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在港口mafia中迅速引起了軒然大波。
鋼琴家作為最接近幹部之位的中級成員,不由自主的向少女所在的方向看去。但她顯然垂眼,認定了這場幾乎荒誕的傳位。他思索片刻,作為中層幹部,率先向新任首領俯首。
被他這麼帶着,其他人面面相觑,也陸陸續續彎下腰去。
于是在那些暗地裡的波雲詭秘,暗懷心思下,森鷗外在衆人的面前戴上了那條紅色的圍巾。
職位幾乎沒有什麼變動,黑羽結衣依舊是五大幹部之一,這個隊列中唯一的變化來自于尾崎紅葉,她從先前的幹部候補晉升成為了新任幹部。
晚上,旗會的幾人不約而同地來到了台球廳。
知道少女先前做了什麼安排的宣傳官正在教訓對方。其他幾人紛紛避開那片區域,唯恐被氣場全開的某人波及到。
“…你說你圖什麼啊!”他苦口婆心地說着,最後甚至替少女真情實感地不值起來。
“我什麼都不圖啊,這不是就是整個事件中最有意思的事嗎?”
她翹着腳坐在高腳椅上,愉悅又輕松地端起杯子。處理了一件大麻煩,并且後續也不需要她再這麼操心,少女感覺卸下了重擔,連醫生往裡面加不知名液體的動作都覺得賞心悅目。
當然,前提是不是加在她這杯裡。
“完蛋了,小結衣是不是被阿呆鳥傳染壞了。”
“說什麼呢,這麼一說,平時老是在說些什麼三流段子的鋼琴家才是罪魁禍首吧?”
“把沒品的笑話傳達給每個人正是我人生的追求。感謝誇獎~”
“完全不是在誇你好嗎!”衆人異口同聲地吐槽。
“但這樣真的好嗎,其實你知道我們倒是也無所謂,可——”
“總不會比先前更糟了。”
“也是,意外地很有哲學性嘛,醫生。”
“那說點更具有現實性的,你喝的那杯有我下的毒。”
醫生冷笑着,“去見黃泉比良坂吧蠢貨。”
“等等醫生,你是認真的嗎!”
幾天後。
“沒有武器,沒有部下,忠誠的人更是掰着手指就能數出來...太難了,愛麗絲——”
黑羽結衣被召喚前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放在外面會被喊報警的一幕。她将目光堅定移開,試圖遺忘這段回憶:
“森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黑羽小姐,你來了啊。”
好像是施展了什麼瞬移魔法。燈滅了又亮後,那位新任首領已經正式地坐在了桌子後,露出得體的微笑。
“是有事想要拜托你,不過在那之前請允許滿足我一個小小的好奇心。”
他雙手交叉置于下巴處,
“前兩天我有從其他人那裡聽說黑羽小姐似乎加入港口mafia的經曆比較離奇,出于關懷員工的想法,想找你聊聊罷了。”
“我加入□□的理由?”
黑羽結衣眼睛都不眨一下,
“招惹到了不得了的家夥,被□□保了下來,對黑手黨來說,這不是是再尋常不過的理由嗎?”
“僅此而已、嗎。”
“森先生之前應該有調查過我,那時的行動記錄也還在,蘭堂君還是參與當時行動的一員,您也可以向他詢問。”
“抱歉,我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不過恕我冒昧,那個追殺你的組織是?”
“異能特務科。”
森鷗外誇張性地向後仰去:
“喔……這還真是不得了的答案。”
像真的是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一般,僅僅在此方面談了兩句後,他便不再多言,隻是微笑着提出了此次會面的真實目的:
“說回正題,我記得黑羽幹部曾經送過太宰君一把槍對嗎?”
她想起那把槍的結局,黑着臉點點頭。
“那孩子先前多數時間都在我那裡,在港口mafia中稱得上前輩的大概也隻有你了,太宰君的愛好你也知道,我近期很難抽出時間,所以他能暫時先拜托你嗎?”
“……我知道了。”
黑羽結衣沒想出拒絕的理由。
“那麼,今天的會面就到此為止吧。”
“boss,”
離開首領室前,她推門的動作有片刻的停頓,
“首領有疑心病是正常的,但到了腦洞大開的地步的話還是要多注意些。言盡于此,還請您盡快處理先代留下來的大麻煩。”
“被嫌棄了呢。”
厚厚的門被合上,再也聽不到外界一絲聲音的時候,愛麗絲幸災樂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