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幫你解決了,你的麻煩,不用謝。”
等到鄭常新跑得徹底沒了影兒,庾林才轉頭對周拾秋說道。
“呵,我們或許對麻煩的定義不一緻,謝謝你,成功讓我恢複單身。”周拾秋眯着眼,陰陽怪氣地回應。
“怎麼?覺得可惜?”
庾林雙手抱臂,上下打量着周拾秋,語氣有些傲慢。
周拾秋靠在玻璃門上,心裡隻想着她疑惑的事,對于庾林的提問有些心不在焉,不答反問:“你覺得我該可惜嗎?”
“不覺得,烏鴉小姐看人的眼光是真的不行。”庾林毫不留情地諷刺。
周拾秋笑道:“哦?那我應該看上什麼樣的人,才能算有眼光?看上你嗎?”
庾林微微一怔,對她的玩笑話有些敏感,無視了她的問話,轉移了話題:“你怎麼會看上這種人?禁仿區這麼缺男人?”
周拾秋對此付之一笑,半真半假地回答:“誰知道呢?也許因為他是第一個送我花的男生吧。”
“就這?”
“就這。”
“……以後長點心吧!”庾林哭笑不得地奉勸着。
周拾秋口風一轉,問:“你怎麼知道他出軌?”
庾林輕描淡寫地答道:“男人的直覺。”
“放屁。”
周拾秋怎麼可能相信他的鬼話,光靠直覺能把細節說得以假亂真?最終讓鄭常新頂不住壓力自曝?就是用腳趾頭想,周拾秋也覺得不可能。
庾林無奈一笑:“那聰明的烏鴉小姐覺得為什麼?”
周拾秋湊到他面前,左顧右盼,小心翼翼用手擋住嘴,悄聲說道:“你是不是有異能。”
下一秒,庾林用指節敲了敲周拾秋的額頭,看對方捂着額頭,露出委屈的表情,忍不住嘲笑道:“傻子,别忘了是誰幫你拿下檢測證明。”
“知道啦,啰嗦,我合理懷疑一下都不行嗎?”周拾秋不滿地撅起嘴,“那你到底如何辦到的?”
“我能通過觀察,猜出對方在想什麼,商人的本能。”庾林胡謅道。
“真的假的?光靠觀察,就能超越進化者?我不信。”周拾秋臉上寫滿質疑,“那你看看我在想什麼?”
庾林作勢觀察起周拾秋,從頭看到腳,邊看邊搖頭,最後裝模作樣地說:“我看你的假期就剩半天了,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利用好,明天見,烏鴉小姐。”
說完這句話,庾林轉身就走,背對周拾秋揮了揮手,根本不理會周拾秋在身後的罵罵咧咧。
周拾秋最終也沒能弄明白庾林究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能力。
鈔能力?
就算他動用人脈調查了有過一面之緣的鄭常新,可是理由呢?
就為了報複她?讓她與男友分手?
有必要嗎?至少周拾秋覺得不痛不癢。
帶着理不清頭緒的疑問,周拾秋回到樓上。此時齊绮已經将客廳打掃幹淨,見她上樓,出聲安慰:“沒事吧?沒想到鄭常新是這種人,你還好吧?”
“嗯?我怎麼了?”周拾秋一臉不解。
齊绮有些無語,神情疲倦地癱坐在沙發上,手掌在身邊拍了拍,示意周拾秋坐過去,嘴裡忍不住揶揄:“呵呵,是我高估你了……這麼看來,我沒判斷錯呀,你對鄭常新根本就沒感情。”
周拾秋一頭霧水,坐到齊绮身邊,随意抓了個抱枕抱在懷裡,疑惑地看着齊绮,問:“怎麼這麼說?”
“真的一點都不難過嗎?遇上這樣一個混蛋。”齊绮再三确認。
“所以,我應該難過嗎?”
在齊绮面前,周拾秋懶得僞裝。
許多電影告訴她,分手應該是一種不舍卻不得不割舍的痛,或是心灰意冷的漸行漸遠,又或是背叛的不甘與憤怒。
按理說,她應該跟别人一樣,痛哭流涕,借酒澆愁,咒罵對方,這會讓她看上去跟普通人一樣。可當她聽到鄭常新那些破事時,内心甚至沒有一絲波瀾,就好像在聽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她隻是呆呆地望着齊绮,試圖從齊绮眼中尋找正确的反應。
齊绮看出她眼裡的茫然,揉了揉她的頭,一臉輕松地回答:“有啥好在意,是鄭常新有問題,我們十秋又不是戀愛腦,對吧?”
仿佛得到了認可,周拾秋心裡湧上一絲暖意,她點頭附和:“對,就是,我有啥好難過,我又不是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