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想向扉間咨詢和宇智波有關的事?”
聽完少年們簡單陳述的千手柱間驚奇地開口,旗木卡卡西一時語塞。
這事兩個宇智波都抱有疑問,沒想到又被千手柱間吐槽,旗木卡卡西不由地低頭,開始自我反思起來。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也不禁面面相觑。
與其說真的相信千手扉間穿越了時空,不如說是相信旗木卡卡西。以他的能力不會說出這麼離譜的借口,就算因為太過匪夷所思一時把他們給唬住了,但空口無憑,這種事很容易露餡,旗木卡卡西總不會認為他能僞裝得天衣無縫吧?
可與之相對的,如果旗木卡卡西沒開門玩笑,就意味着……千手扉間來到了這個時空?
兩個宇智波同樣抱有疑慮。
比起本尊現身,他們更傾向于千手扉間因為防備宇智波而留下了什麼後手。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都不希望木葉受到傷害,但問題是如果動用了千手扉間的手段,那必然是對宇智波的雷霆一擊,他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家族遭受滅頂之災。
結果,千手扉間的手段還沒開始打聽,傳說中的忍界之神,千手柱間,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确認他是千手柱間不光是因為那與火影岩上如出一轍的長相,更是因為一種無法解釋的直覺。即使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隻是一個由忍術幻化而成的把戲,但仍然給了他們一種不敢直視的莫大壓力,宛如人類對未知的恐懼,哪怕是他們這樣身經百戰的忍者,竟也會有不願與之交手的想法。
如此,再結合這具木人分身,才顯得千手柱間的身份格外可信。
看樣子旗木卡卡西應該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可他卻沒想到是由千手柱間來傳遞消息,莫非……那邊也出了什麼狀況?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幾乎不需要多餘的動作,就已明白了相互間所想。
這番默契落到千手柱間眼裡,又是另一個意思,他忽的一笑,仿佛覺得給出的反應時間已經足夠,于是主動打破沉默道:“這兩個宇智波,可信嗎?”
簡單的疑問,平鋪直叙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自覺心驚肉跳寒毛卓豎,比起向旗木卡卡西确認他們是否可信,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更覺得,這是一場對他們生存的審判。
年輕一點的宇智波鼬禁不住洩露了些防備之意,但宇智波止水卻還是端坐原處,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我相信鼬和止水。”旗木卡卡西給出的答案并不像單憑感情就做出了決定,而是帶着對局勢的分析與判斷,“而且,我們需要宇智波的幫助。”
至于是幫忙打聽宇智波族内的情報,還是别的什麼,卻被旗木卡卡西省略不計了。
“你這處事方式倒是跟扉間有些像了。”千手柱間忍不住輕輕一笑,頗有幾分感慨:“不過,他可沒有你在宇智波裡的好人緣。”
旗木卡卡西歪了歪頭,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兩個宇智波少年看上去,也挺相信你的。”千手柱間意味深長的開口,“除了斑以外,難得見不抵觸千手的宇智波。”
甚至宇智波斑也不是不抵觸千手,隻是能入他眼的千手隻有千手柱間而已。
“……”
而聽到這話的宇智波止水頓時反應過來,剛才從千手柱間身上感受到的壓力并非錯覺,而是對方有意的沒有收斂。
旗木卡卡西這個外族人恐怕理解不了,當初千手和宇智波打了那麼多年,就算雙方聯盟,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對方的姓氏在族内提及時仍然會讓人咬牙切齒,尤其現在宇智波在木葉的處境變得尴尬以後,對千手的謾罵之語又在族内興起了——世人對千手的行蹤衆說紛纭,但身為老對手的宇智波還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嗎?
總之在這種環境之下長大的宇智波們,對千手有天然的敵意再正常不過,可宇智波止水不動如山,宇智波鼬也僅僅是有所防備而已,兩人甚至沒有用寫輪眼來辨别千手柱間的真僞,這何嘗不是對旗木卡卡西的一種信任?
所以千手柱間那番舉動,恐怕不單是在向旗木卡卡西确認宇智波的可信度,也在試探他們倆對旗木卡卡西的信任程度。
千手柱間也不再給少年們眼神交流的時間,直接詢問道:“卡卡西,你既然叫上這兩位宇智波少年,莫非……宇智波族内出了什麼事?”
旗木卡卡西這次返回木葉是因為宇智波斑想要對九尾出手,理論上來說,也是和宇智波一族有關的事。盡管當年宇智波斑叛村時就已經與族人切割幹淨,但這又不能說明宇智波的形象會因此變好,何況有個宇智波帶土在這,難保宇智波斑不會在族内另有勢力,因此宇智波絕不是首選的助手。
再說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隻有旗木卡卡西這幾個少年在,最起碼的,木葉的火影呢?
所以這怎麼想,都應該是宇智波族内也出了問題。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又不禁對視一眼。
比起把忌憚宇智波寫在後世人物簡介裡的千手扉間,還是促成千手和宇智波聯盟的千手柱間更加好接觸一點,說不定還能從當年的事迹中找到一點經驗。
宇智波止水說:“柱間前輩,當年您……是怎麼和宇智波聯盟的?”
“我隻是讓宇智波沒有别的選擇而已。”千手柱間輕描淡寫地說道。
“……”
三個少年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沒有别的選擇,就是讓當初的宇智波隻能選擇千手柱間給出的選項。但宇智波可不是什麼聽話的乖寶寶,要他們聽從命令,還是死對頭的命令,除了暴力讓他們屈服以外,少年們幾乎想不到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