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變成“柳如慧”的楊歡打開辦公室的大門,向着經理辦公室走了過去,周圍“同事”們身上湧出的煞氣如同小溪一般流淌在他身邊,一同流向了那個煞氣沖天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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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彤那裡,安慰完田蜜後,她和田蜜兩人便被“上司”叫到了辦公室,上司對他們先是一頓叱罵,然後讓他們自我檢讨,後來又采取懷柔的态度,說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讓他們多幹活是給他們機會,公司那麼多人,多少人在等着這種機會呢,她都舍不得給,隻看中了他們兩個。
田蜜身上煞氣涓涓,看向上司的目光裡竟然含着些許淚光。那位上司渾身早已被煞氣包裹,除了田蜜,辦公室外面的所有同事身上都有煞氣湧入了他的辦公室,隻是這些濃厚的煞氣并不是湧入這位上司的體内,而是湧入了辦公室裡那面高大的穿衣鏡中。
此時的江小彤卻有些恍惚,她突然很想媽媽了,媽媽的那些責罵和管束此時想起來原來如此溫暖,而眼前這位瘋狂PUA下屬的上司,她隻覺得十分呱噪,讓她有種想要一刀解決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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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菱看着面前再次暗下的環幕,轉身擡頭,看向那道從樓頂照下的柔白月光。
這道光很淡,卻能透過這幢摩天大廈每層那塊位置剛好的透明玻璃,一直照到大廈的最底層。
此時已是夜深,柔白的月光在室内燈光的照應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是點了“明悟眼藥水”的謝菱卻能清楚地看到,那道随着月光傾斜而下的,還有濃黑的煞氣。它并非來自于月光,而是來自于大廈周邊的建築風水,包括大廈西邊的那家醫院,南面的那一排高大的廢棄煙囪,東面的那座又高又尖的電視塔,以及北面橫穿而過的地上軌交。
從風水上來說,這四處讓這座金瀛大廈“斷氣蘊煞”,在通過這從上而下貫穿的光柱一箭穿心。
而大廈旁邊裙樓酒店的“十八層地獄”,則與這些煞氣形成合流,滲透進了大廈的最底層。
謝菱很好奇,這座大廈的設計者到底要做什麼?
這個逆天設計的背後,會不會有着其他……什麼人的影子?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謝菱腦中萌芽,她不敢繼續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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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看着躺在他大腿上的Fannie,任由對方的手指劃過他的襯衣扣子,按在他的胸口。
點過“明悟眼藥水”的他,眼中的Fannie已經被濃黑的煞氣包圍,不止是她,周圍那些摟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都散發着濃厚的煞氣,伴随着他們動作越來越放肆,煞氣也越來越多。
研學組的臨時空間裡,江小彤已經放入了一批她之前的失敗作品——曼氏電解水,原本她是心血來潮想做點酒精的替代品,結果做出了麻醉藥的替代品。
張懷偷偷取出了那瓶裝在威士忌瓶子裡的電解水,在香槟塔頂端直接澆下。
“來!今夜最後的香槟塔,為Fannie姐!”
衆人歡呼着接過酒杯,東倒西歪地喝着,又東倒西歪地躺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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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站在經理門前,突然轉身面向大廳裡的“同事們”,一把撤掉了身上的“勇敢者風衣”。
他不僅卸下了“柳如慧”的模樣,還再次膨脹化形,成了面容可怖的羅刹鬼相!
辦公室裡驚呼一片,所有人都丢掉了手裡的工作開始逃竄!可是從他們身上湧出的煞氣卻少了!
“貪煞”,在面對生命危險時,誰還會繼續念着一個“貪”字呢?
如果還有,那就是這個“危險”還不夠!
楊歡一腳踹開經理的門走了進去,他無視了那位經理的驚叫,一把将他拎起來,直接捏碎了對方的腦袋!
紅白迸濺,那些原本就在奔逃驚叫的“同事們”更加驚懼,身上再也沒了煞氣。
而經理辦公室的那面吸走所有煞氣的鏡子,也出現了深深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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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江小彤一刀捅進了那位上司的胸口,然後面無表情地抽刀出來。
這一瞬,她覺得世界終于清淨了。
血濺到了田蜜的身上,對方吓得驚聲尖叫,江小彤卻沒有解釋什麼。
“嗔煞”,既然大家都在“嗔”,那就解決“嗔”的源頭吧。
嗯,就是這麼簡單。
與此同時,辦公室裡的穿衣鏡發出咔咔的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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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謝菱推到了那架環幕,正好讓它蓋住了那片透明的玻璃。
穿心的煞氣戛然而止,角落裡的一面鏡子突然一顫,竟然“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出了幾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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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周圍橫七豎八倒着一片男男女女,全都不省人事。
Fannie身上的煞氣越來越淡,逐漸消失不見。
淫邪煞,那就讓有這些念頭的人全都沒了這個念頭就好了。不得不說,江小彤做的“失敗品”比麻藥還好用,幾滴入杯,就讓他們全都倒下!
“咔咔”聲從上方傳來,張懷擡頭去看,便看到那個覆蓋整個天花闆的鏡面突然從中裂開。
它就像怪物張開了一張嘴,笑着看向張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