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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解語不解心何人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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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門,正廳。

賓客散盡,喧鬧歸靜。

方才還是人頭攢動的正廳眼下隻剩下清一色的仆役婢女。家仆們三兩成伴,将門窗上的五色彩帶和喜紙一一解開,扔進籮筐之中;而丫鬟們則無聲地收拾着桌椅,面色或疑或憂。

無聲的沉重中,偌大的正廳隻見烏管家斜倚在靠椅上,一副頹靡之态,與今早的精神矍铄相比,仿似老了十來歲一般,叫人看了不免心疼。

家仆甲:“喂,你們說,怎麼無端端的繼位儀式就取消了呢?”

家仆乙:“我也想知道啊!這不是進行的好好的麼?我們為此做了這麼多的功夫,怎麼說取消就取消了呢?”

丫鬟甲:“莫不是門主他老人家後悔了?”

家仆丙:“這又是哪裡的話!你以為這是兒戲嗎?說後悔就後悔的?”

丫鬟甲:“那我實在想不通。”

家仆甲:“不會是少門主臨時不想當這門主了吧?”

家仆乙:“怎麼可能!門主就少門主一個兒子,他不當誰當?”

丫鬟甲:“那是怎麼一回事?我昨天看到少門主的時候他還跟楚公子有說有笑的的,”

家仆丙:“我也看見了,楚公子還恭喜少門主來着,還說少門主這麼遲才通知他繼位的事,要讓少門主送份大禮給他賠罪呢~”

家仆甲:“是啊,剛才二當家的說少門主身體有恙,我怎麼聽都不像是真話啊。”

家仆丙:“确實,昨天都還好好的,怎的今天就突然抱恙了?就算真的抱恙,頂多也就是染個風寒什麼的,怎麼就嚴重到要取消儀式了?”

丫鬟甲:“唉,我們要是内院的就好了,也不至于眼巴巴的什麼也不知道。”

幾人絮絮低語,正好被路過的一個丫鬟聽了。她看了左右幾眼,将幾人拉到角落,低聲道:“你們别瞎猜了,我聽我内院的姊妹說,少門主好像是撞邪了!”

幾人驚訝:“什麼?真的假的?這話可不興瞎說啊!”

丫鬟乙:“我騙你們做甚麼!與我那姊妹同院的甲等丫鬟秋桑你們都知道吧?她今早在祠堂那邊當值,說拜祖儀式進行到一半時,突然就狂風大作,有異光忽現。後來護衛們見情況不對,就叫仆役婢女先行離開院子。

可那個秋桑膽子忒大,又偷偷溜了回去,躲在外面偷聽。誰知還沒聽兩句,就聽見祠堂裡面有打起來的聲音,再後來,她就莫名其妙地暈了過去。”

丫鬟甲:“這麼奇怪?”

丫鬟乙:“是啊,秋桑說迷迷糊糊中她還聽到有人在哭,還有人在慘叫,又聽到什麼要報仇,殺誰之類的話。總之,等她有意識後,就看見護衛們擡了年長老的屍首出來了,可把她吓壞了!”

家仆甲:“什麼!?年長老他,他死了?!”

丫鬟乙:“噓~小點聲!二當家沒有把這件事公諸于衆,肯定是有隐情的。我覺得秋桑說的挺在理的,年長老死了,儀式又突然取消了,少門主也不見人,還有,出來宣布儀式取消的不是門主而是二當家,這中間九曲十八彎的,你們說怪不怪?”

幾人:“怪!”

丫鬟甲:“那這也不能說明是少門主撞邪了啊?”

家仆丙:“如果少門主沒有中邪,那為何儀式要取消?今天來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咱們門主不會如此兒戲的。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今天的主角沒有辦法出席。”

丫鬟乙:“你這猜測也很合理,基本跟秋桑說的差不多。”

丫鬟甲:“你确定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秋桑親口說的?”

丫鬟乙:“我肯定沒有聽到她親口說啊,這事是秋桑告訴了她的姊妹,然後她的姊妹跟她的好姊妹說了之後,她姊妹的好姊妹又跟我的好姊妹說,然後我好姊妹剛剛才跟我說的呢。”

家仆乙:“我天,你這都轉了多少嘴了,确定靠譜嗎?”

丫鬟乙:“應該……靠譜吧?”

