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他催促,最後帶回了褚玲珑,卻折了個少陽派二師兄,連鐘敏言都中毒了。
他有解藥在身邊,并不關心旁人,但解藥卻想去救無關緊要之人。
“你想想那陰陽草的毒性,誰去試藥都有風險,而我可以直接将他治好,也就耗費一些真氣罷了。”顔淡想的自然是讓少陽派欠她一個人情,總感覺會出什麼幺蛾子。
“你當他們會念着你的情?”他不想潑她冷水,可事實如此,“他們每一個人都顯得很在意鐘敏言,想醫治好他,那為什麼他們不去試藥,是等着褚璇玑去,還是我呢?”
即便顔淡能夠在其中起到一些轉變作用,結果會有變化嗎,他們會偏離既定的路線擺脫命運?
回到浮玉島後他便詢問過小銀花,為何擅自跑去天墟堂,小銀花躲在顔淡身後,說的确是聽他吩咐才去的,可仔細讓她回想當時的情況,她卻隻模模糊糊記得主人說過什麼話,連如何離開浮玉島都不知道。
最終仍是拗不過顔淡,她說若注定的事無法改變,命運難以扭轉,她也非要在裡面當一顆擰不動的釘子,給譜寫這段命運的人使使絆子也好。去或不去都是他遭罪,憑什麼啊。
她的小聲嘀咕随着微風傳入耳中:“那我也不希望你有事嘛。”姑娘總是容易害羞一些,表面強裝鎮定,實則掌心都微微汗濕,她察覺到這一點,不肯讓他牽了,“你不能這樣,我還沒答應你呢……”
他并不理解她在别扭什麼,對他來說喜歡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她願意教他,他也願意慢慢地等。不讓牽那就不牽吧,隻要她在眼前,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