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龍晶封印，釘在腰側肋骨之上，在外面就可以隐藏妖氣，不被人發現妖身了。”

“那會不會很疼啊？”指尖撥了撥幾顆金色扁圓的晶石，語氣略微沉重，是關切。

蔥白的指頭偶爾剮蹭到他的掌心，有些癢，但他從不會抗拒她的親近：“我問過柳大哥，不怎麼疼的，說比他之前挨的鞭刑輕松多了。過幾天就要去少陽派參加簪花大會，修仙門派多以除妖為己任，這樣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妖又做錯了什麼，妖跟人有什麼不同，不一樣分善惡。”離澤宮的宮規她早都聽煩了，這般壓抑妖的天性，飛鳥就該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啊。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你又在置什麼氣？”他戳戳她氣鼓鼓的臉頰，軟彈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先不管那個，我倒是要問問你，你今日給小銀花喂了多少吃的？怕我知道還送到若玉那去了？”

“……那孩子在長身體嘛，就之前那一丁點米果子哪吃得飽，哪有力氣修煉，要等到何時才能化形？”忽而眼珠一轉，他平日在小銀花的吃食上哪會苛待，這才不是重點，“至于若玉，小銀花很喜歡他的，畢竟誰不喜歡溫柔的人呢。”

還學不會隐藏情緒的少年眼神一暗，收斂笑意，言語間醋意泛濫：“等出發之時，你跟溫柔的若玉同行好了，他向來遵守宮規，定不會在途中停留，直奔少陽，這個第一讓給你了……”

雖說他應下了若玉的比試，卻并未将勝負放在心上，還想帶她去看看宮外的美景，嘗嘗人間美食。

不過呢，小鳥很好哄的，說幾句軟話撒撒嬌他就堅持不住了，但小鳥同樣是患得患失的，怕她交了新朋友，就不喜歡他了。

小心翼翼黏黏糊糊地剖開自己的心：“你是我養的花，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别離開我，一直陪着我好嗎？”

*

如何哄一隻自我厭棄的小鳥，光是安慰或陪伴好像不夠，不清楚來龍去脈，不知他頹廢的症結所在，顔淡也沒轍啊。

他并非像璇玑那樣六識不全，亦不是懵懂稚子，不懂感情，多半跟他過往經曆有關，可他什麼都不肯說，她上哪知道去。

“我知道了！”他猛然起身，吓得小花妖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