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截然不同的态度,倒是瞧得其他人心裡發酸,顔淡為人确實仗義,但他們相識才不過一日,為何司鳳對老朋友就如此冷淡?
當然了,若玉是習慣了,他性子腼腆也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表現出來,小銀花巴不得主人心情好呢,而鐘敏言則是覺得男子漢大丈夫在這種事上糾結不像樣。唯有那兩姐妹心直口快。
他一句話也不想聽,頭痛奈何不了他,還需做這些表面功夫?不動手封住幾張聒噪的嘴巴已是他仁慈。
璇玑話音未落,他直接打斷道:“接親的隊伍來了,走吧。”
他走得幹脆,絲毫不留情面,褚璇玑愣在原地,眉眼都耷拉下去,十分沮喪:“玲珑,司鳳他還在生我的氣,我已經哄過他了還是沒用……”
這小可憐模樣,顔淡看着都心疼,趕忙出言安撫:“他肯定是沒睡好,有起床氣,你别理他。”說罷追上前方忽然駐足停留的男人。
像是在等她,應該不是吧。
顔淡擡肘撞了撞他:“哎,你至少聽人家把話說完吧,就這麼走掉她多沒面子。她哪裡惹到你了,瞧把她委屈的,都快哭了。”
他注意着她的步伐,放慢速度:“你擔心褚璇玑作甚,她不會哭。”
“誰跟你說這個了,人家好歹是個女孩子,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憐惜,她嗎?”他悶悶地笑了兩聲,并不開懷,隻有諷刺,“我問你啊,若你被人控制不得自由,待到終于能夠擺脫這一切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顔淡略一思索:“那總要做我想做的事吧。”
“你可知我最想做什麼?”溫熱的呼吸靠近耳畔,卻如同毒蛇嘶鳴,“——殺了她。”他順勢擡臂搭上她的肩膀,感受掌下細微的顫抖,她在害怕,他很滿意,“所以顔淡,你最好乖乖待在我身邊,我也可以考慮放過她的。”
解藥麼,自然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才好。
顔淡:完蛋了完蛋了惹到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