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甯咬唇努力了許久,但都不得疏解,他緊皺着秀氣的雙眉,恨恨的瞪了一眼自己下身。
都怪牧雲庭!害得他都、都不能自己......
等再見到對方,可是要狠狠發洩一番。
既然無法釋放,便隻能盡力平息下來,呼出幾口氣,陸甯緩了一會,終于平靜下來。
該死的牧雲庭!!
陸甯翻了個身,把被子蓋在身上,埋着頭睡覺。
正準備入眠前,陸甯迷迷糊糊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窸窸窣窣的,聽不真切。
或許是老鼠?
陸甯懶得去想,反正院外有侍衛值守,總不能被賊人摸了進來,想至此便放松了些,沉沉睡去。
......
夜朗星稀,陸甯的院外守着幾名侍衛,他們如同往日一般,堅守着自己的職責和崗位。
正在這時,一個身影晃晃悠悠的從遠處走來。
那邊的侍衛有些緊張,和另一個侍衛對視一眼,警惕的看向那道黑影。
等到黑影晃晃蕩蕩的走近,才發現是牧家小少爺,牧長安。
“小少爺。”
兩名侍衛收起警惕的神色,沖着牧長安行禮。
對方渾身酒氣,暈暈乎乎的,硬朗的臉上滿是紅暈和迷醉。
“嗯,讓開,本少爺要進去。”
“這......”
兩名侍衛對視一眼,都有些猶豫,其中一個語氣有些為難的說道:“小少爺,老爺吩咐過了,不能打擾陸公子。”
“啧,滾開!那兩個老不死的,蹦哒不了多久了。”
說罷他推開一旁阻攔的侍衛,侍衛們也不敢去傷了這個主子,隻得無奈退開。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心想可千萬别出什麼事,那他們可不好和老爺夫人交代。
想至此,一個侍衛點點頭,轉身離開。
牧長安推門進入,吸入鼻尖的是一股熟悉的幽香。
他勾起嘴角,本來很是帥氣俊朗的面容卻因為他的眼神顯得格外淫邪,不懷好意。
房中還沉睡着的陸甯毫無察覺,絲毫不知道自己房門外已經趴上了一個人。
牧長安貼在房門上,聽着屋内人輕微細小的呼吸聲,呼出幾口濁氣,笑的格外惡心。
他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躁動,邪笑了幾聲,推門進入。
就在他踏進房間的一瞬間,四周的景象瞬間變化,等到扭曲停止,牧長安眨眨眼,看着四周熟悉的建築,有些茫然。
不過因為醉酒而變得遲鈍的大腦,令他無法有邏輯的思考,隻以為是自己走錯路了。
甩了甩頭,略微清醒了一些,他沿着走廊摸索到了那扇門前。
看着剛剛還在眼前的房門,牧長安有些猶豫,但他又聽到了房内的人翻身的聲音和夢呓,邪念壓過了理智。
他再次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不是白日來見到的布置,而是...另一處地方。
這個地方牧長安很熟悉,但也很厭惡。
在這裡他那可憐的哥哥停屍七日,爹娘在這裡跪着哭了七日。
而自己呢?從小到大,都是眼睜睜看着爹娘圍着那個病的快死了的哥哥打轉。
好在沒過幾年,這個煩人的家夥終于死了,在這個位置停屍七日,沒有奇迹發生,爹娘傷心的将其下葬。
自己怎麼會...走到這裡來?
牧長安感覺自己清醒了許多,心髒也在砰砰砰跳個不停,他想轉身離開,但一股說不上來的力量讓他無法轉身,隻能被迫往前走去。
走到一具雕刻着精美複雜棺椁旁,才終于停下腳步。
牧長安渾身都在發抖,他不知道這是做噩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他好害怕。
但他隻能被迫站在原地,他顫顫巍巍的扭頭看向棺椁,竟然發現這棺椁沒有蓋上,而在裡面,躺着一個臉色死白且消瘦的男人。
男人和他有這一樣的雙眼,但此刻因為閉着眼的緣故,看不真切,而兩個人的下半張臉,則是截然不同。
棺椁中躺着的男人更加柔美秀氣一些,而牧長安更加硬朗一些。
但此刻牧長安卻是沒精力去對比兩個人的相貌差别。
他瞪大雙眼,驚恐的看着棺椁裡的男人,腳動不了,手也動不了,連頭都無法扭動。
隻能就這麼,靜靜的盯着棺椁中的男人。
牧長安看着看着,心中稍顯有些平靜,他的酒意已經徹底清醒,腦中瘋狂思考着現在的情況。
而就在這時棺椁内的男人猛的睜眼,漆黑的眼珠布滿了整個眼眶,然後往旁邊轉動了一下,死死盯着牧長安。
牧長安驚叫一聲,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隻能眼睜睜看着棺椁中的男人盯着他,然後,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