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好不容易露出了狐狸尾巴,哪能錯失良機。廖懷霖即刻追蹤咬死,比對交易時間,忙得團團轉。
她蹲守網絡數據跟蹤,整夜與藏在網絡後的東逃西蹿的耗子較量。
她會赢的,最後她赢了。
廖懷霖勝券在握,手指急促敲着桌面等結果,待看清彈出的信息,她又瞬間愣住。
“……什麼情況?”
她趕忙回神調轉屏幕讓大家看。
“陳禮的真正身份,是程菱。”
“啊?霆集團的程菱?萬德一的妻子?”喬琅猛地探身,“她居然和禮拜有關?”
燕逸岫也傻眼了,和衛崧趕去廖懷霖研究室的路上邊回憶當初自己赴宴的經曆。
程菱的舉動在她看來沒異樣,也分辨不出假意表演的成分。
她和反派合作?還是她正是反派?
廖懷霖用不同算法重新查幾遍,最後結果仍然沒變,直指程菱。
廖懷霖嘶氣,暫時接受了這個結果,轉頭去查她的近況。
一段時間沒關注,沒想到程菱那兒竟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大變化,她如今可謂風生水起。
“哇,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翻着資料連聲感慨。
萬德一死後,整個大集團由程菱一手掌控,她搖身一變成了最高掌權者。
初期,萬德一方的家族股東們對此深感不滿,鬧了場不大不小的風波,但這場波瀾很快就被程菱雷厲風行抹平處理清楚。
在她的管理下,公司市值和收入都比原先萬德一掌控時高了一大截。
也正是事實為證,那些有異議的人都老實閉嘴不吭聲了,沒理由光明正大瞎撲騰。
憑實力讓人不得不服後,程菱開始慢慢安排自己家族的程姓人進入公司高層幹事,逐漸擠掉一個個屍位素餐的萬家人。
“沒想到她這麼厲害,我記得以前她隻接手一個小小分公司,業績一般。”廖懷霖翻動一頁比一頁更好的數據,啧啧稱奇。
原本一直平平無奇沒有特殊表現,卻在接管整個集團後仿佛變了個人,大展身手,有能力有魄力力挽狂瀾。
姜韫和秦觀秋無言對視,心裡馬上浮現出合理推測,一個她們聽說過無數次類似經曆的推測。
喬琅也恍然大悟,轉椅子看向她們:“啊,我懂了,是聰明有頭腦但被逼着在家當花瓶的那類人吧。
“萬德一隻分小公司給她管,生怕她能力突出超過自己,他會失去男人的尊嚴。
“我以前見多了,不管有錢人家還是普通家庭都一大把,惡心。”
廖懷霖調出集團資料:“嗯,而且總集團頭部大多是萬德一那邊的親戚,這是姓萬的公司,程菱想占個高位都沒辦法。”
“為了這種事就殺了萬德一嗎?會不會有點不值得?”譚譽道不解。
喬琅冷冷看了譚譽道一眼,轉回頭繼續關注屏幕内容。
譚譽道繼續質疑:“她掌管小公司沒什麼突出之處,她怎麼确定自己繼承集團後能管理好,而且還有那麼一大群姓萬的親戚。”
燕逸岫在心裡無言反駁。當初赴宴她觀察過程菱,無論她的表現是真實還是演戲,都看得出她都絕不是柔軟的溫室花朵。
管理小公司但沒什麼水花?如果她太優秀,萬德一自尊心驅使下還會分給她半點權力嗎?
從高層人員都是姓萬的就能品出不對味來,她之前居然沒注意,實在太遲鈍了。
權力,權力才是最重要的。
萬德一在公司和家庭都是掌權人,程菱和她孩子的命運都由他操控,事事都得順他心意。
隻有将權力奪到自己手中,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不再被操控,不需要僞裝。
“看看這是什麼,”廖懷霖敲着鍵盤啧啧幾聲,“高層還沒死心,有些私底下還盤算着重新把集團的程姓換回萬姓呢。”
有的人甚至因收集不到程菱殺害丈夫的證據,私底下和其他人商量捏造假證據。
不管能不能證明,隻要潑上髒水,讓程菱成為衆矢之的,名聲差了,股市跌了,她就不得不讓位。
喬琅想起自己媽媽經曆過的各種明裡暗裡的肮髒商戰手段,憂心忡忡靠在桌前:“她不會出什麼事吧。”
譚譽道哭笑不得:“等等,她是嫌疑人,可能是反派,等查清楚她的底細再擔心她吧。”
姜韫伸手幫喬琅把壓在椅背的一绺頭發拉出來放回後背:“放心吧,她敢搶公司,而且站穩了腳跟,本事不會差的,現在我們先查線索。”
廖懷霖黑進程菱秘書的辦公文件中找到了程菱近期行程。
今晚程菱會飛去外省,明天一整天都要視察分公司,然後飛去國外與合作夥伴會面。
不能确定她有沒有可能潛逃,萬一風聲傳出,程菱趁機躲在國外不回來,事情就更棘手了。
看來今天就得攔下她帶回警局喝杯茶了。
“需要全部外勤都出動嗎?不知道程菱有沒有秘密身份,禮拜會不會在附近。”譚譽道和姜韫商量具體安排。
“全部去吧,我再從警局調一批人埋伏協助,和禮拜扯上關系的必須謹慎。”
譚譽道點頭,又連忙提醒:“現在大家至少都有一項異能,注意别用順手了就忘記收斂,導緻在外人面前暴露了。”
“哎?衛崧也覺醒異能了?還挺快的。什麼時候的事,我都不知道。”廖懷霖随口搭了句。
“幾天前,”衛崧回答,“不快了,再不覺醒我都怕你們嫌我笨。”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