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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查莉不算長的人生堆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事,但這些事裡卻不包括正經的生理課。
她隻感覺手下一會兒硬,一會兒軟,掌心有些許突起——她揭開看那胸口一點,還上手撥弄了一下。
嗯,彈彈的。
迪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展示了自己一秒換裝的義警強力技能。
都來不及系扣子就把襯衣裹得緊緊的,活像是被非禮了的良家婦女。
……或許不隻是“像”?
“好消息,昨天的「黑暗」好像沒有影響到你的樣子。”查莉卻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迪克的異常,甚至光明正大地撚着手指,淺淺回味了一下,“沒有就好,否則就算現在沒有表現,來日也是定時炸彈。”
就像她爹咪、像她薩姆叔叔、像卡斯迪奧、像她,主打的就是一個倒黴一家人。
沒點定時炸彈在身,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溫徹斯特。
進了這個家,就等着一并倒黴吧!
迪克手一松,連激||凸也不管了,瞬間回神,“什麼「黑暗」?”
不會是那個黑煙吧?
“準确的來說,也不能直接用「黑暗」這個詞,”說起給徒弟上課的機會,那查莉可就不困了,她坐直坐正,“應該說是——「黑暗」掠過之後留下的傷痕,過于強大的力量留下的傷痕很難愈合。有時候,這種傷口會發膿、會吸引邪惡力量、會放大人心的陰暗。”
“你是說,昨天的黑煙。”
迪克理解着具象化的抽象概念,能夠感覺到查莉盡力在用更易理解的言語解釋。
查莉驚異,“你看到了?那就是‘膿’,「黑暗」的膿。”
按理來說,到了能夠被看到的距離,就應該會被黑煙所波及。
難道是她都吸收掉了?
不對啊,那她又是怎麼清醒過來的?
查莉閉上眼睛,皺着眉頭回憶。
話說……她到底是怎麼清醒過來。
記憶在大腦中糊成了一團,一時間竟梳理不出任何頭緒。
她能想起女巫、想起「黑暗」。可再之後……記憶便隻有一個輪廓,一個挺翹的輪廓——一個清亮的靈魂。
“嘶!”
查莉捂着頭,神經一陣抽動,漲得她難受。
隻是回憶,那種躁動的、滾燙的、灼熱的、刺痛的就要沿着回憶重新降臨。
突然,一雙手按在她的頭頂,有力的手指按壓,迸起的神經逐漸松垮。
是迪克。
查莉睜開眼睛,還能看到他手指上殘留的血痂子。
有一說一,昨天血雨澆得太多,她現在的頭發髒到家了。
“昨天的記憶有點亂,我隻記得想要離開「黑暗」,然後好像殺了被邪惡污染的女巫,好像還看到了惡魔?我動手了……吧?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你不記得了?”迪克愣了一下。
小報中心人物,但啥記憶都沒有版。
他看查莉的表情不似作僞,便開口,“是紅頭罩和夜翼,但現場并沒有你說的惡魔和女巫,小醜幫是由普通人類組成的。”
或許,也不能用“普通”來形容那群跟着小醜到處搞事的瘋子們。
但不可否認的是,小醜就是喜歡玩弄不同人的心智,然後将他們納入麾下。
比起其他怪物、異形、外星人,小醜更喜歡看人類的掙紮、求生、瘋狂和死亡。
像是泥濘黑暗中開出的罪惡之花,隻有人性之複雜能夠将其催化。
“不可能,我明明記得,那種污穢……”
查莉說着,卻驟然頓住了。
爹咪和卡斯迪奧都說過,她的那種狀态會對邪惡力量極為敏感。感官無限放大之後,感知和認知出現的差異,确實有可能制造一些誤會。
查莉頓時一陣尴尬。
這裡要怎麼圓一下,才能顯得自己不那麼業餘?
迪克相當好奇她那一頓的含義,但此時,他的重中之重的卻不在這裡,“比起那個,剛才你說的‘定時炸彈’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