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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人祭魂陷廣元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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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個方便罷。”宋時瑾揚眉笑道:“我有話問你。”

那道長聽了,險些氣得噴出一口老血,咆哮道:“你這是問話嗎?!你上來就拆人廟觀,這是在問話嗎?!”

“啧。”

宋時瑾輕啧,環視一圈殿裡後選了個喜歡的角度,并指做掌拍出,掌風淩厲,竟将那道長生生拍進了地裡,還正對着道觀正殿内的神像。

天君寶相垂眸,似在注視着面前的一切。

将那道長打到一邊去,宋時瑾輕輕打了個響指,霎時間,整座正殿就被一層淡金色的光罩包圍起來,隐隐間有寶相花紋在其間流轉。

廣元觀裡,有聽到響動來查探的弟子門客,也紛紛被這光罩阻攔在外,想要破開卻不得其法。

“這是什麼時候……”那道長驚疑着想要爬起來,話沒說完卻聲音一滞,好似暈過去一般。

“我說了。”宋時瑾上前,坐在香案前的蒲團上,伸出手揪住那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道長衣領:“我有話問你。”

“……你到底要問什麼?!”那道長聞言,倒是清明一些,隻是聲音聽起來崩潰極了,鼻青臉腫間話也說不清楚:“貧道又沒惹……”

紀懷生抱着胳膊站在一邊看着這道長,有些不耐道:“我家仙首問你話呢,哪裡來這麼多廢話。”

說着,揀了個宋時瑾身邊最近的蒲團坐下,從袖中抽出一方帕子來。

“煙塵大,時瑾擦擦麼?”紀懷生笑問道。

“不用。”宋時瑾瞥了紀懷生一眼,打趣道:“我可付不起。”

眼看那道長掙紮着要爬起來,宋時瑾輕哼一聲,複又擡掌把人拍進地裡。

“哪裡的話。”紀懷生笑道:“如今時瑾可算是我禅院兒的仙首了,我作為座元,鞍前馬後不都是應該的麼,說什麼付不付的,可是見外了。”

兩人你來我往地聊着,如果忽略正殿中的一片狼藉的話,倒真有幾分悠閑自得之感了。

看時候差不多了,宋時瑾把人從地裡提溜出來,往旁邊的地上一甩。

“殘害監院性命,屠戮無辜百姓,此二條,認是不認?”

這是陸空霜的标準台詞,每次這麼對宋時瑾說的時候,宋時瑾都能感受到一種很明确的被審判的感覺,即使沒幹什麼壞事也會憑空出來三分心虛。

果然,眼下換了自己來說,當真無端有一番正義感并豪情湧上心頭。

怪不得陸空霜老愛這麼說别人呢。

宋時瑾心道。

這句話在宋時瑾的有心授意之下,并沒有被那金色光罩攔住,而是就這麼悠悠揚揚傳了出去。

一語畢,廣元觀上下當即炸開了鍋。

“荒唐!簡直一派胡言!”

“她說道長殺了監院,真的假的?!”

“城中百姓如何與我們何幹?我們是清修之人,怎麼會屠戮百姓?!”

同樣的,殿門外的議論聲音也通行無阻,被殿中三人聽得清楚。

“與你們何幹?”紀懷生咧嘴諷刺道:“說得真好,廣元觀當真行善積德,累世的福報。”

那道長聞言,本就青紫一片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瞧着當真熱鬧精彩。

“你們那兩三年接不到個案子的破爛禅院兒知道什麼?!”道長怒道:“廣元觀同百姓親如一家,貧道自有一顆公心,敢到王府去對質的!”

還真敢說啊,廣元都快是死城一座了,還有公心呢。

“行了。”宋時瑾不耐煩聽這些話,揮揮手撣去自己身上的灰。“公心不公心的先放一放,你跟我好好說說你三年拿了廣元府四十萬金的事兒。”

說着,宋時瑾語氣帶上幾分諷刺:“當真是「貧」道啊。”

四十萬金。

這個數字顯然也驚到了殿外焦急站立的一衆弟子門客,當下,整個廣元觀都靜默了片刻。

那道長面上的清白之色瞬間如潮水般退去,轉而被一種帶着驚疑的陰狠所取代。

“……我同你們廢話……”

靜默中,隻有那廣元道長倏地動了,以一種和他老實模樣極不相稱的靈活身法飛也似的向殿外撞出去,手中指決變換飛快,目眦欲裂道:“給我——”

“破!”

這道聲音聽起來再也沒有了方才老實溫厚的模樣,反而歇斯底裡間,像是要把天地都撕開一道口子,一同被撕裂的,還有宋時瑾布下的光罩。

紀懷生被這動靜驚地跳起來,急道:“讓那老賊跑了!”

望着道長逃竄的方向,和自己從前猜測的并無二緻,宋時瑾冷笑道:“跑了,那就追回來。”

說着,就伸過手要再去抓紀懷生的衣襟。

“欸——”紀懷生忙道:“我跟上便是。”

聞言,宋時瑾收回手,有些不放心地将紀懷生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目光中的不信任成功地讓紀懷生感受到了羞憤,紀懷生漲紅了臉道:“時瑾……别看了,我跟得上。”

“噢”宋時瑾點點頭,看向殿外蠢蠢欲動,想借着那道口子進來,卻又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的衆弟子門客。

“你們。”宋時瑾道:“沒事了,散了吧。”

人群中,一弟子勃然大怒:“你使喚誰呢?!我們道長呢?!”

道長跑了呀。

宋時瑾眨眨眼,覺得這個弟子怕是腦子有些毛病,當下就有些憐憫道:“别想這麼複雜的問題了,散了吧。”

說着,指尖微動,便撤了那光罩。

幾乎是淡金色寶相花罩消失的一瞬間,宋時瑾一提氣,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下子沒了阻攔,衆弟子齊齊撲上來,卻撲了個空。

茫然間,看見了還留在殿裡的那人。

也不算空,殿裡還有一個沒來得及使身法逃開的紀懷生。

……

面無表情看着宋時瑾離開的方向和面前一圈提着劍面色不善的道觀弟子。紀懷生生平第一次為自己的嘴硬覺得有些後悔。

“我說。”紀懷生勉強笑道:“我就是路過,你們信嗎?”

“上!”

衆弟子聞言更怒,提了劍就打。

紀懷生暗罵一聲,趕忙手忙腳亂地鑽空就跑,左右閃避間頗為狼狽。

幾乎跑掉了半條命,才将廣元觀一衆人甩在身後。

門外,本該追着道長遠去的宋時瑾就坐在廣元觀幾裡外的一棵樹上,支着下巴看紀懷生如何逃命。

果然,眼前所見證實了宋時瑾先前所想。

紀懷生這個人很奇怪,性格怪,長相怪,所修功法更是怪上加怪。

性格怪是這人最喜歡陰陽怪氣,脾氣不好,在自己面前又百般賣乖讨巧。

長相怪,倒不是說紀懷生長得難看,恰恰相反,紀懷生的眉眼俊秀,是有些刻薄的漂亮,面上的小痣更顯得人憑空多了風情,但可惜位置不太吉利。

此外,這人修為不高内力不強,沒有趁手兵器法器,看着一副誰也打不過的文弱樣子。可偏偏身法很好,這個“很好”不是精湛的意思,而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融了近十家門派功法的殘篇而來,不成體系,但實用性極強。

打架打不赢,逃命第一名。

紀懷生自己似乎也很了解自己的情況,深谙以逃命的輕功身法牽制敵人之道,沒有什麼威脅,但就是難纏。

真的是一個讓人很難沒有印象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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