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和張棉接過許晚星的幾封喜帖細細看來。
這幾封喜帖内容都是相同的,一面寫的是:送呈某某貴客親啟,謹定于某年某月某日為兒/女舉行成親典儀,恭請光臨觀禮,某某敬邀。(注)
不同的是另一面,居中的是一個喜字,周圍畫了些不同的圖案,有龍鳳呈祥的,畫了一對簡體新人的,還有畫了些桃花的。
這确實是許晚星新寫的,之前沒寫是因為,都是些普通人家,說一聲就行了,沒人會花錢去寫喜帖送。
但現在這是縣丞家的婚事,肯定舍得花錢的。
張棉也看的心喜,“星哥兒,之前沒看見過啊。”
許晚星颔首,“最近才新想的。”
婉兒也很喜歡,不過還是說,“我是很喜歡的星哥兒,不過這些賓客的事得問過我爹娘,我做不了主。”
許晚星自然同意,“當然,這幾分喜帖就留在這,待婉兒問過大人和夫人再說。到時再看你們喜歡哪一份,若是喜歡其他花樣也可以說。不過每份價格不同,越難畫的價格略高些。”
許晚星一一介紹,“這桃花的八十八文一份,這對新人一百文一份,龍鳳呈祥最難畫,要一百二十八文一份。這聽起來是貴些,不過每一封都是我一點點畫的,很費功夫,而且筆墨紙張用的都是上等的,就是賺點辛苦費而已。”
婉兒捂嘴笑,“星哥兒放心,我定會跟爹娘說明的。”
許晚星沒再多說,略坐了會就回去了,顧念還在水哥兒家,而且萬一有人要去家裡打麻将,還可以賺幾十文錢。
待晚些時候縣丞大人回來,婉兒便将事情一一說了。
縣丞大人眉毛皺起,怒道,“胡鬧!你一個女兒家對自己的親事該避着些,怎可自己去找媒婆,傳出去于你名聲有礙。”
婉兒連忙上前解釋,“爹爹别生氣,今日棉娘也在呢,旁人隻當我們玩鬧罷了。且這事遠哥也有意的,隻是我想先見見星哥兒而已。”
這遠哥就是婉兒的夫婿陸遠,既是自己女婿的意思,縣丞大人便放下心來。
縣丞夫人也幫着勸解,“既是姑爺的意思,婉兒隻當交了個朋友,老爺莫怪。婉兒不是說還有什麼喜帖嗎?也給你爹看看。”
婉兒将許晚星留下的幾封喜帖拿給爹娘。
縣丞夫人誇贊,“這小哥兒倒是有些頭腦,做的東西很有新意。”
“娘,星哥兒可厲害了!”
縣丞大人也很是滿意的樣子,這喜帖若是送給同僚,也有面子。
“不錯,讓管家寫一份名單送去,讓人照寫。也問問陸遠那邊需不需要。”
“知道了爹!”婉兒應的興奮,這事成了,家裡高興,星哥兒肯定也高興。
果不其然,許晚星收到縣丞管家送來的兩份名單,笑的見牙不見眼,抱着顧念在懷裡揉捏,興奮的很。
這段日子許晚星的小生意做的不錯,時常有人請他做媒,得些喜錢。再加上家裡三不五時有人來打打麻将,也能賺些銅闆,現在他們也算過上小康生活了。
許晚星也舍得給兩個孩子買些吃的穿的,顧念現在白白嫩嫩的,還穿了身藕粉色的衣裙,小姑娘看着漂亮的哩,摟在懷裡可貼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