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
“太過分了啊,傑森!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嗎!”
——二弟叛逆,傷透我心。
迪克倚牆抱臉,微微紅腫的蘋果肌上,是淚眼婆娑的雙眸。
好一副嬌羞之景,看得傑森後背發毛,手臂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MD,這個迪克頭發什麼神經!
當着外人的面,他不好發作。迪克那一句“朋友”擺明了是在提示他,傑森咬牙,一臉核善,“我就是這麼歡迎好朋友的,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關系越近、打得越狠。
這話倒也沒有說錯。
查莉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迪克另一邊光潔的臉、和傑森生了些胡茬的面孔,仔細思考着是否要入鄉随俗,給他們一人來一拳以示友好。
查莉,一如既往地聽不出來反話和嘲諷。
迪克隻一眼就讀懂了她的動作和心思。
他屁|股上的掌印到現在都沒消、嗡嗡地發麻,查莉的拳頭雖小,但力氣可不小。
要真是來一拳,絕不會比傑森的弱。
NO,他的臉蛋!
迪克從地上跳起來,一把壓下查莉的拳頭,認真直白地解釋,“傑森開玩笑的,啊哈哈哈哈哈。”
幹巴巴的笑聲聽得傑森直皺眉。
“原來是在開玩笑!”查莉恍然大悟,跟着笑了好幾聲,以示尊重。
傑森:?人機?
迪克瘋狂給他使眼色,嘴型比了個“黑煙”出來。
他們到底是出生入死多次的兄弟,要是到這一步都理解不到對方的意思,也就白瞎了這麼多年。
傑森臉色難看,但到底還是把人放進來了。
他知道,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和緊迫,迪克不可能這樣,直接把人帶到自己臉上來。
迪克挑眉,擦掉了挨揍時眼角的生理性淚水,“别這麼看我,我發了消息,打了電話。”
有嗎?
傑森看了看房中桌上的手機,眼中閃過了然,“哦,之前把你拉黑了。”
前幾天受傷後的消息轟炸,他就已經把迪克拉黑了,還沒來得及放出來。
迪克:?!
查莉鼻子一動,就聞到了傑森身上隐隐不消的硫磺味。
正是這股味道刺鼻,她才能迅速追蹤到傑森的位置。
這個連迪克都不知道的地方。
說實話,對于隻是一縷黑煙的程度來說,這個味道有點濃過頭了。
在空曠的地方追蹤時感覺不盛,如今進入房間,她才感覺到味道的堆積。
事實上,這個味道并非今日才有。
迪克在路上便聽查莉先說了幾句理論知識,神學上來說,硫磺是地獄烈火灼燒後留下的味道,是惡魔無法消除的痕迹。
但,若是抛開天堂、地獄的神學理論不談,傑森這樣喜歡用槍、滿身硝煙,還時常收留軍火庫羅伊的人來說,被硫磺腌入味好像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
也是幸好蝙蝠俠不用槍,不然以他夜巡的強度,身上的味道隻會更重。
但查莉思考的東西,和迪克全然不同。
她噘着嘴,盯着傑森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奇怪,藍色的眼睛仿佛穿過了皮囊,紮入了對方的靈魂之中。
傑森毫無所覺,正等着迪克開口說正事,可一轉身,最先等來的卻是一隻罪惡的小手。
他低頭,看着在自己胸口抓抓的“胡安之手”,腹中膨脹的煩悶頓時一癟——
“不是,大姐,你在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