幾人說的正起勁,就見楚燿等人迎面走來,幾人立馬收了聲,退到他處繼續默聲收拾。

楚燿等人方一踏進這廳内,就見到烏管家一副愁容滿面的模樣,互看一眼後,默默收回了同為憂心的目光。

烏管家聽到有腳步聲朝他走近,擡了擡耷拉的眼皮,待看清來人面容,撐起身子迎道:“二當家,各位公子。”

雷滄餘上前扶了扶他,道:“烏管家,你坐着吧。”

烏管家緩身坐下,手卻依舊攥着他的手不放,“二當家,你快告訴我,少門主是怎麼了啊?我聽下人說,少門主中邪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宛如秋末裡的落葉,無奈且孤悲,“好端端的繼任儀式,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啊…”

雷滄餘自己也還陷在雲霧裡,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楚燿上前,替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又道:“烏管家,這件事你怎麼看?”

烏管家自一聽到“雷霆”這個名字,腦袋便是一片空白,渾身微顫,渾濁的雙眼有驚恐一閃而過,随即目中淚花浮起,哽咽了他的嗓音,“二公子…唉,這一天,還是來了。可為什麼偏偏要在今天呢?”

幾人聽他語氣,就知道他對當年之事有所了解。

連鳳逑戳了戳楚燿腰肢,示意他趕緊上前問話。

楚燿睨了睨他,開門見山問:“烏管家,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雷二伯會對雷伯父如此痛恨?甚至不惜一切要殺了他,難道真的隻是為了雷伯母麼?”他實在費解,同胞的親兄弟,怎會為了一個女子反目成仇到你死我活這個地步?難道在情愛面前,親情就變得這麼不堪一擊麼?

烏管家幽幽歎了一聲,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句兩句就可以說得清的,而有些事,也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他邊說邊擡眼深深地望了一眼雷滄餘,問道:“二當家,當年的事情,你真的全無印象了麼?”

雷滄餘搖頭:“我…我隻記得大哥和二哥一向和諧的啊,怎麼會……”

烏管家歎道:“也是,你那時候才那麼一丁點,又受了驚吓。忘了也好,對你是件好事。唉……”他悲涼的聲音如将要熄滅的火苗,是那樣的拼盡全力,卻又這樣的無可奈何,“要是他也能像你這樣,遺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那該多好啊…”

楚燿被他的這句話觸動,暗暗思想道:“要是能選擇忘記,又何嘗不想忘?隻怕是有些事情,早已刻在了骨肉裡。若想将它們強行拔除,也隻能落得個鮮血淋淋,愈加深刻。”

雷滄餘看了衆人一眼,問:“烏管家,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說來麼?我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麼,我記得二哥和大哥兩人的感情明明是挺好的,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烏管家看着門外進進出出的仆役婢女陷入了恍神,半刻之後,他才道:“門主人呢?”

楚燿道:“雷伯父受了傷,暫時昏迷過去,不過大夫正在醫治了,不用擔心。”

烏管家點了點頭,目光緩緩移動,然後落在他身後的顔塵身上,忽有銳光一閃,遂垂下眼睑,道:“這件事關乎門主聲譽,你們等他醒來後再去問他吧,老夫不便多舌。”

幾人原還想多問幾句,可看他扶着額的憔悴樣子,便不再多言。

方沉默須臾,就聽見院外有人來報。

“二當家,二當家!”

進來的是一名黑衣護衛,他面色慌張地朝着衆人行了一禮,道:“二當家,禁室有人來報,說,說…”

雷滄餘喝道:“有話就說,别磨叽!”

護衛道:“禁衛說,樂姬她,她死了!”

“什麼?!”楚燿大驚道:“不是吩咐了他們好好看着的嗎!怎麼會死?!”

護衛喪着臉道:“我也不知啊。禁衛說一刻之前還好好的,突然就發了瘋,然後就沒氣了。”

楚燿轉頭問顔塵:“怎麼會這樣?”

顔塵搖頭道:“過去看看。”

幾人和烏管家告别,疾步往禁室走去。

烈日如火,暑風吹過,四處皆是燥熱的沉悶。

幾人來到禁室,越往裡面走去,越是潮悶難耐。

走至盡頭,有幾名禁衛擠在一起交頭接耳,見到來人,立即收了聲,朝着衆人行了一禮。

領頭的禁衛上前報告道:“二當家,您來看看。”

雷滄餘腳還未跨出去,楚燿就先他一步,擠到了門前。

禁室内,樂姬已被擺平放在地上,身上蓋着一張白布,面色是灰灰的死白,嘴巴微微張着,而那雙充滿魅惑的瞳孔已經擴散,隻剩下混濁一片。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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