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陳:“當然不是!那是一開始,後來是……暗戀你!”
暗戀?
能把見色起意到日日惦記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梁舟淮也挺佩服謝陳。
他果然是惦記他的皮囊。
不過,轉念一想,謝陳喜歡和他睡覺,那就睡吧,反正他也不虧。
他禁欲了這麼多年,謝陳這樣的,也不算虧待自己,相反,他很滿意這個炮/友。
還是有婚姻關系,在外人看來理所當然,不會被無故議論的。
“找個沒人的地方停車。”
謝陳看了他一眼,疑惑地“啊”了一聲,并問:“不回家?”
梁舟淮冷笑一聲,不作解釋。
謝陳一向聽他的話,他說停車,謝陳果然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停下。
這裡以前是個工廠,後來規劃被拆,現在已經爛尾,和周圍的道路都有綠化帶隔斷,沒人會大半夜跑到這邊。
這邊沒有路燈,整輛車置身于黑夜,唯一的光亮來自于豪車發着光的儀表盤。
很快,這點光亮也沒了,梁舟淮伸手關掉車裡所有的燈光,解開安全帶,靠近駕駛位,擦着謝陳的耳朵說:“後座等你。”
說罷便打開車門下去,緊接着,後座的車門開啟又關上。
謝陳愣在前面,搓了搓臉,也打開車門去了後座。
剛坐下,梁舟淮便擡腿,坐到謝陳腿上,他急不可耐地解掉領帶,然後是襯衫扣子。
謝陳腦子還是懵的,不懂事情怎麼就發展到現在這個狀況,他按着梁舟淮的手,沙啞着聲問:“真要在這?”
梁舟淮毫不費力地掙開謝陳的手,拇指和其餘手指分開,掐住謝陳下巴,并迫使他擡眸看向自己。
“這不是你想的?”
“怎麼?不敢?”
謝陳張了張口,沒說什麼,梁舟淮也不管他,一口咬上他脖子。
慌亂中,梁舟淮腦袋撞到車頂,但他毫不在意,謝陳摟着他的腰,揉着他後腦勺,溫柔地說:“别急,慢點。”
梁舟淮不領情:“閉嘴!”
情到深處,氣氛旖旎時,梁舟淮突然按着謝陳的腦袋,緊緊地攬進懷裡,随後他微微低頭,在謝陳肩膀咬了一口,牙印處甚至滲出了血絲。
他貼着謝陳耳廓,先是喘着氣輕聲問:“這是第一次問你,也是最後一次,還有沒有别的事瞞我?嗯?”
“……沒有。”
梁舟淮聽到他的回答,笑了一聲,随後在那牙印上輕吻了一下,做完這些,他頭一次惡狠狠地對謝陳說:“敢耍我,會死得很慘。”
謝陳:“……不會。”
梁舟淮:“很好,記住你今天的話。”
*
回到湖濱西路已經是淩晨,梁舟淮是被謝陳從車裡抱下來,又被抱上樓的。
好在這次時間太晚,家裡的員工已經回小别墅睡了。
洗澡的時候,梁舟淮醒了一次,看見是謝陳,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梁二少毫不意外沒能起來晨跑,和謝陳剛來的第二天早上一樣,睡到不分今夕何夕。
對于梁總又沒早起這事兒,孟姨已經見怪不怪,隻是囑咐謝陳一會兒把早餐端上去,别的不說,早餐還是得吃。
謝陳應了,端着一碗米粥上樓。
梁舟淮裹在白色被子裡,看起來沒有任何蘇醒的迹象。
謝陳走過去,拉開一點被子,露出梁舟淮的臉,梁舟淮皮膚白皙,五官精緻協調,就是那雙眼睛看着冷淡疏離,一旦他閉眼,沒了那些疏離,看起來就很溫柔。
謝陳注視着他緊閉的眼,下眼睑白皙的皮膚之上,覆着一層烏青,那是昨晚梁舟淮自讨苦吃作來的。
謝陳伸出食指,挑開梁舟淮額頭的碎發,鬼使神差地在梁二少額頭落了個吻。
睡夢中的梁舟淮察覺到身旁有人,立馬睜開眼睛,冷淡與疏離重現,方才的溫柔仿佛是眼花。
“做什麼?”
他聲音沙啞,說完這話就開始幹咳。
謝陳拿過杯子遞給他,看着他喝了口水,才道:“起來吃完早餐再睡。”
梁舟淮看了眼毫無食欲的米粥,又瞥了謝陳一眼,淡淡應了聲:“哦。”
随後,他起床刷了個牙,在角落的小方幾上用起了早餐。
喝完,他對謝陳說:“喝完了,你出去吧。”
說罷,便躺回了床上。
他真的累得很,車裡空間小,腰酸背痛就算了,他現在不太想見到謝陳,覺得丢臉。
謝陳給他攏了攏被子,問:“你昨天到底怎麼了?”
梁舟淮不答。
他總不能說:我對你小子的回答很不爽,所以打算咬死你,把你扔在荒郊野外,好讓你學乖,下次說話前動動腦子,别再說我不愛聽的話。
可惜真正差點被咬死的是他。
已經夠丢人的了,多說無益。
“作為婚内炮/友,偶爾出格一次,不可以嗎?還是你有意見?”
梁舟淮話裡帶刺,謝陳靜靜坐在床邊,誰都沒再說話。
半晌,謝陳歎了口氣,說:“睡吧,一會兒早飯叫你。”
說罷開門,将要踏出卧室門時被梁舟淮叫住:“把車弄幹淨。”
謝陳:“已經弄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