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哄一個哭泣的姑娘,這一定是世上最難的事了吧,何況是他這種嘴笨的,連喜歡都學不會。
掌心聚起小小的水窪,小花妖似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丢臉的事,葉片推推他的手,賭氣鑽回收妖瓶裡。他聽到外邊的動靜,把瓶口封緊,施了個傳音法術,這樣,她的聲音就隻有他能聽到了。
“什麼聲音啊,有誰來了?他們……他們要帶你去哪!”
将外界嘈雜之聲通通屏蔽,隻餘下她焦急的呼喊,真好,他想,她還在這裡,旁的都不重要。
很快顔淡聽清楚了當下的情況,出逃的清榕被抓,而清榕指認禹司鳳是天墟堂的妖。
他被兩名弟子押着,倒是不用自己出力,反正心思肯定不在那個瘋瘋癫癫的女人身上,當那股膩人的香味貼近之時,他偏過頭避開對方的觸碰:“我不介意再殺你一次,滾開。”
清榕下意識捂住脖子,當時的情形她記不大清了,可斷骨之痛卻久久揮散不去,她死了,又活過來了,定是她命不該絕,可她做了那麼多,不惜與東方清奇決裂,舍下唯一的庇護所,為何那人還是要抛棄她呢。
“你們都是一樣的,隻顧自己的利益,沒用了就丢掉,還想殺人滅口……天墟堂的妖都虛僞至極,都該死!既然這樣,大家一起死吧!”
清榕仰天瘋笑的同時,火焰跳躍着纏上她左手腕骨。
“放開清榕!”東方清奇怒上心頭朝他揮出一掌,島主滿心滿眼都是被雷火灼燒神色痛苦的夫人,并未收斂靈力,此刻也慌忙上前幫清榕滅火。
他抹了把唇邊鮮血,糟糕,這一掌來得突然,他再能忍也少不得發出點聲響,被小花妖聽到了。
“沒事,别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