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繼續上路,他亦步亦趨地跟在顔淡身邊,三步距離,是姑娘堅持要求的,他當然不願意,半點不想讓小銀花和褚璇玑霸占本該屬于他的位置,可是方才親吻被其他人撞見,她好像生氣了。
不明白,别人要看他還能戳瞎他們的眼睛不成,反正他是想親的,他早就不滿足于蜻蜓點水的接觸了。
鐘敏言說顔淡大概是覺得害羞,哪有他那麼旁若無人的,就算再喜歡也得注意分寸,發乎情止乎禮,不可孟浪行事。
所以這些行為在外人看來就是喜歡了嗎,他喜歡顔淡,才會想親她。
他卷起衣袖,小臂仍然光潔,沒有出現任何東西。他的心平緩有力地跳動着,哪怕是在與她親密無間之時也保持同樣的速度,他體會不到那種小鹿亂撞、心如擂鼓的感覺。
他隻能笨拙地去學習該如何喜歡,要學着尊重對方,就得克制自己的……欲望嗎?好吧,不就是忍嗎,為了顔淡,他都可以去學。
另一邊紫狐嗅不到亭奴的味道,幾人商議過後打算先找到柳意歡,請他幫忙開天眼找找亭奴所在。說來也巧了,他們剛到鎮上準備找一家客棧過夜,結果正好碰上因為沒有銀子付賬被店家扣下的柳意歡,得來全不費工夫。
倒也并不奇怪,沒有一些角色的推動,故事如何發展下去,若想在其中攪攪渾水搞破壞,該怎麼做呢。
“你是說,柳大哥他故意在這兒等着我們?”若玉不大贊同,畢竟他也熟知柳意歡的為人,“我們跟柳大哥相識這麼久,他不可能會騙我們啊。”
他的視線卻被一旁顔淡置于膝頭,偶爾翹起兩根手指無意識拍打的手吸引過去,一天沒碰了,想牽,走了神,回話也心不在焉的:“他不會騙我們,不代表不會受人脅迫。”
敏言歎了聲氣:“但現在除了信他還有别的辦法嗎?”
“是沒其他辦法,但咱們了解清楚情況總比任人擺布要好吧。”顔淡擡手撐着下巴,思索道,“先前玉兒是不是留在了天墟堂,也許天墟堂以玉兒做要挾,讓柳大哥引導我們去做什麼,而且柳大哥說前不久剛開了天眼,沒準就是天墟堂所為。目前這些隻是猜測,接下來就看柳大哥會帶我們去哪。”
存了疑心,之後柳意歡再做什麼事或多或少都會留個心眼,當晚柳意歡叫來衆人,說他用别的方式尋到亭奴的蹤迹。
也不知是哪一處妖的據點,幾人分頭行動,他與顔淡自然形影不離,可顔淡偏生要帶上褚璇玑一起,本來小銀花也要加入,被他冷冷一瞥,趕忙拉着若玉跑了。
“你……”他想說,别去牽褚璇玑,“你離我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