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莫離知曉她現在不會去，沒繼續勸，上前牽起她的手，道：“走，教你騎馬。”

“走就走，拉我手幹嘛？”程澄光速甩開他的手。

“小翊能拉，本君不能？”

“當然不能，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和他都是成年人，手不能亂拉，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再說他也不是王子，自己的小手哪能随便給别的男人牽。

“本君雖不是，但你是。”

“我也不……”

“清兒不過十一，怎麼不是小孩。”

“我……”二十五了，她想反駁，拿不出證據，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咽。

“沒話說了？過來。小翊也來，帶你們去騎馬。”東方莫離霸道地牽過清兒的手，另一隻手牽着小翊，三人并肩去了馬場。

東方翊會騎馬，東方莫離給他挑了一匹溫和的棕色小馬，他騎着馬颠颠地滿場慢跑了起來。

程澄不會，他挑了一匹白色小馬，扶她上馬，替她牽着馬繩，帶着她慢慢走了兩圈。

“怎麼樣？腿疼嘛？”東方莫離關切地問道，第一次騎馬，大腿都會被磨得很疼。

“還好。”

“教你的記住了？”

“嗯。”

“那你自己牽缰繩慢慢走兩圈。”

“好。”

他松開缰繩，任由清兒自己騎着馬，小馬聽話地慢慢走着，偶爾小跑兩步，讓騎着它的人一點點适應。

待馬兒跑了兩圈，被東方莫離重新拉住。

“騎馬真好玩，謝謝殿下教我。”程澄樂呵呵地謝道，除了沒有腳蹬感覺身形不好固定外，騎馬吹風像極了騎自行車。

她順着白馬背上的毛，看向他問道：“不過，我要多久能達到策馬奔騰的水準啊？”

“清兒剛學會走，就想跑了？”

“嘿嘿，想想。”程澄傻傻地笑，真要飛奔，八成得被甩到天上去。

“策馬奔騰……”東方莫離念叨着，拉過缰繩飛身一躍，穩穩坐在清兒身後，雙臂環着她握着缰繩，道：“本君帶你策馬奔騰，駕！”

白馬收到指令，大步邁開，飛奔起來。

耳邊呼嘯而過的寒風，騎着馬兒奔跑好像坐在摩托車上兜風一樣，此刻她好像能體會到還珠格格裡一衆人策馬飛奔、高聲歌唱的感覺了。

她忍不住大聲唱響：“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潇潇灑灑，策馬奔騰……”

不久白馬漸漸從飛奔換成慢跑直到停下。

東方莫離貼着清兒的耳邊，輕輕道：“唱的什麼歌？紅塵作伴，寓意很好。”

“好嘛？這首歌賣給箫笙閣，如何？”程澄近日沒時間想另外三首，突然唱出來這首，貌似蠻适合的，太子去過那兒，他的意見很值得參考。

“不怎麼樣！”

“不好嘛？殿下剛不還說寓意很好，要不我唱首全的給你聽下？”她記着電視劇裡紫薇、小燕子都有唱，很是不錯的呀！

她正納悶着哪裡不好，看向遠處，立即用胳膊肘怼了怼身後的人，道：“你快下去。”

東方莫離心不甘情不願地跳下馬，卻發現她騎着馬，颠颠地跑開了。

“你不說要給本君唱首全的，怎麼跑了？”他沖着清兒離去的方向喊道。

程澄騎馬小跑向遠處的牆邊。

太子獨自站在那等她回來。不想沒等到她來，倒是等來了兩位公主。

墨姝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比起來騎馬，更像是來釣人的。

“東璃君，姝兒想學騎馬，能否有勞殿下教教我嘛？”墨姝靠近他，夾着嗓音，慢聲細語道。

“本太子要回去了，沒空。”

東方莫離喚來玩得正開心的小翊，滿場尋清兒時，隻見馬站在牆邊，人不知哪去了，料想她肯定是先溜了。

程澄的确是開溜了，本來騎得好好的，突然發現遠處那兩位往這邊來了，隻有七公主便罷了，五公主據說已經看自己不順眼了，萬不想往對方槍口上撞，趁着人還沒過來，先翻牆偷偷溜了，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

回到寝殿，桌上的信已經不見了，她重新鋪好一塊布帛，将剛剛想起來的詞默下來。剛寫了一半，被她丢下的兩人跟着回來了。

“你怎麼自己回來了？”東方莫離生氣地問。

“她竟然撇下我先跑了，平時誰見了我，不是拼命想往上撲啊，偏偏她總是這般毫不在意，這次竟然還……唉……跟個孩子置什麼氣，再過幾年長大了就好了。”他内心自我調節片刻，氣消了大半。

“我也不想跑，但那個五公主，實在不想惹到她。”

“怕她做什麼，你現在好歹也是郡主。”

“殿下有所不知，五公主是王上最寵的女兒。而且她喜歡你，你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