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人也湊了過來。
諸伏景光抿抿唇,不知道剛剛看到的是否隻是他的疑心作祟:
“那個男人撞到我的時候,腰間有一個硬物,看那個輪廓,可能是槍。”
和可能的任務有關的字眼迅速調動了警校生的神經:
“那還等什麼,我們迅速跟過去!”
但出去搜索了一圈,那個男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
他們沿着可能性的路線一路探尋着,卻在甲闆上不小心看到一個完全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那個是小結衣嗎?”
最眼尖的萩原研二發出低呼。
他們的同期和平日裡打扮的不太一樣,當然了,來這裡的人穿着都很正式,甚至這群家夥都人手一套西服。
但少女并沒有穿那樣繁瑣而精美的女士禮服,她的頭發被主人低低紮起,身上黑色的西裝外披着一件大衣,白色的手套極其貼合地戴在手上。
她就筆直地站在那裡,神色凜厲中又帶了絲漫不經心,萩原研二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像是一把出鞘的刀劍,又像是蓄勢待發的獵豹。
像積霜的月光,和他們平日裡看過的大相徑庭。
萩原研二讨厭和朋友距離遙遠。
于是他大聲地喊起來,不顧其他人的目光:
“小——結——衣——!”
黑羽結衣倏地回頭。海風吹起,隐隐約約的,諸伏景光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的武器。
但等到她走近,衣服下又什麼都沒有了,仿若月光下的錯覺。
“小結衣,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出現在這裡?”
“是工作,我接了輪船的安保委托。”
“這身真不适合你。”
松田陣平吐槽。
少女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驚異,但很快就按捺下去,和平日裡完全不同,甚至沒有和松田陣平嗆聲的慣例環節,神情有些冷淡:
“那我先去巡邏了。”
“等等,黑羽同學,”
諸伏景光說,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可疑人士。”
聽完他的描述,黑羽結衣垂下眼,若有所思,随後看他們面色凝重,反而安慰道:
“不要緊,也有可能是主辦方請來的安保人員,不過我會再去調查的。放輕松,今晚的主廚可是花了大價錢請過來的,别浪費這個吃白食的機會。”
“但是——”
降谷零皺眉,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好友扯了扯手臂。
等到少女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後,他才轉頭問向自己的幼馴染:
“hiro,你剛剛為什麼要攔住我?”
諸伏景光将那些察覺到的異樣與不安全部壓在心底,随意找了個理由:
“這個任務本來就是秘密委托,zero你表現的這麼關心,黑羽同學會懷疑的。并且,剛剛看到的那個男人和她打扮确實很像,也許就是主辦方請來的安保人員。我們可能神經太緊繃了。”
這時船頭又傳來一陣驚呼。
他們急匆匆趕過去的時候,正見幾位普通的安保人員面色為難地攔在一位老年人面前:
“抱歉,這位先生,沒到時間,展品是不允許打開的,這是寶石王親自下的命令。”
“是因為你們根本就沒有這枚寶石吧。”
那位老人冷哼,
“傳聞中它早就消失在了海霧中,伴随着那艘有着輝煌曆史的海盜船。如果你們真的不是心虛的話,現在讓大家看一眼又何妨?”
“隻有先看到了實物,我們這些收藏者也才好報價。”
這明顯就是在惡意中傷。但相應的,有相同想法的人也的确存在。起哄聲逐漸變大,在場的幾名保安卻因為身份地位而不敢擅自動手。
最上層的船艙門被打開,一位中年人走了下來,身旁站着的是熟悉的黑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