裡面琴酒暴怒的聲音。
“什麼叫做荒木忠一被抓了?”
諸星大平靜的聲音緊随其後,“我也不清楚,隻是在現場沒有看到荒木忠一的影子,托波本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他上午就因為疑似貪腐以及和炸彈客有勾結而被公安逮捕。”
琴酒立刻把視線移向降谷零。
“波本,你的消息是怎麼收集的?”
降谷零心裡絲毫不虛,正面迎上他審視的目光,兩手一攤,毫不畏懼,“我的消息來源截止到今天早晨都能保證準确,誰知道荒木忠一今天幹了什麼會被公安發現。”
“荒木忠一現在在哪裡?”
這個人知道不少關于組織的事情,如果有希望的話,他還是不願意就這麼放過荒木忠一。
“據說直接被帶到警察廳了。”
“警察廳……”
琴酒琢磨了一下,忽然想起似乎還有一個人。
衆人隻能覺察出他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蘇格蘭,你們那邊怎麼樣?”
琴酒竟然主動轉移話題。
“很順利,”諸伏景光把背在背後的貝斯包取下來放在桌子上,他指指青木修,“四個人都死透了。”
這一回答讓琴酒稍感滿意,他陰森的視線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希望你們不要被我查出來有什麼問題。”
迎接上他的目光的兩人心中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