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妖悠悠轉醒。
一有意識便感覺到緊箍在腰背的一雙手,她幾乎整個身子被他按進懷裡,臉埋在他的頸窩,稍稍擡頭,嘴唇擦過下颌。
也不知他是根本沒睡還是被她的動靜鬧醒,他睜開眼睛,低頭與她對視,還不等顔淡說點什麼,溫熱的呼吸就堵了上來。
他明明也沒咬,挺溫柔的動作,怎麼還是感覺唇瓣生疼。
小花妖軟軟的小拳頭錘了他兩下肩膀,他堪堪後退,眼底竟是不解:“不可以親嗎?”
顔淡摸着嘴唇,觸感有明顯的腫起,總不能是中毒了吧,再看看他一副無辜的模樣,簡直氣死妖了!
“你這是、親了多少次?”這話說得艱難,小花妖滿臉绯紅。
他理所當然道:“他們離開之後,約莫兩個時辰吧,你又沒拒絕。”
“我……我都暈了我能拒絕嗎!”顔淡氣得牙癢,對着他拳打腳踢,想掙脫懷抱,可她渾身都是軟的,一點也不疼。
他心裡琢磨着她的怒氣從何而來,一邊沉默地接受那輕飄飄的捶打,或許是離得太近,他又舍不得松手,糾纏間碰到難以啟齒之處,他悶哼出聲松了力道,下一瞬被臉頰爆紅的姑娘一腳踹下床去。
“流氓!”
他仍未從方才奇異的反應中回過神來,遲鈍地排除錯誤答案,得出正解,她雖然生氣,卻不含分毫厭惡,是他太過分了嗎?好像……是的。
鐘敏言說過要注意分寸的,顔淡是姑娘家,他不能隻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至少得先征求她的同意。可以他對感情淺薄的理解,有時她的否認并非拒絕,口是心非的回答他又該如何判斷?
想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希望她不高興,任何她不喜歡的,他都能試着去改。
“顔淡……”他整理好衣衫,将那點難耐的感覺壓下,既然欲望的源頭是她,那她就是最重要的,“我把如影随形的法術教給你吧,克制親近這件事我好像做不到,那往後就由你來支配我們之間的距離。”
顔淡好不容易從羞惱之中抽離思緒,就見他神态頗為嚴肅地朝她伸出手,說是需要一件她身上的東西。其實他本意是要一根頭發或是一片花瓣,含有她氣息的東西都行,灌注足夠靈力即可,然而放到他掌心的卻是小半截翠綠的花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