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湖城曆練那幾日,洛冰河暗中觀察,驚覺這沈清秋居然除了欺辱門下弟子,還有更過分的腌臜事。
甯嬰嬰作為弟子替他晨起後鋪整了床榻,洛冰河正在屋外侯甯嬰嬰出來,卻半天不見人。
本欲先走,又聽見房内動靜,不禁好奇,便貼耳聽了半晌。
甯嬰嬰正在房内道:“師尊,弟子把床鋪好了,先行一步啊。”
而沈清秋似乎沒有要放人的意思:“嬰嬰,為師似乎很久沒和你好好說說話了。怎麼這麼急着走呢?”
甯嬰嬰便笑道:“阿洛等我呢!”
說罷是輕快腳步聲,卻隻響了幾下,又聽見了拉扯的聲音。甯嬰嬰被沈清秋拽住拉了回去,甯嬰嬰驚呼,又像是被誰強硬想摟住,掙紮不得。
洛冰河心覺不對,趕忙敲響房門:“師尊,甯師姐在您這邊嗎?我們要去鎮上調查收集情報了。”
屋内的沈清秋并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甯嬰嬰聽見洛冰河的聲音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趕忙大聲道:“是,是了!弟子還要去…去鎮上呢!阿洛,快去叫明帆師兄也來……!”
“好!”洛冰河忙應一聲,急急跑去敲了明帆的屋子。
明帆這會兒才起,脾氣頗臭,看見來敲門的是洛冰河,不由更生惱意,正要罵上幾句洩憤,就見洛冰河火急火燎地一拽自己衣袖,離弦的箭般直奔起來。
不過趕到沈清秋屋舍門前,就隻見甯嬰嬰一人又羞又惱又害怕地攥着衣袖,站在屋舍前。而沈清秋不見蹤影。
洛冰河忙上前拉住甯嬰嬰的手,焦急詢問:“嬰嬰,你還好嗎……?”
甯嬰嬰這才軟了身子,撲在洛冰河懷裡恸哭起來。旁邊的明帆不知所以,還以為是甯嬰嬰受了洛冰河欺負,罵了起來。後來三人去忙任務,雙湖城曆練一過,就漸漸淡忘此事了。
但洛冰河堅信,定是沈清秋那小人要輕薄猥亵了甯嬰嬰,又不想被大徒弟發現真面目,這才沒得手。
想到這裡,洛冰河就氣得咬牙切齒,恨自己還不夠強大,不能保護好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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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星後沒過幾天就要到沈清秋閉關幾個月後出關的日子了。
洛冰河這這日照常跟上早課,其餘時間修行。
甯嬰嬰正在書舍讀書,見洛冰河來,趕忙招手喚他過來。洛冰河落座,見甯嬰嬰又在讀那幾本詩集,剛想侃上幾句,就聽明帆咚咚咚幾步跑進了書舍。
洛冰河臉色一沉,以為明帆又想刁難,正欲拉着甯嬰嬰換個位置,卻隻見明帆瞟了他們幾眼,嫌惡地沖洛冰河擰了下眉頭,就轉身對整個書舍的清靜峰弟子喝道。
“師尊今日出關!都随我去穹頂峰迎接!”
底下立刻開始躁動,皆是唉聲歎氣或竊竊私語。畢竟沈清秋回來後,每日走在竹舍裡又要時時刻刻捧着詩經古籍念,好不無聊。
但歎氣歸歎氣。弟子們還是老老實實排好隊伍,随明帆一道去了穹頂峰。洛冰河和甯嬰嬰緊跟在隊伍末梢。
卻不想一隊人馬剛行至穹頂峰,就聽誰尖叫一聲:“師兄!虹橋斷了!”緊接着就是虹橋轟然倒塌的聲音。明帆聞言也是一驚,忙到隊伍後面看。
甯嬰嬰和洛冰河因在隊伍最後,差點随着倒塌的虹橋一起掉下去,此刻正是劫後餘生。明帆又一躍而起,看向其他各峰的虹橋,也都正以十分的速度斷裂倒塌。
衆弟子立刻都驚慌失措起來,尖叫呼喊連連。十二峰的虹橋斷了可不是什麼好事,這意味着如果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十二峰的各峰主都沒辦法快速趕來,所以十分危險。
若穹頂峰的掌門在,倒也無妨。
嶽清源作為蒼穹山掌門,成名很早,實力自是非常強。除魔衛道多年,修為已達元嬰,是蒼穹山的主心骨。更以一柄“玄肅”聞名于世。
但不巧是今日蒼穹山掌門嶽清源正離開了蒼穹山,去與其他門派商議之後仙盟大會的諸項事宜了,穹頂峰便是個空殿。
更不巧的是,穹頂殿前那黑煙滾滾的一大片。
以及令人無法忽視的燃起的濃煙,到處是火烤的焦味彌漫在空氣裡。
穿着各式各樣的弟子應該是恰好過虹橋要回自己的峰或去别的峰,但因虹橋斷裂此刻都被困在這裡。
擡頭,是一層泛着紅光的魔族結界。有弟子試圖傳音求救,卻都被這結界擋了下來。
清靜峰一群弟子就這樣被困在原地,進退不得。洛冰河正四處觀察,瞥眼就見一抹豔紅闖入眼簾,不由一愣。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卻已可見日後的明豔嬌媚不可方物。
一頭烏色長發黑亮,梳成數條小辮子,綴以瑪瑙珠,膚色白皙,眼妝塗抹濃豔,一口紅唇嘴角輕輕勾起。
着一身半飄半散的薄薄紅紗,身材火辣,前凸後翹,□□顫動。手腕腳腕系滿了銀色小鈴铛,随她一舉一動鈴鈴作響。
再往下看,就是一雙雪白如玉的赤足,腳部線條柔軟,腕骨纖細。
她一臉桀骜不馴的神情,頗為不屑地掃視了一眼那群弟子。
此女正是魔族聖女,紗華鈴。她是一個純血的魔族,心狠手辣,刁蠻任性,也很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