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燿視線一掃,落在衆護衛身上,然後道:“随我進内院,我們去探個究竟!”
衆護衛雖是一臉懵,但還是正聲應道:“是!”
他們這一舉動驚動了大堂的食客,衆食客紛紛向他們投來異樣的眼神。
小唐一看這陣仗,心裡叫苦連天:“這該怎麼?要是當家真的是虐貓犯的話,那金膳樓不就完了?我這份工不也要跟着完了?天呐~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就應該守口如瓶啊!”
眼見楚燿等人聲勢浩大的朝着内院快步而去,小唐隻得丢下手中活計,跟上他們。
衆人很快來到金縷的宅院。
還未踏入院門,一聲凄厲慘叫就從院中傳了出來!
楚燿大驚道:“不好!”
小唐亦是暗驚一聲:“要死了!!”
衆人疾步沖進院裡,嚎叫聲還在繼續。
“嗷,嗷嗷~喵~~~~”
凄慘程度簡直不忍聽聞!
衆護衛快速将房門團團圍住,面色凝重,等待楚燿吩咐。
楚燿壓着聲音低喝:“許壁,把門踹開!”
許壁聽到命令,閃身上前,一腳飛出,整個房門四分五裂!
然後,待他看清房中的畫面,他伸出的腳僵在了半空。
廂房中,黑爺坐在圓桌上,居高臨下望着金陵。
而金縷,則是蹲在地上,對着黑爺嚎叫?!
許壁:“……”
黑爺怎麼跑這裡來了?
金縷沒料到房門會被人突然踢散,嚎聲卡在嘴邊,進不去,出不來,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二人四目相對,說不出哪個更尴尬。
鴉雀無聲片響後,許壁身後的衆人按捺不住了,紛紛将頭往房中一探。
衆人:“……………………”
被一群人圍觀的金縷終于反應過來,猛地站起身來,紅着臉,抖着手指着他們道:“你,你,你們!你們這群莽夫,這是做什麼?!!”
楚燿看看一派淡定的黑爺,又看看慌亂無措的金縷,心道:“這都是什麼事啊?”
啊了半天,楚燿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金老闆,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黑爺伸了伸前爪,往桌上一趟,兩眼轉溜溜,一臉看戲表情。
怒火和羞憤讓金縷整個人都顫了起來,“你管我做什麼!!!你們這是幹嘛?踹我門做什麼?”
變數太多,導緻楚燿腦袋一片空白,還是重複着剛才那句話:“不是,你先告訴我你在做什麼?”
黑爺聽到這裡,無聊地舔了舔毛。
金縷吹胡子瞪眼道:“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你來說,你們把我的房門踹成這個樣子做什麼?!”
黑爺換了一個姿勢趴着。
楚燿:“你先說你剛才在做什麼?”
金縷:“我做什麼幹嘛要跟你彙報?你算老幾?”
黑爺站起身,伸展着四肢和腰身。
楚燿:“你不說我怎麼解釋為什麼踹你門?”
金縷:“關我門什麼事?我的門得罪你了嗎?!”
黑爺開始在桌上轉圈圈。
楚燿:“你隻管說你在做什麼!”
金縷:“我呸!你們私闖民宅,我要報官抓你們!”
黑爺抖了抖腳,半壓着身子,一個躍身,跳進了金縷懷裡。
楚燿和衆人:“………………”這怎麼看也不像是被虐待的樣子吧?
衆人面面相觑。
“等等等,等一下!”好不容易從外圍擠進人群的小唐撲到了金縷身旁,扶着他道:“當家的,您這是在幹什麼啊?”
金縷上手在黑爺背上撸了兩把,一肚子的火氣才稍稍降下一些,“這群人怎麼回事?他們就這樣闖進來你沒有攔着他們嗎?”
小唐心想我哪敢攔楚二公子,可能手還沒有碰到他就會被踢飛出去就跟這道被踢散的門一樣的下場。
心裡嘀咕兩句之後,才想到這可能是誤會一場,便快速地把前因和他講了一遍。
金縷聽後,面色那叫一個多姿多彩吶!
金縷臉一沉,道:“我平日裡對你這麼好你竟敢懷疑我是虐貓兇手?!”
小唐快要哭出來了:“當家的,我不是故意的啊!隻是這兩晚我老是聽見您院裡有慘叫聲傳出來,所以我就小小的猜想一下而已。真的,我沒說您是虐貓兇手!”
金縷陰聲道:“我對你太失望了!”
這時,一旁的楚燿摸了摸鼻子,道:“那你怎麼解釋你的院裡會有貓的慘叫聲?”
金陵重聲道:“我叫的不行嗎?!金縷城有哪條律法規定人不能學貓叫了?!”
楚燿被她頂得啞口無言,轉臉沖着小唐道:“你不是說昨晚聽見貓慘叫還有看見你當家的拿着刀對着一隻貓嗎?”
金縷看向小唐的眼神冷如冰窟。
小唐:“………………”為什麼又要拉我下水啊!
金縷冷聲道:“你真的這樣說?”
小唐撲通一聲跪下抱着他的大腿,喊道:“我沒有!我隻是說好像而已……”
金縷氣得連表情都快失去了。
為了搞清楚事情真相,楚燿還是觍着臉繼續問道:“金老闆,那你昨晚是……?”
金縷轉身走回内室,拿了一把刀——木的出來,丢在桌上,道:“昨晚,我照常跟着黑爺學貓叫,可叫着叫着,黑爺突然牙齒癢,我一下找不到東西給你咬,所以就拿了這把木刀給它咬。”
一直沒有出聲的肖骐這時突然道:“你咋知道黑爺牙齒癢?”
金縷把黑爺放在桌上,撩起大袖,隻見他一手的牙痕,看了都讓人跟着手臂一痛。
肖骐吸了一口冷氣,默默退了下去。
黑爺則是用頭蹭了蹭他的手,看樣子應該是在讨好。
到此,大家才明白這又是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