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在走廊上等了不知多久,直到赤井秀一都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站得發麻,搶救室的門才在他們的期盼下打開。
“血液檢測報告顯示,病人體内有大量的不明藥物殘留,最嚴重的副作用就是加大心髒壓力。”
醫生的神情很嚴肅,讓幾個人也跟着緊張起來。
“還有其他諸如導緻植物神經紊亂的副作用就先不提了,”醫生示意身後的護士拿出一份檢查報告單,“病人的心肌細胞裡有一個微型芯片,在我們的搶救過程中一直在釋放生物電流幹擾搶救。”
赤井秀一大約推斷出來是當初還在威士忌小組中青木修提到過的芯片。
隻不過當時不是說這枚芯片是輔助青木修心髒正常工作的嗎?怎麼會突然變成幹擾搶救的東西了?
不等他想明白其中的關竅,幾個護士推着青木修從搶救室裡出來。
跟他們說話的醫生似乎還沒說完,并沒有讓開,赤井秀一利用身高優勢迅速瞥了一眼青木修。、
躺在病床上的人臉色不似一開始紫紅的豬肝色,而是變得無比蒼白,那雙薄唇緊緊閉着,顔色是死人一樣的青紫。
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正常搶救過來的人的樣子。
“你應該已經看到病人的情況了吧?”
醫生的眼神跟着赤井秀一的視線一道落在青木修身上,“現在并不能說搶救結束,隻能說我們暫時維持住了病人的生命體征,讓他維持在一個生命的最低水準上,現在需要把他轉移到ICU進行觀察。”
“我明白。”
赤井秀一轉身讓卡邁爾拿出一沓文件,“也麻煩您和其他參與了這次搶救的醫生護士簽一下這個。”
醫生低頭一看,是一沓子保密協議。
“沒問題。”
這件事情早在詹姆斯找上他們的時候就已經說清楚了。
“謝謝您的配合。”
赤井秀一和醫生握了握手,轉身找到責任護士,向她申請去ICU探視青木修。
青木修躺在病床上,對赤井秀一的到來毫無反應。
周身的監護儀器無一不顯示着他的生命水平被維持在一個最低的水準上。
他的暫時安全讓赤井秀一終于能抽出時間去“看看”被朱蒂兩拳撂倒的薩羅先生。
安全起見,赤井秀一并沒有把他送回FBI,而是讓卡邁爾把人送回他們小隊暫居的安全屋地下室。
“嘩啦——”
一盆冷水把鼻青臉腫的薩羅先生潑醒。
他打了個哆嗦醒來,看清自己處境的第一時間就是威脅。
“你知道我是誰嗎?趕緊放了我!”
赤井秀一不為所動,蹲下身和薩羅先生保持平視。
“你們給杜林标注射了什麼藥物?”
生物實驗室資料硬盤被毀,他隻能寄希望于從薩羅先生這邊找到一些線索。
“杜林标?他還活着?”
這反應倒是讓赤井秀一有些意外,這人怎麼一副覺得青木修已經死了的模樣?
“哼,這家夥還真是命大。”
薩羅先生在赤井秀一的臉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虧我還向總部報備這家夥活不下去了。”
赤井秀一眉梢一跳,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在組織的眼裡青木修這次已經活不下去了嗎?
這對現在的他們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他恰當的流露出一絲遺憾,“他已經死了,我們隻是在解剖他的屍體時從血液中發現了大量的不知名藥物,另外,他死于急性心肌衰竭。”
急性心肌衰竭是他簽的其中一張病危通知書上的診斷,現在被他拿來套話而已。
赤井秀一臉上的那抹遺憾過于真切,以至于薩羅不疑有他,相信了赤井秀一的說法,跟着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
“真是可惜了……”
但他并沒有失望太久,“不過沒有關系,總部早就給他的基因做了備份,我們可以培養一個更加聽話的實驗體。”
赤井秀一漸漸失去和他打啞謎的耐心,直言道:“你們在FBI中的人,都還有誰?”
“我背後的人,你擺不平。”
薩羅也沒有再跟赤井秀一賣關子,直接挑釁道:“你們充其量也不過是FBI下的一個小小探員,你有什麼資格能和一個分部最高負責人對抗?”
好家夥,這是自己直接自爆了。
得到想要的消息,赤井秀一不再多和薩羅廢話,直接掏槍給他的腦袋開了花。
這個自由的國度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槍戰,多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又有什麼疑問呢?
至于薩羅口中分部的最高負責人也并不難找,想想薩羅所在的療養院隸屬于哪一個分部的FBI管理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橫行妄為這麼久,背後必然離不開直屬分部的勢力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