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宮主的連番“拷問”下,顔淡把自己有記憶以來所有的經曆全盤托出,但少了“人妖殊途”這份阻礙,縱然是不希望徒弟被感情所禍的大宮主也不好多說什麼。還能如何,司鳳都說了離開顔淡會很痛苦,那可是身體上切切實實的痛,大宮主能忍心看着寶貝徒兒受罪嗎?究竟是誰讓司鳳承受這般苦難,他定要查出背後的緣由,讓那該死的幕後兇手死無葬身之地!
這事大宮主自會暗中調查,揮揮袖讓顔淡帶司鳳回去好生照料,等這邊事情了結再帶他們一起回離澤宮。
沒有“老丈人”盯着,顔淡試圖拯救一下自己被牢牢握緊的手,可惜依舊失敗:“你剛才吓死我了,不能反抗你就退一步嘛,萬一哪一次招架不住怎麼辦,又不是銅皮鐵骨,我看着都難受……”
他的視線肆無忌憚地勾勒着她的眉目,慢吞吞開口:“已經不疼了,你别哭。”
“我沒有要哭!”好似一隻炸了毛的小貓朝他揮爪爪。
“好,是我看錯了。”他語氣不變,冷淡之中含着不易察覺的溫柔,“疼一疼能發現不必随波逐流的方法,也不算虧。顔淡,你願意留在我身邊,那我一定會反抗到底的。我說的想娶你,是真的,不為補償。世間相知相戀的朋友最終是會走到成親這一步的,對吧?我想和你擁有更親密的關系,我想你最喜歡的人是我,我學不會那些,所以隻能用别的手段綁住你。”他忽略那點不自在,語調稍稍強硬了些,“是你自己答應留下的,往後我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了,否則……”
顔淡接上話:“否則什麼?”
他沉默幾息,怎麼都沒法将那些狠話對着她說出來:“我不知道……你不能離開我。”
“噢,還是一隻霸道的小鳥。”
“什麼小鳥……”他蹙眉,不想跟不符合他氣質的東西挂鈎。
顔淡心念一動:“說起來我還沒和鳥妖交過朋友呢,我隻摸過亭奴的大尾巴,還有紫狐姐姐……我想看看你的翅膀可以嗎?”
從她說出摸過亭奴的魚尾開始,他的臉色就沉下來,他自己不理解,旁人聽來卻是醋意十足:“你為什麼要摸亭奴和紫狐的尾巴?”
這還有為什麼,好看啊。
“你不覺得亭奴的大尾巴很漂亮嗎?紫狐姐姐原形也很可愛的,就是她不讓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