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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小劇場: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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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楚燿近日來難得的神采煥發,看的肖骐先是一愣,才道:“二郎今天怎麼也這麼早?可是又做噩夢啦?”

楚燿道:“作甚麼噩夢,一覺到天亮,好久沒有試過睡得這麼好了,實在是太幸福了。”

肖骐聽他睡得安穩,比他更是高興,“那就好那就好,二郎你前幾天眼圈都烏黑了,可擔心死我了。”

楚燿走上前往他頭上敲了一敲,道:“你還擔心?你晚上睡的不知道多香,可一點也不像擔心的樣子呢。”

肖骐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前幾日楚燿夜不能寐時,便一時興起跑到肖骐房間看他睡覺,一看就是兩三個時辰。有一次肖骐内急憋醒,一睜眼就看見床頭坐了個人,當場吓得尖聲狂叫,險些洩在了床上。

事後楚燿還廢了好多話才将他哄好,肖骐也得知楚燿為噩夢所纏,這才夜夜不能安眠,便想着看人睡覺或許能令自己入睡。

肖骐心痛非常,當下就發誓要伴他左右,一起陪他熬最長的夜。誰知每夜他都挨不過子時,就睡得跟隻死豬一樣了。楚燿嫌他眼煩,便打發他回自己房間睡去了。

肖骐一想到自己如此不争氣,臉色微微發熱,連忙将話題轉移,“二郎,你那結緣花是從哪裡來的啊?”

楚燿迷惑地看着他,指指窗前,道:“結緣花?你是說那個?”

肖骐走過去拿起瓷瓶,盯着它看了好一會,才道:“是啊,就是這個結緣花。”

“這不是叫夢花嗎?”楚燿不解道。

肖骐道:“嗯,夢花是它的另一個名字。不過我娘村上的人都習慣叫它——結緣花。”

楚燿:“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

肖骐折位而坐,喝了一口茶,一一道來:“瑞承年間,田螺村裡有一個年輕的教書先生,他生性孤僻,時常不與人交往,反倒是喜歡一下堂就往山裡跑,人們都說他是不是給山中精怪迷惑了,鬼迷心竅,久而久之,大家也甚少主動跟他來往了。後有一日,教書先生從山上背了一個受傷女子下山,那女子生的極美,是個人看見都雙眼放光,可有人卻說那定是妖媚幻化成人的妖精。

怎麼說呢,以前村裡的人大多都是比較淳樸,聽有人這麼一說,自然是擔驚受怕極了。有些膽子大一點的人,還上門跟教書先生說教,讓他把這女子趕出村去。可教書先生是個有學問的人,這種怪力亂神的事他定是不信的,便沒有把村民的話聽在耳裡,村民們見他如此堅決,也無計可施,隻是偶爾會趁教書先生上山采藥的時候對那女子指手畫腳。時間一長了,村民們見女子也沒有做什麼可怕的事,便也沒有再管。

後來,女子傷愈不久,便有一隊身着光鮮亮麗的人來到村子。這時,大家才知道這女子是嘉和王爺的女兒,善德郡主。緣由是她的姥爺不久前生了一場怪病,無人可醫。她聽說村裡的田螺山上有一株能治百病的幽冥花,便偷偷一人來到這裡,上山找花,誰知花沒有找到,就被村民放的撲獸網傷了腿腳,幸好遇到教書先生,才得以救命。

而善德郡主在短短十幾日的朝夕相處之下也對教書先生芳心暗許,教書先生也對傾心相付,二人心意相通,王府為了感謝教書先生的救女之恩,便招了教書先生做上門女婿。此後不久,善德郡主姥爺的怪病竟不治而愈,姥爺認為是教書先生帶來的福氣,便托了前朝一位退任的大學士收他為徒,教書先生懷才得遇千裡馬,不負衆望,一舉得了高中,從此一飛沖天,直登雲霄。”

“而這位教書先生,便是大名鼎鼎的前前任禮部侍郎,潘永臨!”

楚燿拍手叫絕,附和肖骐誇了一通這位潘侍郎,接着道:“這故事真是驚險曲折,峰回路轉,才子佳人,羨煞旁人。隻是……我似乎是在問你這花為何叫結緣花吧?”

