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修再見到諸伏景光已經是大半年後了。
這天琴酒把他叫回了基地,青木修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琴酒身後的諸伏景光,以及一旁的降谷零。
“這幾個家夥——?”
青木修的視線在眼前的三個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琴酒身上。
“BOSS的命令,從行動組和情報組中抽人組成一支小隊,暫時交給你。”
“嘶……”
青木修歪歪頭,“以前沒見過,新來的?”
“你讓他們自己和你說吧。”
琴酒的任務已經完成,無意在此多留。
“我的代号是杜林标,你們幾個不打算做個自我介紹嗎?”
他鞋尖在地面上碾了碾,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
“諸星大,代号萊伊,行動組狙擊手。”
距離青木修最近的高個黑發男人先開了口。
“安室透,代号波本,情報組。”
“綠川光,代号蘇格蘭,行動組狙擊手。”
青木修的眼睛微微眯了下,“三瓶威士忌?”
他在心底發笑,三瓶威士忌,兩瓶假的,是哪個天才分的組?
不過他的腹诽面上沒有顯出來,“剛剛那個家夥已經說的很清楚,你們暫時歸我管了。”
“明白。”
“你們現在住哪兒?”
按照慣例,一支小隊的人往往都是住在一起的。
諸星大報了個地址。
青木修發現他說的地方和自己現在的安全屋有點遠,隻好先搬個家。
總而言之,四個人開始了磕磕絆絆的磨合之路——其實主要是降谷零和那個諸星大有點氣場不合,諸伏景光和青木修就是那個拉架的。
諸伏景光明顯覺察出青木修很高興,沒有什麼直接證據,但他就是知道青木修很高興。
卧底的工作并不輕松,更不要說青木修這樣本身就脫身于組織,整天帶着個易容在高空走鋼絲的人,一個不留神就是一個死。
但青木修仍舊盡己所能在幫他和降谷零兩個人,甚至在任務偶有纰漏的時候還會幫他背鍋。
“青木哥……”
好不容易是一個降谷零和諸星大出任務的日子,諸伏景光拉住了青木修。
青木修回過頭,很溫和地望他。
諸伏景光一下子哽住了,打好的草稿瞬間忘了個一幹二淨。
似是看出他的窘迫,青木修善解人意地岔開了話題,“想不起來的事情都不重要——這幾天還好嗎?”
諸伏景光兒時諸伏夫婦重傷瀕死的事故還是給他留下了床上,從殺掉第一個任務目标之後,諸伏景光有時會被夢魇困住,有時候會驚醒。
由于這還住着諸星大這個“外人”,青木修隻好夜夜起來看一看他。
“已經好多了。”
有一點不可否認——青木修對諸伏景光非常偏愛。
組織裡也有人拿這開玩笑,青木修索性就用了貝爾摩德常用的理由:
蘇格蘭長得特别和我眼緣。
甚至他還萬全地想好了被問到對波本和萊伊怎麼沒想法的說辭。
“貝爾摩德,我對娃娃臉和琴酒替身沒興趣。”
被問及這句話的時候,諸伏景光就坐在青木修身邊。
“是嗎?”
金發的女郎舉起酒杯搖了搖,酒液折射出朦胧的光。
“不可以嗎?”
這邊青木修正絞盡腦汁和貝爾摩德打着太極,坐在另一側的諸伏景光看上去還在事不關己地喝酒,實際上腦子都快要冒煙了。
他知道青木修這些話都是拿來應付組織和貝爾摩德的假話,青木修會對自己這麼好是因為自己的父母救了他。
但是……但是……
他緩緩低下頭,捂住臉。
但是自己似乎對青木修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既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