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小佑的刀術進展艱難。
顧及童磨神出鬼沒的行動方式,産屋敷耀哉推測對方有可以瞬移的血鬼術。但想到對方慣使毒用冰,一時又不能确定。
所以,小佑為防止對方借助自己定位鬼殺隊的位置,便從不在隊員聚集的地方停留。
培育師們,為了躲避惡鬼也為了天然的訓練場,大多住在山中。
大雪封山,不便出行,小佑沒有老師,也就得不到太多的指導。
香奈惠身為蟲柱,原本能夠指點。但她帶着妹妹經營蝶屋,分身乏術。
小佑便住在附近。白天去幫忙,順便跟着她們的養妹香奈乎練習基礎劍術。天黑前回家,防止童磨突然出現,毀掉姐妹二人的心血。
等到雪融風暖,她便開始準備出門。香奈惠知道後,便額外申請了一把已故劍士的日輪刀給她,并讓妹妹來為她送行。
蝴蝶忍很是不舍:“小佑,蝶屋馬上就建好了。你就跟着姐姐練習吧。其他的柱基本都是男性,他們的招式不一定适合你啊。”
忍的天分很高,她能輕易看出來女孩的上限,便不太想她平白耽誤時間。
但是小佑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能長時間留在這裡。萬一被童磨發現,這裡傷員太多,抵抗起來太困難了。
何況他還讓我繼續尋找藍色彼岸花。
一定會注意我的動向。”
蝴蝶忍皺眉:“這樣說也沒錯。但也太耽誤時間了,獨自上路也太危險。”
和别人一起出門,碰到童磨一樣送菜。
反而是在各位退役柱那裡往返停留,反而更安全。
尋找奇花異草自然要鑽進深山老林。
就算碰上,柱們的實力也是最有可能斬殺上弦,或者留下足夠多信息的。
小佑,現在就像一條通道,雙方都試圖從她身上探知敵人的動向。
但惡鬼顯然不會太在意她的安危和成功與否,一旦判定她是敵人,定會立刻滅殺。
還有她生死不明的母親......
死亡還是好的,若是被變成了鬼,完全聽命于童磨......
女孩拉住蝴蝶忍的手,作最後的告别:
“我也害怕自己知道太多東西。
人心最為可怖。若我不幸化為惡鬼,那最好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因為根本沒有能正常交流的惡鬼,鬼殺隊掌握的消息實在太少了。
小佑背着行囊離開,這一次沒有家可回了,甚至都不知道蝶屋是否會換地方。
正失落間,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傳來,肩膀上落下一個暖暖的小身體。
餸鴉蹭蹭她的臉頰,示意她回頭看。
蝴蝶忍用力向她揮手:“要好好對它哦!這個孩子剛剛進行完送信的訓練呢!”
沒有通過試煉的人是不會被分配餸鴉的。
這個小小的生命,無疑會是個安慰孤獨的好夥伴。有了它,和鬼殺隊之間就有了一根細細的絲線。
女孩眼角閃過淚花,對路那頭的蝴蝶忍揚起了大大的笑容,學着對方的樣子用力揮手。
【謝謝你們這樣勇敢。】
女孩第一站要去拜訪的是前任水柱。
香奈惠使用的花之呼吸脫胎于水之呼吸。蝴蝶忍正在摸索适合自己的呼吸法,也是以水呼為基礎。大概女性和水呼的配适性最高吧。
考慮過路線後,她決定按照約定去見時透一家。
“你想叫什麼名字呀?”她一邊走一邊和小烏鴉商量:“我喜歡貓。你可不可以叫橘子呀?”
烏鴉佯裝生氣地啄女孩的耳朵。它還不能流暢地說話,隻能用動作來表達拒絕。
女孩被它弄得很癢,一邊笑一邊躲:“那就這樣吧!就叫橘子啦!”
“嘎!”
山林中,時透一家正迎接一位不速之客。
時透爸爸皺眉看着眼前白桦樹精靈一樣美麗的女子,猶豫道:“即便你那樣說,食人鬼什麼的,未免太不可信。”
産屋敷天音有些焦急,但并不強逼。她相信,哪怕為了孩子,這對父母也會好好考慮她說的話。
雙胞胎乖巧地依偎在雙親身邊,目送她離開。
有一郎猶豫着開口:“爸爸,她還會來嗎?”
時透爸爸摸着兒子的發頂肯定道:“會的。那是位很堅定的夫人呢。”
時透媽媽皺眉:“旦那,你的意思是?”
男人俯身摸摸妻子的肚子:“為了你們,如果她能拿出可信的證據,我們就搬走吧。”
無一郎學着爸爸的樣子,跟媽媽肚子裡的弟弟妹妹打招呼:“我也會幫助爸爸保護妹妹的!”
有一郎兇他:“喂,不要看不起兄長!還有,誰說一定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