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夏又想起上次她跟喬冉逛完街回去,許廷州跟她說,要是那個時候再送他一點什麼東西就更像了。
作罷,秦映夏打算一會兒買個什麼東西給許廷州。
沒多會兒,櫃姐拿着對戒出來,遞給秦映夏看了一眼,秦映夏看着刻得還行,沒有損毀,也沒有斷裂,英文手寫體,還算有藝術感。
秦映夏讓櫃姐幫忙包起來了。
走出店裡,秦映夏問喬冉:“如果讓你給你男朋友送禮物,你會送什麼?”
“不知道啊,我又沒送過男的禮物。”
“……”
也是,喬冉這人真的母胎單身到了30歲。
問她等于白問。
“你還要送許廷州什麼,一個戒指還不夠?”喬冉一開始隻是随口說,越想越不對勁,詫異地問,“你們别不是真的舊情複燃了吧?”
秦映夏先反駁:“诶呀沒有!”
又想了一下喬冉的話,有道理,不然太過刻意。
于是她決定:“不買了不買了。”
也适時換了話題:“一會兒送你回去吧,挺晚了。”
“不用,我剛叫車了。你家跟我家完全兩個方向,今天已經讓你破費了,就不麻煩你家許廷州了。”
喬冉邊說,邊賤兮兮地把秦映夏手裡的購物袋拎到了自己手裡。
她們一起站在路邊等車。
沒兩分鐘,喬冉叫的車到了,秦映夏跟她揮手告别。
片刻後,許廷州也開車停到了她跟前。
此時,她手裡隻有一個手提袋。
秦映夏拉開車門上車。
她上車後第一件事不是系安全帶,而是把那戒指扔給許廷州:“還你。”
許廷州突然被重物砸中,漫不經心地拿起秦映夏扔過來的購物袋,慢條斯理地将裡邊的首飾盒拿出來,掀開,看到兩枚戒指,準确來說,應該是一對。
他的嘴角突然扯了個笑,借着路燈投射進來的光,偏頭看向秦映夏:“幹什麼?”
秦映夏沒多廢話,将他手裡的戒指盒又拿過來,先取出那枚稍小兩圈的戒指給自己戴上,又将另一枚取出,正好拉過許廷州的右手,将戒指徑直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動作一氣呵成。
她不清楚許廷州左手那枚素圈什麼時候套在手上的,也不知道那枚戒指對他有什麼特别的意義,反正他們戀愛的時候他就已經戴着了,也沒見他摘下來過。
她也問過,但是許廷州從來沒有正面回答過她。
現在這樣,一手一個,也不沖突。
“行了,現在戒指我還你了一個,青姨看到應該會誤會我們感情又好了一點吧。”秦映夏解釋她送戒指的原因。
随後又補了句:“所以青姨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呢?都快一個月了。”
本來許廷州的眼尾是上翹的,聽到秦映夏的後一句話,眸子裡的光瞬間消失,想要朝後座伸的手也是一頓。
稍怔了片刻,許廷州還是不露聲色地朝後座伸了手,拿過另個首飾盒,遞給秦映夏,沒回應她的問題。
秦映夏不明所以地接過來,打開盒子的時候随口問了句:“什麼?”
盒子被打開,一條蝴蝶吊墜亮閃閃地躺在裡邊。
項鍊通體是銀白色的,最下方的小蝴蝶上鑲嵌了幾顆碎鑽,在距離最下方那隻大蝴蝶大概3厘米的位置,還有一隻小蝴蝶。
秦映夏對于許廷州送過來的珠寶首飾已經PTSD了,她下意識問:“多少錢?”
許廷州沒什麼情緒地說:“不貴,17萬。”
秦映夏聽了,可以接受,項鍊也是好看的,她将遮光闆拉下來,推開上邊的鏡子,取下那條項鍊,想試戴一下,應該挺襯她膚色的。
可是戴了半天,沒戴進去。
許廷州探過身,拿走了她手裡的戒指,把她的頭發輕輕撥到一邊,幫她戴上。
當他戴的時候,手指無意地蹭到她的脖頸,有些癢。
項鍊戴好,秦映夏偏過頭,誰知許廷州還留在原位,他們鼻尖的距離隻差兩厘米就能挨到。
那一瞬間,秦映夏呼吸一滞,心跳也漏了一拍。
許廷州的薄唇挺鼻,還有他細膩的肌膚,都落入她的眼眸。
他們的呼吸攪在一起,讓周遭的空氣都染上了潮熱的溫度。
這是時隔多年,他們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而那些已經遙不可及的記憶不知為何又闖入她的腦海。
他輕吻她額頭一觸即離的樣子,摟着她用力親吻汲取她口中氧氣的樣子,在床上用唇舌索取、取悅她的樣子……
眼神在不經意間一掃,又瞧見他性感的雙喉結。
秦映夏終于沒忍住,吞了口口水。
隻是這個微小的動作卻被許廷州察覺,他玩味地勾了勾唇,又湊近了幾分,移到她耳側輕語:“想親我?”
他低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像一束電流經過,惹得她一陣酥麻。
秦映夏不禁打個顫,羞赧地反擊:“誰想親你了!”
許廷州輕笑一聲,坐回去,看着她氣急敗壞臉紅的樣子還想逗逗她:“敢想不敢認?”
言落,許廷州啟動了車子,不再看她,留她自己一個人臉紅。
行駛在寬坦的公路上,許廷州目視前方,目光卻時不時地落在自己的右手上,在昏暗的車廂裡,嘴角漾出一個彎彎的弧度。
環臂坐在副駕駛的秦映夏看車窗外的霓虹,突然感覺身體裡一股暖流向下經過。
她頓時覺得不對勁。
靜谧的車廂裡響起秦映夏輕柔的嗓音:“今天幾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