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看着她,眼中溫柔,“你會不會覺得我們一家偏心?你若心裡有不開心的地方要說出來,我們是一家人,不要有隔閡。”
許大嫂笑着嗔他一眼,“你說什麼呢?我是那樣小心眼的人嗎?爹娘待我如何我心裡有數,我既是大嫂也該疼愛弟弟,更别說星哥兒對我對孩子都好,我還偏心他呢。我隻是覺得你說得對,我好像也沒盡到大嫂的責任。”
許昌将媳婦兒摟進懷裡,“謝謝你玉蘭,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氣。以後我們一家人齊心,定能将日子過好。”
“嗯。”
這幾日許晚星都沉浸在充滿幸福的溫房,一家人都對他特别好,連幾個孩子也懂事的不行。
鋪子也日日都有客人,現在每日樓上那五間都是滿的,全托上回去宴席的福。
進了臘月更是天寒,大雪紛飛,飯菜不過擺盤的功夫就會冷透。
許晚星去定制了幾個銅鍋,底下可以裝上碳,冬天吃火鍋最舒适不過,可惜他不會炒火鍋底料,隻能吃些豬骨、羊肉、番茄的湯底。
不過還是受到一衆好評,許晚星更是滿面春風,見誰都是笑盈盈的。
但很快這份好心情就要消失。
這日難得柳夫人和她弟媳林夫人兩人都過來,柳夫人作為縣令夫人可不常來。
許晚星在二樓陪着玩了兩把,還被林夫人調笑,“許夫郎的手氣還是這麼差,回回都輸,可我見你還笑的出來。”
跟他接觸久了,林夫人還挺喜歡他的,雖是個寡夫郎,但做事幹脆磊落,跟她一樣不喜人做妾。
“陪着玩兩把而已,不算什麼。各位夫人來照顧我生意,我心裡高興。”
“哈哈,還是許夫郎會說話。”
“給我砸!”
砰砰砰——木頭撞擊在地面發出巨大的聲響。
一桌人停下來看着許晚星,“許夫郎店裡這是怎麼了?”
許晚星歉意道,“可能有人鬧事,我去看看,驚擾各位夫人,我晚些時候再賠罪。”
樓下許昌許盛也聽見動靜跑來。
還以為是招惹了什麼人,原來是老熟人王秀梅。
這段日子她可不好過,因為許盛跟她和離,讓村裡人懷疑她偷了漢子,拐着彎的罵她,她去鎮上找那人,那人卻躲着不見,連家裡也開始指責她。
聽說許晚星在鎮上開的鋪子很大,他們一家人人都賺了銀子,日子比自己在時過的好多了,讓她怎麼能不恨。她好不容易蹲到那人,求他幫忙,他也擔心許盛會報官,便同意借人給她,把這家人抓起來。
王秀梅帶着幾個仆從模樣的男子将許晚星店裡砸的亂七八糟,還想上二樓去,被兩兄弟攔下。
許晚星氣上心頭,破口大罵,“王秀梅你要不要臉!你跟我二哥早已和離,我沒找你算賬,你還找上門了,我二哥心善沒将你做的腌臜事抖落出來,我不一樣,我今天非送你見官不可!”
王秀梅橫眉豎眼的,“你敢,我今日就讓人砸了這鋪子,讓你做不成買賣。許晚星!這一切都怪你,憑什麼我被人指指點點,我一家都過不上好日子,你卻在鎮上風光。你一嫁人就克死了相公,你還回來克我,你怎麼不早點死?我不好過,你也别想好過,都給我砸了。”
“啪!”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是許盛。
王秀梅驚聲尖叫,“啊!許盛,你居然打我!”
許盛眼中冰冷,“怪我從前瞎了眼,看不出你是這樣的蛇蠍心腸,我恨不得掐死以前的我,就不該讓你進我家的門。”
“好好!你們都别想好過!還不快砸!”王秀梅狀若瘋癫。
許盛兩人與幾個奴仆扭打在一起。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下此等惡劣之事,你們眼中還有律法嗎?去報官。”柳夫人大聲呵斥,并令丫鬟去衙門。
幾個奴仆正要看是誰在多管閑事,卻對上她的眼睛,暗道一聲“遭了”,當即便跑了。
柳夫人也正好看清幾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許晚星趕緊道謝,“多謝柳夫人!大哥二哥,把人綁起來,我們去報官。”
“你敢?你知道那些是誰的人嗎?他們是......”王秀梅還未說盡的話被柳夫人的丫鬟死死捂住。
柳夫人強壓下情緒,“許夫郎,此事就交給我吧,膽敢當街行兇,我一定讓老爺做主給你一個交代。你們也受了驚吓,不用過衙門去,我自會處置。”
人家都這樣說了,許晚星也不再推拒,“那此事就拜托柳夫人了!諸位,真是對不住,擾了大家的興緻,為表歉意,今日不收取費用,請大家暢玩。”
衆人倒是沒放在心上,畢竟有縣令夫人出頭,不過也不好繼續下去。
“哎喲,那可不好意思啦。”
“都是小事,許夫郎不必挂懷。”
“那我們就先走了,許夫郎還要收拾店裡,我們改日再來。”
柳夫人也帶着人走,“人交給我放心吧,她脫不了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