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他可是個損人不利己的陰暗大瘋批!
原女主秦筱星被迫嫁給他後,與他哥霍熵心意相通。他就生出病态占有欲——讓她退學、把她鎖在家中,女主懷了男主孩子,他硬逼她把孩子打掉。
女主帶球跑回國,他為了霍氏繼承權,和霍熵鬥了個你死我活,甚至用女主和孩子威脅霍熵。
最為狗血的是——他在結局靈光一閃跑去機場追男女主,結果庫茨被大貨車創死了!很符合惡毒男配不得好死的刻闆印象......
感覺對面在盯着自己,霍燃擡頭看了她一眼。
他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被人看着,因為,小時候和爸媽回老宅吃飯,在大桌上被小姑姑罵吃相難看——像餓極了的雜種狗。
秦天被看得一愣。
這惡毒男配,還真有幾分姿色。
霍燃微微皺眉,放下湯匙。
“秦小姐。”
他決定直接把話挑明,“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想法。這次見面純粹是為了應付家裡,說得比較直接是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
托林芊然的福,這段話他說過不下十遍。和他相親的女孩要麼學曆高工作好,要麼家世不錯,聽完一般都會潇灑體面地拎包就走。
秦天毫不意外,這段對白她早就在通讀原著的時候看過了。
當時原主是怎麼說來着?
她松了口氣,“霍先生,既然這樣......沒什麼事的話我下午還有課,就先走了。”
可後來,秦墨将她關起來打了一頓,還威脅她如果嫁不進霍家就辍學,女主隻好在一場晚宴上向霍燃卑微求情,後來,霍燃收購了秦墨手中的霍氏股權,同意了聯姻,秦氏也從此變成他的趁手工具。
秦天也想潇灑地走,但她的雲吞面還沒上。
她實在很想吃一口再走......
見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霍燃又看了眼時間,想着,周群的電話怎麼還不打過來?
秦天輕咳一聲,“你為什麼要應付家裡?”
她回憶着原著裡對惡毒男配寥寥的描述——
“你不是自立門戶了嗎?”
霍燃的目光忽然對上她,語氣冷淡,“自立門戶不代表我不是霍家的人。”
“秦總讓我媽安排這次相親,不也是想獲得霍家的援助嗎?”
“.......”
秦天有些崩潰,她隻是沒話找話,怎麼感覺觸到了雷點!
果然,霍燃頭上的數據條又出現了【好感度:-5,黑化值;0】
系統“宿主請注意好感度提升!好感度太低,可能無法完成後續的結婚劇情,導緻任務失敗哦~”
什麼!好感度還會影響到走劇情?
系統:“當然咯宿主,雖然霍燃和女主結婚純粹是為了利益,但也不會找好感度為負的人當合作夥伴呢~”
霍燃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黑西服外套,“我下午還有會,你慢用吧。”
“等等!”她猛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霍燃條件反射地抽走,用力過度,秦天被帶得往前一趴,臉貼着桌面,頑強地擡頭看他,“能不能聽我說完?”
霍燃看着她,眉頭緊蹙。
“給你兩分鐘。”
“我不是陰陽你的意思,我是想說,你應該考慮結婚,而且,我就是個很好的結婚對象——”她指了指自己,“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善良老實不會坑人,雖然你現在不想結婚,但以後想結婚一定要找我啊!”
???
這女人在說什麼呢??
霍燃眉眼一頓,因為沒見過這麼胡言亂語的人,他像是技能冷卻似的坐在原處。
終于,第二碗雲吞面上來了。
秦天将小碟裡的蔥全倒進碗裡,還嫌不夠,又将目光投向霍燃那碟。
“你不吃蔥?”
霍燃垂眼看向小碟,往她面前一推。
“謝啦。”
她喝了口湯,面露幸福神色。
霍燃皺眉。
午間陽光灑在她的肩頭,白皙的皮膚上有淡淡的曬痕,他不自覺地多看了一會兒。
秦天,他在心裡默念一遍她的名字。
跟林芊然說的文靜乖巧完全不一樣。
秦天瞟了眼霍燃的頭頂,沒看到數據條,卻莫名對上他的目光。
他馬上撇開臉,往後坐了些,看向窗外。
“你怎麼不吃?都涼了。”她語氣關心,想要通過善解人意挽回一些好感值。
霍燃卻絲毫不接招,“我要遲到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秦天睜大眼睛,“你不是總裁嗎,還要打卡?”
“......”他沉默片刻,“我隻是守時。”
被陰陽了秦天也毫不在意,“其實,結婚是兩個家庭的結合,特别是咱這種豪門,沒有要碰瓷霍氏的意思,我隻是說,有沒有可能,秦氏有那麼一點點能讓你利用的地方呢?”
霍燃微微挑眉。
她在暗示什麼……
是秦墨讓她來釋放信号?
霍熵回國在即,他确實對秦墨手中的霍氏股權有點興趣。
雖然霍烨從未明說過,但整個霍家從上至下都彌漫着一種長子會繼承一切的氛圍,連他親媽都讓他不要争任何東西,仿佛這個婚内出軌的産物上不得台面、毫無競争力。
但,他絕不會從善如流。
面前的女人突然露出兩個小虎牙,笑着說,“就算是讓秦墨和秦東海給你當狗,我也願意啊!”
窗外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顯得眼睛格外明亮,霍燃看着她的笑容沉默片刻。
“......”
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來電顯示——“周助”。
秦天下意識往手機屏瞟去,沒注意到對面男人的頭頂微微一閃。
他挂斷電話。
電話那頭,周群聽着一串“嘟”聲,有些疑惑。
老闆不是說兩點十五給他打個電話,好讓他脫身嗎?
霍燃盯着秦天,“不知道你聽了什麼傳聞,不過我沒興趣。”
他忽然笑了,平整的臉上徒然出現兩個對稱的酒窩,平添了幾分異樣的神采。
秦天愣神一秒,臉頰莫名地發熱。
“你......”他停頓片刻。
“吃面吧。”
說完,站起身,動作簡潔地撈起椅背上的黑西裝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