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熒點點頭,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那三皇子給你下達的是什麼任務呢?”
李默怔怔地看着崔熒,閉口不言。
崔熒倒也不尋根問底,“好吧,你不說也沒關系,我也沒什麼興趣知道。”
“我隻在乎山茶大人你。”崔熒的聲音如同情人耳畔低語,“我答應你的請求,但總得讓我提前獲取一些報酬吧?作為定金,山茶大人似乎應該拿出一些誠意來。”
李默便知崔侯爺不是個善茬,随時随刻用言語戲弄他,甚至羞辱他。
“侯爺想要什麼報酬?”他嘴唇緊抿,細瞧微微顫動,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崔熒不禁愈發愉悅起來,仿佛得了勝利一般,他微微搖頭,又幾近蠱惑地說道:“我想看山茶花汁水橫流,不知大人可否讓我一觀?”
李默瞳孔中滿是震驚之色,雙頰飛紅,不知是傷重高熱,還是氣得或羞的。
“山茶大人?”崔熒靜等他,隔着兩層布料,大腿蹭到了某處。
鐵鍊嘩啦一聲震動,影衛猛地咳嗽了起來,被吊着的雙臂青筋暴起,鍊條勒得他手腕全是紅色血痕。
崔熒見狀,發自内心地暢快笑了,白日裡的郁結之氣一掃而空,他溫柔地輕撫影衛的臉,再一點一點掰開對方緊握成拳的手指,溫聲勸道:“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我瞧着身上還有這麼多咬痕,大人那晚不也多次,難道不快樂麼?”
李默深深地喘息,緊閉着雙眼,睫毛微微顫動着,衣衫不整地敞着,整個人脆弱極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恐教侯爺失望了。”
“為什麼呢?”崔熒問。
影衛又不說話,崔熒繼續:“我不碰你,你自己來,隻要一次我就答應你,好不好?”
李默閉着眼,眼皮都在發顫,他深深地停頓,然後嘶啞道:“現在不行,很疼。”
“嗯?”崔熒好奇地問,“怎麼會?”
影衛答:“侯爺忘了麼,那晚你用了針。”
“傷着了呀,廢了麼?”崔熒故作驚訝,“那多可惜。”
影衛沉默,難堪讓他沒法再開口。
他這副身軀,已經被崔侯爺作弄得不成樣子,如今還要擊潰他的尊嚴,玩弄他的精神,碾壓他的心志。階下之囚,喪家之犬,不外如是。
他是卑賤的影衛,是苟活于世為人賣命的走狗,是被這世間抛棄的孤魂野鬼。
輸了,被抓了,被囚禁了,被侮辱了,似乎也沒有什麼關系。
掙紮着,活着就行。
“好吧,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隻要我高興了,便給你一次機會,可好?”
李默沒有回答,他覺得耳畔嗡鳴,整個腦袋從前到後都疼得厲害,甚至疼過了全身上下的傷口。
他的世界,隻剩下了血色和疼痛,還有崔侯爺惡魔般的聲音:“好孩子,你告訴我,你之前有過别的男人麼?”
李默無力地回答:“沒有。”
“女人呢?”
“沒有。”
“那是第一次嗎?”
“是。”
“之前會自己弄麼?”
“不會。”
“為何?”
“不喜歡。”
“那現在呢?”
“不……”
“為什麼呢?”
“疼……”
他的世界裡隻剩下了疼,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被人掀開眼皮,看到了崔侯爺那張熟悉的臉,妖魅而嗜血,惡毒而癫狂。
崔侯爺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他聞到薄荷的清香,還有淡雅的檀香,以及好幾種香味交雜,掩蓋了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
崔侯爺愛用香料,愛飼弄花草,走到哪兒都帶着一股子香氣。這是崔侯爺的味道,強勢地侵入到他的身體裡。
影衛的嘴唇又被咬破了,崔熒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被摧殘了的山茶花,鮮血的紅與對方過分白皙的膚色,果然十分相配。
崔熒的心情十分愉悅,笑道:“好孩子,我答應你了,到時不要讓我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