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盛寵溺道,“是,小老闆。”
“娘,不早了,我們回去了。”既然事情都定下來,早點回去準備。
許大娘不舍,“在這住下吧,明日一同去鎮上。”
“不了娘,我本就回來的勤,村裡人都看着呢,我再成天住着,不知道他們背後怎麼嚼舌根呢。”
“那好歹吃過晚飯再走啊。”
“我們早點回去歇歇,明日還有的忙,我也回去想想鋪子裡布局,畫個圖紙出來。”
許晚星說的都是正經事,許家衆人也不好再留。
帶着幾大包麻将,還有家裡自己種的小菜,三人坐上牛車回去了。
不得不說,許晚星穿來的地方不偏僻,還算方便,周圍幾個村口和鎮上都有牛車,花上幾文錢等一車人就能走。
快到家時許晚星還在問顧茗,“你怎麼知道你說的話外祖母會同意啊?”
“外祖母不同意無非有兩個原因,一是真心為你好,不想占便宜;二是怕我們有意見,覺得你一味貼補娘家。隻要外祖母他們知道,不管請誰都是付工錢,而且外人沒有家裡人放心,我也是希望他們同意的,就沒問題了。”
許晚星隻想着他們是不想占自己便宜,倒沒考慮過還有顧茗的因素。
不禁誇贊道,“真聰明,果然書讀的好,什麼事都通透。”
走到家門前卻發現門口站着幾個人。
“是顧來福。”顧茗認出了灰色衣袍的男人。
“沒事,看他想做什麼。”
許晚星先往前走。
一個穿着紅色廉價布料的中年婦人一把拉住他,“哎喲,這就是老大家的寡夫郎吧,果然生的标志。”
許晚星趕緊甩開她的手,“幹什麼?别動手動腳的。”
見她這身衣着還有臉上的那顆大痣,這不就是大家想象中的媒婆嘛,怪不得自己當初說要當媒婆,顧茗他們那麼驚訝。
這媒婆咧着大嘴,“哎喲,可是大好事啊,來給你說媒來了。”
顧來福也擠出笑容,“大......大嫂。”
許晚星睨他一眼,“說起來我們兩家早已分家,我可當不起你這聲大嫂。”
“你......當初讓叫大嫂的是你,現在不讓的還是你,你這寡夫郎,巧舌如簧。”顧來福憋紅了臉。
“呵,有話便說,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顧來福強迫自己穩下神來,“你這說的什麼話,都是好事。我的好兄弟看上你了,人家不嫌棄你是寡夫郎,還願意出聘禮,這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嘛。”
許晚星想起來,顧來福說的這個好兄弟,就是原書裡原主被嫁去的那家,那人愛打媳婦,原主不願意,後來是被顧來福聯和媒婆賣進去的。
“呸。你個不要臉的,你還做起長嫂的媒了,是人嗎你?給我滾。”許晚星大聲嚷嚷着。
顧來福被噴了一臉口水,再壓不下怒氣,作勢要打他,“小賤人,我好心給你做媒,别給臉不要臉。”
剛擡起手,許晚星就順勢往地上一倒,連聲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打人了。”
剛才就聽見動靜的村裡人,連忙跑來。
隻見許晚星倒在地上捂着臉哭,顧念蹲在旁邊,邊喊小麼邊跟着哭。
顧來福帶着幾個人氣勢洶洶的,而顧茗則擡手攔着。
衆人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前幾日就聽說了星哥兒不容易,顧來福不安好心,這不就撞見了,有人趕緊往村長家跑,讓村長來做主。
其餘人跑近了還聽見顧來福在罵“賤人”,“不要臉”。
錢嬸子尤其跑的快,趕忙扶起許晚星。
見人來了,許晚星開始表演,“嬸子,我的命好苦啊,我一心一意為了顧家。這小叔子卻要把我賣了,還要把兩個孩子趕出去,霸占顧大的家産。我不同意,與他争執,他就動手打我們,沒有天理了。”
錢嬸子指着顧來福罵,“就沒有小叔子要賣嫂子的道理,你算什麼東西?”
趕來的嬸子們也紛紛跟着罵,“呸,不要臉的玩意兒。”
“欺負人家孤兒寡母,我們村裡沒有你這樣的人。”
顧來福氣極,“胡說,什麼賣不賣,我那是給他找了一門好親事。”
那媒婆也跟着說,“是啊是啊,我是來說媒的。”
許晚星探出頭來,“我是這村裡的媒婆,哪有給媒婆說媒的。況且小叔你給長嫂做媒,也不怕人笑話。”
說着又開始哭,“況且你見我不同意,就要打我,讓人把我拖走,這不是想賣了我,吃我家的絕戶嘛。”
“你睜眼說瞎話,我什麼時候要把你拖走了。”顧來福說着看向顧茗,“小茗,你可看見了,你這個繼母心思歹毒啊,他在污蔑我。”
顧念緊緊抱着許晚星,哭喊,“你壞你壞,你欺負小麼。”
顧來福氣急,“你這死丫頭,肯定是被這賤人帶壞了,滿口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