肖骐喝了一口茶,道:“二郎不要急嘛,這就講來。”

“原來,善德郡主所聽說的那個能治百病的幽冥花其實就是田螺山夾縫處的幾株夢花罷了。當時王府四處求醫,什麼樣的大夫都找了個便,甚至還用了一些民間偏方都于事無補。善德郡主自小在姥爺的庇佑下成長,她見自己十分敬愛的姥爺受病痛折磨又無計可施,便到觀音廟求拜觀音。可知在回府路上,遇到一個江湖騙子,告訴她有辦法可以醫治姥爺,善德郡主起先是不信的,可一想到姥爺纏綿病榻,便想着總是要試一試才行。江湖騙子一見她心動,開口就說要五十兩銀子才告訴她方法,善德郡主如他所償,那人便說了在田螺村山上有一株能醫百病的幽冥之花,隻要将此花用水煎服三日,必可痊愈。說完拿走銀兩就跑不見影了。

王爺王妃聽善德郡主随身侍從說了此事後,勸告女兒不要輕信江湖讒言,善德郡主嘴上附和說就當買了教訓,可當天晚上就帶了身邊的貼身丫鬟偷偷溜了出去。由于随身侍從隻聽了一部分頭尾,并不知幽冥花在何地,是而派人四處尋找,也無頭緒。後來尋了一段時間,便如我前面所說的那樣了。

此後,田螺村的村民便将此花叫成結緣花,不僅在山上種滿了此花,還在山上建了一座月老廟,一來是乞求飛黃騰達,二來是乞求天賜良緣。外面人人都過七七七巧節,我們田螺村卻是過六六節,隻因潘侍郎和善德郡主就是在六月六那日相遇的。

後來因此還演變成了我們田螺村一個習俗,男女成婚當日,将結緣花纏繞在牽紅上,寓意喜結連理,百年好合。

所以,在田螺村,若是一個男子送女子結緣花,那便是代表男子衷心于女子,想要與她并蒂榮華,雙宿雙飛。”

肖骐抱着瓷瓶癡癡笑着,眼中全是羨慕之意。

楚燿卻不能再直視瓶中的那幾枝夢花,心底湧起一股怪異,暗道:“不是吧?他應該不知道這個寓意吧?沒錯,他是烏郡的人,田螺村不過一個窮鄉僻壤,他們的習俗斷不會傳了出去的,沒錯沒錯。”

這樣想着,楚燿心裡稍稍舒爽一些,又思量着要不要将這花丢出去算了?可萬一肖骐追根問底怎麼辦?再說這花也确實有助眠之效,總不能為了這莫名的習俗而與自己過不去吧?

楚燿在原地來回踱步,搔頭抓耳。

肖骐從癡夢中回過神來,見他這副神情,便問道:“二郎,你這是怎麼了?”

楚燿心裡煩躁,擺擺手不想與他再說,道:“我出去散散心。”剛走到門口便又回過頭,吩咐道:“你看完了就把它放回内室窗台上,别給我整壞了。對了,記得給它灑點水。”說着頭也不回地走了。

肖骐放下瓷瓶,趕緊追了上去,道:“二郎,你還沒有吃早飯呢!……”可院内早已不見楚燿身影,想必是怕肖骐追上,又走了“捷徑”罷。

思苑,夜。

繁星月夜,清風徐徐,輕柔的月光流灑在窗台上,金燦燦的夢花宛如被鍍上一層薄薄的銀光,在夜中灼灼生輝。

月色一路蔓延到床邊,微風掀起幔簾的一角,隻見床榻上的楚燿緊閉雙目,額前冒着密密麻麻的水霧。他雙手放在腰身兩側,十指緊緊拽着被角,隻覺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自己身上,令他喘不過氣,又無法醒來。

朦胧間,他好像聞到陣陣幽香從四面八方飄來,沉重的身體也如羽毛一般懸浮在半空,輕輕飄飄。可下一瞬,一股莫名的吸力将他扯了下去!接着,似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落在他額前,他緩緩眯起雙眼,伸手一摸,是一朵小黃花。再睜眼看清,不隻這一朵,四面八方,漫山柔黃成片成片都是這種小黃花,而他現在,正躺在這片花海之中。

他先是一愣,耳邊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醒了?”

