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傑找我打架的,為什麼我也要寫檢讨啊!”
宿舍内,五條悟一邊埋頭狂寫一邊抱怨,宮川凜坐在一邊擦拭随身攜帶的日輪刀,聞言頭也不擡道:“所以你隻加了一千字啊,悟。”
這時,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亮起。
五條悟像是聞到腥味的貓,一把抓過來,看了看:“是你弟弟的郵件呢!‘教會委托有一份祓除咒靈的任務,我的人目測有一級以上實力,希望哥哥能盡快前去祓除,地點在埼玉縣’,喂喂,你要去嗎?”
宮川凜放下長刀,起身從他手裡拿過手機:“去,為什麼不去?”
“我也要去!”五條悟興緻勃勃道,“一級以上,那豈不是接近特級了,我可是挺久沒遇見特級了!”
宮川凜想也不想就拒絕:“這是教會的委托,我一個人就能解決。”
五條悟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那你幫我寫檢讨,我替你去!”
“呵呵。”宮川凜冷笑,收刀入鞘,冷酷無情道:“那我甯願祓除特級。”
“你的任務之前隸屬于五條家,雖然現在總監部也能向你下達任務,但是礙于五條家也不會太為難你。”宮川凜側頭,碎發下一雙深紅的眼睛注視着五條悟。
“也難保這群人腦子發昏,非要鏟除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最遲一天,你和夏油同學就要出任務了。”
五條悟撇嘴,不以為意,他把筆一扔:“那我們來打遊戲吧!老子一點都不想寫這破檢讨了。”
宮川凜搖頭,蹲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大疊卡帶,翻了翻:“這幾個可以三個人一起玩,要不要叫上夏油?”
白毛少年毫不猶豫的點頭。
一分鐘後,剛洗漱完的夏油傑房門被二重奏敲得震天響,他額上爆出青筋,打開門:“大晚上打擾人真的很不禮貌啊。”
“傑!”兩個混蛋同期異口同聲,“打遊戲嗎?”
夏油傑:--
“打。”
可惡,還是屈服了,遊戲真好玩啊。
第二天,三個黑眼圈出現在教室。
硝子:“你們仨幹嘛去了。”
五條悟倒頭就睡,宮川凜剛坐下又想起來有任務,揉着眼睛恍恍惚惚走出教室去了,夏油傑慢了半拍才說:“昨晚在宮川宿舍打了一個通宵遊戲。”
宮川凜哪裡找來那麼多好玩的遊戲,可惡啊,居然還有絕版款。
規規矩矩的學生夏油傑第一次嘗試到什麼是打遊戲打到爽。
另一邊,宮川凜來到校門口,負責對接的人已經立在車前等候,華麗長款轎車印着萬世極樂教的獨特圖騰logo,和簡陋的東京咒術高專門口格格不入。
宮川凜按了按眉心,坐在後座準備補覺,閉上眼前還不忘提醒司機:“到地方了喊我。”
“是,大少爺。”
等車子開到任務地點,宮川凜也差不多睡了一覺,他扶着微痛的腦袋,拎起日輪刀打開門下車,朝司機揮揮手,然後慢悠悠朝詛咒氣息最濃郁的地方走去。
這裡是一處郊外,附近可見三兩破敗建築,雜草叢生,但依稀可見人類曾經聚集的痕迹,應該是近幾年才搬離這裡的。
再不遠處是一座工廠,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
沒有人類源源不斷的提供負面情緒,那這裡的一級咒靈是如何誕生的?
宮川凜面色平靜,不緊不慢走在路上,小路的盡頭,有一處破敗的建築,從地上一些殘破的物品可以判斷出這裡曾經是神社。
差不多了,目測了詛咒的距離,少年擡起手,口中喃喃:“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祓除。”
以他頭頂為中心,暗色迅速蔓延,鋪天蓋地,很快隔絕了外面司機的視線。
宮川凜往前走,擡手抽出日輪刀,背袋被他随手扔在地上,寒芒閃現,握上刀的那一刻,少年氣質一變。
黑色碎發随風揚起,他舉着刀,下颌線繃緊。
而前方,巨大的詛咒盤旋在破敗神社上,無數的眼睛遍布在凹凸不平的皮膚表面,它們看向宮川凜,不安的低聲嘶吼着。
“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宮川凜自言自語道,語調緩慢,臉上不知何時整齊分布着六隻眼睛,深紅色鞏膜映襯着金黃色瞳孔。
“和無慘出于同一個時代啊,是‘鬼’嗎?”他凝眉。
思考無果,宮川凜一手持刀,另一手擡起,做了個手印:“你身上有‘鬼’的氣息,那我也不妨試一試,用咒術能不能祓除你。”
身周不知何時變了模樣,從“帳”設下那一瞬間,他就踏入了這個咒靈的領域,空間裡充斥着濃郁的詛咒氣息,每一秒都在侵蝕咒術師的神智。
實打實的特級咒靈,不過它的領域應該是剛學會不久,每一次侵蝕都沒有宮川凜想象中嚴重。
對抗領域,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再展開領域,歎了口氣,少年身上咒力湧動,手臂用力,形狀詭異的虛哭神去被甩到半空,他雙手迅速結印:“領域展開——”
而在司機視線裡,那邊詛咒濃郁的不詳氣息被“帳”所籠罩,大概三十分鐘後,背着佩刀的宮川凜慢悠悠的出現在道路拐角,手裡還捏着不知何時買的飲料。
随着“帳”消失,詛咒殘穢依稀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