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種子發芽了,冒出一點嫩綠的尖尖。
他很開心,比練成法術得到師父誇獎還要開心,可這份喜悅不能跟師父說,否則師父會罵他玩物喪志的。
離澤宮裡跟他一般年紀的弟子都不愛跟他一起玩,一來是沒時間,二來他們覺得大宮主偏心,隻教他有用的法術。年長一些的就更玩不到一起了。能稱之為朋友的僅有柳意歡,柳大哥會從宮外給他帶好吃好玩的,就是這人總往外跑,他經常也見不到。
今日也沒有人可以分享喜悅。
在蓮花種子長出一片圓圓葉子的時候,離澤宮又收入了一批小金翅鳥,師父特許他可以找一位資質尚佳的弟子一同學習。可大部分都被長老們挑選完了,他去練武場時隻有一個跟他個子差不多的少年在那低着頭抹眼淚。
“你怎麼啦?”
“為什麼我妹妹不能一起進離澤宮……”
“離澤宮不許女子入内的,不過我想師父長老們應該會把你的家人安頓好吧。”他朝對方伸出手,“别哭了,你想去看看我種的小蓮花嗎?”
……
“若玉?”他搭上若玉伸過來的手,借着力道起身,“你們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方才簡直是驚天動地,我們循聲過來。你的面具……”
他垂眸看向躺在一旁的顔淡,還未醒,小銀花似乎想叫醒她,伸出魔爪拉扯她的臉蛋,果然是好動的年紀,欠教訓:“你在幹什麼,小銀花?”
即便他語調平平,不像訓斥,小銀花仍是驚得一哆嗦,補救似的給顔淡揉了揉臉。
若玉失笑道:“司鳳,你别總兇她。”
他不認為自己有多兇,方才雖經過一番痛苦,但解藥的效用還在,此刻可以說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