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部聯系不上五條悟,卻打通了宮川凜的電話,此時宮川凜站在宮川家老宅,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唇角帶着笑。
“悟走得急,把手機落在我這了呢。任務?你們自己想想辦法吧。”宮川凜邁開步子,推開神社的大門。
香火的氣息撲面而來,宮川凜放下手,擡頭定定的看着那神龛,半晌,搖頭輕笑。
記憶全部回籠,五條悟最後出現在宮川神社的身影,在角落裡若隐若現。宮川凜一開始是不希望五條悟受傷,于是把虛哭神去交給了他,沒想到他還做了這些。
那些漫長灰暗的記憶,也似乎重新煥發了幾分光彩。
神龛似有感應,幾縷白色絲線飛出,沒入宮川凜的身體。
小桌上,一左一右擺着兩樣東西。
左邊是一對日紋耳劄,右邊是一個暗淡的骨鈴铛。
宮川凜定定的看了一會,轉身離開了神社。
剛走出宮川家大門手機又響了,宮川凜拉開車門坐進去,吩咐司機開車,一手接通了電話。
“傑啊,有什麼事嗎?”
萬世極樂教,夏油傑舉着手機,另一手還握着鋼筆,流暢的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電話接通後,他停下了動作。
西裝革履的男人離開座位,站在窗戶前,開口:“凜,有空見一面嗎?”
電話那頭傳來肯定的回答,夏油傑的眉頭松了松,繼續道:“本來不是由你來處理的,隻是悟現在……他不在不是嗎?”
“是惠的入學事情,”夏油傑報了一個地點,“你現在回東京嗎,晚點到那裡吧。”
轎車行駛在馬路上,宮川凜一手敲着筆記本電腦的鍵盤,聞言笑了笑:“大概沒那麼快,晚上方便嗎?”
他報了一個時間:“八九點,現在我要去祓除幾個咒靈,需要繞一點路。”
夏油傑挑眉:“什麼級别?”
車窗外的天空澄淨如洗,宮川凜搖下一截車窗,任風卷入車内,聲音有些許失真:“特級吧。”
夏油傑看着熄滅的屏幕,轉過身,猛的看見童磨抱臂靠在他辦公室門口,險些把手機摔了。
他皺起眉:“你在這幹嘛?”
童磨撚起自己過長的頭發,慢悠悠道:“黑死牟大人還是老樣子啊。”
七彩的瞳孔轉動,童磨看向窗邊的夏油傑,難得沒有挂着一副笑容,而是若有所思:“其實按理來說,以黑死牟大人目前所處,應該和傑很多共同語言吧。”
“站在了人類的陣營,所以會保護人類什麼的。”
夏油傑:“你想說什麼?”這人居然會打啞謎了,看哪部動漫看的?
童磨聳肩,重新露出了笑容:“想起了一點點以前的事情而已,對了,惠今天是不是要來教會。”
“他明天要去東京附近完成評級,今晚要去和凜交流一下入學手續,至于今天……”夏油傑看了一眼手表,走到辦公桌旁邊,“我想他不太願意見你。”
童磨笑:“不要這麼說嘛夏油君。”
晚上七點,宮川家轎車駛入東京市區。
霓虹燈街頭車水馬龍,高樓林立,司機停在目的地,車子熄火,後座閉目養神的青年睜開眼。
夏油傑選定的地方一家高檔咖啡廳,有隔間,宮川凜看着手機上夏油傑發來的消息,擡頭辨認了一下方向。
青年一身修身的白襯衫,頭發半長,眉眼俊秀,走在那裡都會引起注目。
“唔,都到了呢。”宮川凜推開隔間門,看見裡面坐着夏油傑和一個海膽頭少年,笑了笑。
他在二人對面坐下:“伏黑同學的入學手續已經辦好了,随時可以入學……國中那方面需要處理嗎?”
夏油傑攪拌着杯子裡的液體:“放心吧,教會會安排的。”
宮川凜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擡起抿了一口,看向夏油傑:“太苦了,傑。”
“是嗎?我覺得剛剛好呢。”夏油傑笑眯眯。
他看着久别的好友,對面的面孔輪廓鋒利了幾分。
宮川凜搖頭:“那是你的口味。”他伸手取過方糖,加入咖啡中。
“對了,伏黑同學能喝咖啡嗎?小心晚上睡不着哦。”宮川凜看向另一個少年,對方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伏黑惠不知道剛才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他看着那個傳說中未入學就是特級的咒術師,更是在死去九年後悄然複生,簡直是渾身都帶着神秘。
看起來似乎比五條悟要靠譜一些,據說是五條悟的幼馴染來着。
“沒關系。”伏黑惠面無表情。
“哈哈哈,可是明天要早點出發噢。”宮川凜搖了搖手機,笑着說,“明天是我來負責伏黑同學的評級呢。”
夏油傑目露疑惑:“惠他不是二級咒術師的評定嗎?”應該是由一級咒術師來評定吧?難道是他離開所謂官方太久了,什麼時候改了規則不知道?
宮川凜放松的靠在椅子上,看向伏黑惠:“當然,作為未來的老師,還是要考察一下伏黑同學的實力的。”
作為特級,他身上的氣質反而不算銳利,或許是刻意收斂的緣故,他看起來和世家貴公子沒什麼區别,而且更好接近。
宮川凜當年以強大的劍招術式被咒術界熟知,記載是宮川家族祖傳的術式。
和五條家的「六眼」,禅院家的「十種影法術」一樣麼?
而且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有宮川桐那種弟弟……哪怕是堂兄弟。
伏黑惠對于宮川凜的第一印象就是,萬世極樂教那個教主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