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循聲望去,卻發現他臉上泛着不正常的酡紅,因為突發高熱眼神迷離,但意識還算清醒。
“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顔淡趕忙向他渡去靈力,可他身上又無傷痛,想治療也無從下手。
他晃了晃腦袋,這短短幾息,連話音都虛弱不少:“沒事……我隻是感覺提不起精神,像是受了重傷沒力氣支撐那樣。大概,受傷是本該有的一環吧。”他将顔淡持續施法的手攏進懷裡,白費這點力氣作甚,還沒有抱抱他管用。
璇玑察覺到自己多餘,跟顔淡說了聲有事喊她,别的不提,犯病了敲暈總是可以的,那一手刀遲早還回來。
顔淡好不容易抽回手,擰了塊濕毛巾過來給他敷額頭,就聽這家夥暈暈乎乎地念叨:“顔淡,今日還未親過,昨日也沒有……”
“……能不能安心歇着,誰規定了要每天都親啊!”顔淡一撇嘴,郁悶地加重力度為他擦拭,可惜對他來說也跟貓撓沒多少區别。
“你不願意,隔天親一次也行。我讨厭規則和束縛,但你說的話我會聽的……可是也别相隔太久行嗎?你在我身邊,我就總想和你親近。不能親的話,可不可以抱抱我?我很乖的顔淡……”
哪有人自己說自己乖的,生個病,性子都變軟了?
“那有多乖?都聽我的,不會得寸進尺?”瞧這淚眼朦胧的可憐樣,她都忍不住想欺負一下了。
他并未及時應答,眼下就是想得寸進尺也不能夠,渾身無力昏昏沉沉,仍強撐着等待。脆弱的時候總會期盼一點甜頭,擁抱也好,親吻也好,似乎得了一樣便能睡個好覺。
他很幸運,都得到了。
“顔淡……”
“嗯?困了就睡吧,我會守着你的。”
“我想……想抱着你睡。”
不得寸進尺才怪呢,顔淡戳了戳他發燙的臉頰,小小發洩了下怨氣,确定房門關好之後,上了榻躺在他身側。
他好像連翻身都做不到,但嘴巴能動就還要讨點便宜:“顔淡,要牽。”
“到底要牽還是要抱?”
真難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