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悉的,與她同頻的淡淡香氣,以及那些甜甜的味道,混雜了一點涼意,侵染着她的思緒。
接下來是觸感。先是布料的柔軟,小臂在脖側的溫暖,随後是鎖骨以及胸口有些硌人的骨頭。少年的下巴尖尖地埋在她的發絲中,這讓她感到有些癢。
“……亂步。”
“…唔。”
最後是聽覺,以及感覺。
胸腔的震動也同樣傳遞過來,伴随着清清淺淺的呼吸聲。
——像兩隻相依為命的小獸。
黑羽結衣腦中突然蹦出這樣的想法。
“亂步?”
她又遲疑地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結衣。”
偵探清亮地聲音帶着迷茫,
“好奇怪,我感覺…腦子暈乎乎的。”
似乎渾身都在發熱。偵探不懂這種感覺,他近乎無措地在對方的眼神中放開手,随後在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
“阿嚏——”
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啪嗒”一聲,黑羽結衣打開了燈。
“感冒了,還有點發熱。”
十分鐘後,她在床邊宣判了這個結果,壓着某個大冬天穿着單薄偵探服出門的笨蛋蓋好被子,喝藥躺下,
“好好休息,我去和福澤先生說明你現在的情況。”
房間安靜下來了。
可是…
這位世界第一的名偵探遲鈍地想着,
剛剛感受到的,那份熱量——
和發燒,是一回事嗎?
另一邊。
看到前面兩個人向小巷子裡拐的時候,松田陣平就覺得不對勁,結果急急忙忙跑過去後,果然連對方的灰都沒吃到。
“可惡,我剛剛明明看到她和另外一個黑頭發的小子卿卿我我地吃着同一塊點心,怎麼一轉眼就找不到人了。”
那一頭卷發差點被自己的主人揉成爆炸頭。
“松田,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
降谷零問,他們今天說好了出門體驗一下節日氛圍,是路上突然松田咋咋呼呼說着“不是說請假去幫忙嗎,這家夥竟然背着我們偷偷約會”這類的話語就追了上去。
這三個人根本都沒看清他說的對象,就因為松田這家夥拔腿就追,他們也隻好跟上。絢麗的燈光在這期間幾乎晃暈了他們的眼睛,好不容易追上了松田,又見他拍着大腿在那歎氣。
如果不是他們一同經曆了這麼多事,換個人過來早就想放棄了。但盡管如此,降谷零還是想給他一拳。
“不如我們給小結衣打個電話确認一下?”
萩原研二想為自己的發小正個名。見沒人阻攔,他撥通了少女的電話。
占線了幾分鐘,終于被接通:
“萩原,有事找我嗎?”
“小結衣~我們現在在外面,要不要一起出來玩?我請客!”
“聖誕節邀請我出門這點代價可不夠,”
開了擴音後,話筒那邊聽起來更安靜了,
“不過很可惜,我弟弟生病了,我得在家照顧他。”
“欸,弟弟君生病了嗎,嚴重嗎?”
“嚴重倒是不怎麼嚴重,就是輕微發熱和感冒,但還是需要有人觀察。所以我今晚就不出門了,祝你們度過一個愉快的聖誕夜。”
再次挂斷電話後,還沒喘口氣,鈴聲又響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一個挨一個的...啊,森先生,您找我?”
态度立即恭敬起來。
兩人默契地無視了前面那句抱怨。
“黑羽幹部,晚上好。”
兩句沒什麼意義的場面話後,森鷗外直接轉入正題,
“在你這段時間看來,沢田君他們的勝利概率如何?”
“我相信他們會赢。”
“那麼,我也相信小姐親眼所見後的判斷——”
“不,是直覺。”
“直覺…?”
“直覺。”
“好吧,既然是我最信賴的幹部的直覺,港口Mafia也會站在他這邊。雖說這種争奪戰外人不應該插手,不過在實力懸殊這麼大的情況下,必要時候,我們也可以進行一些額外的協助,就當做一份小小的人情。”
因此,在與Xanxans的守護者交戰時,獄寺隼人從口袋裡掏出兩個檸檬的時候…
貝爾那異常驚訝到反應不過來的表情——
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而沢田綱吉摸了摸口袋裡不時就會多出一瓶的死氣丸,小刀,信号屏蔽器,止痛藥(為什麼會有這個),神情複雜地對上最終boss。
“為了不辜負我的同伴的期望,為了保護大家,我會将你打倒,Xanx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