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地虎幫的成員之一,她有印象,上次被孟姐指使去鬧事時她和這人打過照面,給過一拳。
地虎幫也牽扯其中?和反派還是護民制藥?或者二者皆有?
本想靠刀鳴幫的資源探探錫衆幫,但目前沒有合适時機,暫時不能貿然行動打草驚蛇,倒是可以先查地虎幫。
燕逸岫給衛崧打手勢,示意他随乞丐離開,記錄好對方行迹就回基地,她負責另一人。
兩人就此分頭行動,燕逸岫繼續往裡走跟蹤地虎幫成員,幾分鐘後目睹她掰開甜品取出裡面的一小包白色粉末。
是毒還是藥?她不是警察或走私罪犯,不清楚前者是什麼氣味,但她能肯定這很淡的味道正是和普通甜品相比缺少的不同。
跟蹤結束于嫌疑人進入地虎幫的俱樂部。憑紋身和芯片驗證身份才可入内,燕逸岫隻能趕緊放出另一隻小蚊子跟随她入内。
最後她看到嫌疑人将粉末交給另一人,後者則乘電梯進入頂層辦公室将粉末放入保險櫃中保存。
燕逸岫眉頭一跳。
敞開的保險櫃裡擺了許多袋相似的粉末,幾乎鋪滿底面一層。
她操控小蚊子藏在監控上的牆角處,将程序共享給溫簌,方便她在地虎幫準備轉移貨物時及時行動。
這頭暫時沒有其它線索可跟進,燕逸岫悄悄撤退,從另一條路離開。
順着這條路走到盡頭就能到清原幫活動地附近,她就順便進教堂去看眼虞瓷在不在。
和之前一樣,不少幫派成員懶懶散散窩在裡面的各個位置閑聊、打遊戲、睡覺,燈光明亮,氣氛祥和。
虞瓷正大大咧咧坐在中央的聖台邊沿,一邊腿踩在上面,胳膊支膝蓋,另一邊腿垂着悠哉悠哉晃,喝着飲料看屏幕。
燕逸岫小心翼翼繞過走道兩邊橫着的一雙雙腿來到她面前。
她的屏幕裡有人在講話,仔細一聽,是律師在詳講遺産繼承法及不懂法的人容易被坑的地方。
“你來怎麼沒提前說聲,我好約在個清淨點的地方見面。”
“不用麻煩,你坐這——會不會被說是不敬啊?”
“有什麼的,神母這個點不會來,不用擔心……”
話才說一半,虞瓷目光往後一凝,嘶了聲慌忙跳下聖台,壓低聲音:“你這烏鴉嘴!”
燕逸岫被她拽着跑,轉頭就見穿扮莊嚴的神母正氣勢洶洶大步走進來,嘴裡念叨着訓斥,說她怎麼能如此無禮、不敬神明。
雖然不是自己幹的,但燕逸岫莫名更慌,三兩步追上虞瓷,和她并肩溜進旁邊的走廊裡,繞後門離開教堂來到公園内。
逃出生天後燕逸岫問起她分遺産順不順利,前兩天更新的資料顯示警察查出林國的部分資産來路不明。
“遺産正在算,要等警察要核查清楚,沒那麼快确定,林國現在的妻子和她女兒差不多,說話挺和氣,至少目前沒鬧什麼矛盾。”
“那還好。”
虞瓷不以為然聳聳肩:“誰知道,沒準倆兄妹跟我唱黑臉白臉呢,我在監管局裡見多了,哪那麼容易上當。”
“……監管局裡有人唱白臉嗎?”
燕逸岫忍不住發出疑問。
腦海裡浮現出的畫面有威武威嚴的向步青、永遠臭着臉的嚴睢,還有路過的那些風風火火滿臉嚴肅的職員。
接觸不深,加上之前了解到的各種醜聞,目前監管局給她一種全員惡人的既視感,至少從面相上看是如此。
“向步青的心腹倪蘅啊,”虞瓷嘴裡立馬蹦出個耳熟的名字,“笑面狐狸,其實也是個傲性子,你和她打過交道嗎?”
燕逸岫搖頭,之前行動沒分在同一組。
“那你以後小心點吧,能被向步青看重,能力肯定不低,性子肯定是狠的,唉,年紀小小,心眼不少,難對付。”
“哦對,還有個林植,也是唱白臉,不過他的性格似乎是真的比較軟,難怪得不到向步青那個硬心腸的青睐。”
“嚴睢,呵呵,不願多提,經典黑臉角色,永久皮膚死人臉,脾氣壞,下手也狠,但又比較軸和冷淡,不如倪蘅八面玲珑,而且是男的,所以他也不會是向步青提拔的首選。”
“還有其它組的,質量一個賽一個的差,隻能說背後靠山愛搞慈善吧,讓這些個智障也能占茅坑就業。”
“有的人我都不用打交道張嘴說話,從那滿臉蠢樣就能判斷得出是靠關系進來的,我耍他們像耍猴一樣,不如和向步青的小組周旋好玩。”
“比如……”
……
虞瓷滔滔不絕把監管局一群職員挨個評價了個遍,像談論菜品似的流暢,用詞豐富不重樣。
燕逸岫聽得眼睛都發直了,無言以對,深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