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霍燃立刻越過這個念頭,盯着她的肩膀,“喂。”了聲。
沒有回答。
裝睡。
他轉了個身,看着天花闆,緩緩道,“就算你爸進去了,我們之間的合約仍然奏效,這點你無需擔心。”
......
仍然沒有回答,甚至,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呼噜聲,接着,她像是被吵到,忽然翻身,手臂在空中一甩,重重落到他胸前——
霍燃吃痛地瞪大眼睛。
剛才還說她規矩呢,真是白誇了!
他皺着眉将她的手拿開,往邊上又挪了點。
有什麼東西在床上滾了滾,直接貼着他的背、懶洋洋一抱,霍燃全身一僵,她的手和身體都軟軟的、有一種陌生的溫暖,他想要掙開,卻又遲疑了片刻,心理上明明很抗拒,身體上卻沒有動作。
直到她的膝蓋頂着他,上下蹭了蹭,他才一個激靈躲開,半個身子懸在床邊緣,失去重心,“砰!”地磕到床頭櫃尖角,整個人摔到床下。
他倒抽一口氣,疼得臉有些扭曲。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瞪了眼床上的罪魁禍首。
她正抱着空空如也的被子,睡得依然很香。
居然有人睡覺的時候嘴角是微微上揚的。
“......”
他繞到床的另一頭,躺下後,在身後放了個枕頭把她隔開。
第二天,他準時睜開眼,下意識向身邊一看,就見她緊緊抱着中間那個枕頭,頭發亂得像女鬼。
嗯,還好他有先見之明。
他幹脆地從床上起身,簡單洗漱後,下樓遊泳。
四十分鐘後,他到一樓浴室沖涼,換上襯衫西褲,随手系上領帶,趁全家人都沒醒,到餐廳吃早餐。
三兩口吃完盤子裡的三明治,他把杯裡的黑咖啡喝盡,抽了張紙擦嘴,正要起身,林芊然穿着珍珠白的睡袍走進餐廳。
“陳媽,我的燕窩先端上來吧。”
她看了眼霍燃,“趕什麼趕呀。”
霍燃站起身,把椅子推進,“去公司。”
林芊然歎了口氣,“過來。”
他不自然地瞥了眼端着托盤走近的陳媽,走了過去。
林芊然伸手把他的領帶解開,手法娴熟細緻地重新系好。
陳媽放下燕窩離開後,林芊然用隻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問,“秦氏,你做的?”
霍燃的脖子被卡得緊緊的,悶悶地“嗯”了聲。
林芊然維持音量道,“你做得太絕了。”
她目光微微閃爍,“秦天呢?你打算......”
霍燃松了松領帶,意味不明道,“就這樣吧,不想折騰了。”
說完,他撈起椅背上的外套,“走了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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