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飽肚子之後,聽聞離澤宮一行進谷,他一刻也不耽擱,帶上小花妖去找師父。
大宮主看他倆手拉着手進屋,眉頭皺了皺,最終沒說什麼,顔淡是司鳳的藥罐子,他們是必須待在一起的。
“師父。”他擡手行禮,雖說不含恭敬之意,至少姿勢到位了,“我們何時回離澤宮?”
大宮主面具下神情不明,慢悠悠呷了口茶才道:“你在浮玉島不告而别,我還以為你當膩了離澤宮弟子,現在又來找為師,為了你身旁這隻小花妖?”
答案顯而易見,他不可能去關心旁人:“弟子想與顔淡盡快成婚,結為道侶。”
“……那顔淡你對此有何看法?”大宮主突然有些不想看這個不成器的徒兒,轉而去問顔淡。
“我覺得……不用那麼快也行……”他心裡那些彎彎繞繞的想法她能不知道嘛,滿腦子都是那種事,若等成婚,誰曉得她會被怎麼吃幹抹淨,“顔淡确有一事想問大宮主,十幾年前少陽派掌門夫人之死,可與離澤宮有關?”
“離澤宮殺的人多了去了,本座哪記得那麼多。”大宮主雙眸微眯,凜聲道,“你與我徒兒在一起,已然知曉他的身份,怎麼,難道你接近司鳳是想替少陽替那褚掌門之女報仇?”
“顔淡不是這個意思,再怎麼樣此事跟司鳳都是沒有關系的,我隻是覺得該查清緣由,免得生出誤會,給司鳳帶來傷害。”姑娘談吐清晰,認真笃定,沒有絲毫退縮,“司鳳他本也不想跟璇玑他們有糾纏的,卻不得不随他們一起行動,大宮主知曉他頭疾嚴重,那是他脫離控制所受的懲罰,擺脫這一切太難了,我隻想盡可能減輕他的痛苦。”
大宮主若有所思,卻聽見二人輕聲交談。
“你是在關心我?”
“不明顯嗎?”
“那我該感到歡喜,我現在是高興的。”雖然他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歡欣雀躍或是感動。
為何司鳳會這樣冷淡,他種種行為明明是喜歡顔淡非她不可的,對待心愛之人怎麼也該溫柔一點吧。
似乎從十三戒曆練之後,司鳳就變得跟從前不一樣了,可那股沉沉死氣裡卻透着與過往不同的熟悉。宮主不知自己怎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大概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