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讓我查的人有了點結果。”
伊達航把椅子一滑,給兩人讓出位置來。
“青木修這個名字我查過很多遍,都沒有他的過往記錄,除了五個月之前的一次入境記錄。基本可以斷定這個身份是人僞造的。”
萩原研二的眉眼壓下來,俯身湊到電腦前查看伊達航的搜索結果。
“那人臉系統的比對呢?”
松田陣平還有些不死心。
伊達航一敲桌子,“這就是問題所在。”
萩原研二也不看電腦了,擡起頭和松田陣平一起望向他。
“在青木修五個月前的入境記錄之前,人臉比對結果有他的記錄。”
伊達航滑回電腦前,打開另一份文件。
“實際上比對成功的結果并不多,絕大多數都隻有一個側臉。”
他把資料拖出來展示給兩人。
“就像是有意避開監控似的。”
松田陣平摸着下巴,看過大多數的比對結果,得出結論。
“那怎麼确定這些人就是他?”
萩原研二看着一張張青木修的側臉照,不禁皺起眉頭。
“讓下結論的是這一段監控。”
伊達航另外打開一個視頻文件。
“喏,你倆看吧。”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重新湊回電腦跟前。
視頻很短,隻有五秒鐘。
監控對着一條小路岔口,青木修似乎拉着一個人的胳膊正在說笑。
“這是……”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時間激動地說不出話。
哪怕被青木修拉住的人隻是短暫地擡了一下頭,露出了小半張臉,也不妨礙他們一眼就認出這個人。
是諸伏景光。
“居然是景光……”
“他居然和景光認識?”
伊達航表示自己也很意外,“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小。”
有時候他們遍尋不到的人,可能就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和自己擦肩而過。
“這樣子就更不能輕易放過他了啊……”
松田陣平很快打定主意要纏上青木修。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青木修的身上到底還有什麼秘密,但隻要把人盯住,他總歸是跑不掉的。
“小陣平,冷靜一點啦。”
萩原研二及時拉住有些激動的松田陣平。
“對了班長,小陣平說他聽傳聞,外狩一死在監獄裡了是嗎?”
這事兒伊達航知道一些内情,聞言點點頭。
“是啊,年初才體檢沒有健康問題的人就這麼突發心疾死了。”
伊達航的神情也冷了下來,“不過和放出來的消息不一樣,外狩一沒有當場死亡。”
萩原研二眼睛一亮,也就是說,外狩一有可能留下遺言!
伊達航證實了他的猜測,“外狩一留下了一段遺言。”
“是什麼?”
伊達航并沒有立即解答松田陣平的問題,反而倒過來問了他們一句話,“你們還記得,之前的猜測嗎?”
他比劃了一個向上的手勢。
兩人立刻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記得。”
想到外狩一斷氣前的話,伊達航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他說,諸伏夫婦的死另有内情,是他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這才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也就是說,諸伏夫婦的死其實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是啊,當初我們都以為是意外,但是現在看來,真相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伊達航想到什麼,“你們說,青木修這個人既然認識景光,會不會知道一些景光的事情?”
這個問題把兩人問懵了。
“不知道……”
他們一開始壓根不知道青木修和諸伏景光竟然會認識,其他的話是一點也沒有多問。
“我有一種直覺。”
伊達航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根牙簽叼在嘴裡,“景光父母的死或許和我們懷疑的事情有關系。”
松田陣平贊同他的猜測,“我也這麼覺得,而且再大膽一點的猜一下——”
萩原研二單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幼馴染在想什麼,想也不想地接過松田陣平的話:
“青木修就和那件事有關系,而且景光和小降谷也涉身其中。”
既然青木修已經跑到了他們面前,幾人自然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湊在一起很快想出了一個試探青木修的方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