他慢慢轉過頭去,看着眼前正直直看着自己的男子,他嘴角微微一樣,略略沙啞的聲音帶着無限的柔情道:“嗯,你是一直看着我睡覺嗎?”

男子伸手捋了捋他額前的碎發,道:“我無時無刻,都想看着你。”

他淺淺的笑意融為一個甜蜜的漩渦,雙手輕輕環上他的腰,“你這一嘴甜,究竟是跟誰學的。”

男子将他擁的更緊,道:“世上所有的甜,都不及你的一分。”

他笑的更深了,将頭埋進他的胸懷,聞着他身上淺淺的幽幽清香,道:“這些都是什麼花?好漂亮啊。”

男子輕輕撫摸着他的頭片響,便握着他的手,将他拉起身,微微傾下頭,沉沉的聲音在他耳旁再次響起:“它叫結緣花,是情定之花,寓意情人永宿雙飛,情心永印。”

他仰起頭,眼中的愛意無處匿藏,嘴上卻半真半假道:“誰要跟你情心永印。”

男子伸出手擡起他的下巴,慢慢向他靠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臉上,他的心開始狂跳不停。就在男子的鼻尖抵在他的鼻尖時,他才作勢将他輕輕一推,嬌嗔道:“你個死鬼~”

說罷轉身跑開,男子追了上去,二人在花海中嬉戲着,相互追逐,相互傾訴,你依我擁,好不缱绻。

清風起,千萬片花瓣迎風揚上天空,宛如一場盛世絕美黃色花雨。花雨之下,他的雙手環上男子脖子,二人深情對視,四片含春的嘴唇越靠越近……

“啊!!!!!!!!”

楚燿從睡夢中驚醒,一身冷汗浸濕了月白裡衣,身上無處不透着陣陣冰冷。他掀開被褥,從榻上坐起,一顆心卻還是跳的慌亂。

他擡頭看向窗外,外面天光已經亮的刺眼,暖暖的曦光打在窗台上,昨日裡還開的燦爛的夢花已經有些萎蔫。

這時,房門被猛地推開,肖骐沖了進來,繞過屏風,見楚燿滿頭大汗,大驚道:“二郎!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楚燿坐在床上沒有應聲,任由肖骐給他胡亂擦着汗,又找來了幹淨的裡衣幫他換上,換到一半,楚燿突然抓着他手,說了一句不着邊際的話,“你說,夢境會變成現實嗎?”

肖骐想他又是被噩夢所擾,撓頭想了一會,安慰道:“二郎,你放心吧,古人都說現實和夢境是相反的,你的那些噩夢,統統都是假的!”

楚燿低聲道:“是這樣嗎?”

肖骐肯定道:“沒錯,就是這樣的!”

楚燿還想說些什麼,就聽院外傳來一個由遠至近的叫喚聲,“二少爺,二少爺!”那人飛奔而來,沖到房門口,又生生刹住了腳步,扶着門沿不停地喘着大氣。

肖骐出了内室,見來人大汗淋漓,一副就要斷氣的樣子,責罵道:“作甚麼這般風風火火的,天塌了不成!”

家仆咽了咽氣,才艱難報道:“二少爺,那個,連,連公子,來啦!”

肖骐聽此先是一愣,還未回應,内室楚燿的聲音先響了起來,“連鳳逑那家夥來了?”

家仆終于順好了氣,答道:“是,就是連鳳逑公子來了,現在就在正廳!”

楚燿穿戴好衣飾從内室出來,對肖骐道:“走!那家夥竟悄悄的來也不事先與我說一聲,看來也是皮癢了!”

肖骐見他面上洋溢着欣喜,附聲道:“沒錯,二郎這次可要好好說說連公子了!”

二人一路疾走,路過中院時恰逢遇上顔塵和地付。

顔塵方要上前與他打招呼,誰知楚燿隻是冷眼瞪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地付看着楚燿離去,才扁扁嘴道:“這楚二少怎的這般沒禮貌。”

顔塵注視着那道越來越模糊的月白身影,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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