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
和他們想象中相反的,黑羽結衣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我好像不怎麼聽到他的名字。”
“因為是不相幹的人和事,所以我就沒有說啦。如果結衣想知道的話,等下我全——都和你講。”
即使坐下也沒有松開手,反而更加親昵地貼緊了對方。這份親密的姿态一時讓幾個青少年臉色微紅,不知道該朝哪裡看過去。
獄寺隼人看他們的重心根本不在這裡,有些不服氣地開口:
“但是,白蘭對世界線毫不在意,他根本就是在把世界當做玩具随意耍玩,如果大家不齊心協力——”
銀發的少年停住了,不是因為别的,正對着他們的女性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斂了神色,将手臂擡起——
是足夠明顯的保護姿态。
被護在身後的青年微微睜大了眼,随後,他心情很好地宣布:
“嗯,就是這樣!我們現在不接這種委托了哦,請回吧各位。”
“可是——”
“說句難聽的,這是你們和白蘭的事,和我們又沒有關系。”
“——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
“請聽我說一句話好嗎?”
在基地裡,一直遠程關注着沢田綱吉一行人的入江正一捂着胃,艱難地發出了最後的邀請:
“這位小姐,我觀察到您的眼睛似乎有一些問題。作為密魯菲歐雷的前幹部,以及現在彭格列基地的負責人,我認為三大家族内部,可能會有能治療您的辦法。”
江戶川亂步翠綠的眼眸完全睜開了。
從那晶瑩剔透的寶石中,他們仿佛能看到青年腦中齒輪在飛快轉動的情景。
“不,也不對,有可能也說不定……”
他嘟囔幾句,随後轉頭,
“結衣覺得呢?”
“是來找亂步的委托,亂步決定就好。至于我的眼睛…”
黑羽結衣本人對此倒是表現出超乎想象的漠然,
“反正有亂步在我身邊,嘗試與否我都無所謂。”
“當然了,我會一直一直做結衣的眼睛的,因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嘛。”
江戶川亂步笑起來,
“好吧,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我接下這個委托了。”
不管是江戶川亂步還是黑羽結衣,對這件事都抱持着不樂觀的看法。
入江正一不知道原因,但并不妨礙他帶了些鄭重,主動前來和兩人打招呼:
“我是入江正一,這座基地的負責人。黑羽結衣小姐,我在資料庫看到過您前幾年的死亡記錄。看來有時候數據也不盡是真實的。”
“那是誤傳。”
女性坦然地解釋,反倒讓人沒法再繼續追問。
因為是熟人,醫療部外聚集了不少對結果關心的人。但那報告即使是不懂的外行也能看出各項鮮紅的指标。
兩人倒是都是一副意料之内的表情。
“畢竟是老鼠的毒。”
“怎麼會這樣?”
reborn跳在桌子上仔細閱讀了一遍後,皺眉。
“是意外啦。”
兩人周身的氛圍俱是一凝,最後還是女性先攤了攤手,狀似輕松地解釋。隻是江戶川亂步睜開眼,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
“……其實,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也是有其他手段的。”
入江正一頂着越發犀利起來的那雙綠眸的壓力,艱難地開口,
“我們這裡有非常優秀的技術人員,将外界的環境以其他形式傳遞到您的感知,應該也不是很難的事。”
這本應該是個很簡單的選擇題。黑羽結衣也确實在沉默片刻後歪了歪頭,在他們的注視下答應了下來。
隻是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地無所謂,比起為她操心的人更像是局外人:
“試試也很好,不過不用在上面耗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畢竟目前最緊要的,不是我的眼睛,而是你們的戰鬥啊。”
實驗的進度似乎也從側面展露了這一點。
失敗,失敗,還是失敗。明明是比起那些置換,穿越時間線或者自動輔助簡單百倍的工程,卻沒有一次成功。
女性甚至在知道了這件事後特意安慰他們,有種未蔔先知的松弛感:
“沒關系,如我之前說的那樣,不成功就算了吧。”
“我的參數和思路确實沒有任何出錯的地方,難道真的是運氣不好?”
純粹的理工男被接連的失敗打擊到已經開始研究以前他從來不屑于的實驗前的神秘儀式。
作為研究主力的斯帕納在道歉,沢田綱吉在難過惋惜,隻有reborn盯着她身旁心情貌似很好的青年,臉色不太好看。
江戶川亂步的到來為整個基地注入了新的動力。
這不是指對方的性格或者長相之類的,而是指那一眼就能看破困境的天賦,給他們的訓練方針甚至是基地更新都帶來了巨大的幫助。盡管他幫了他們那麼多,但說實話,沢田綱吉和對方相處時,總是會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即使偵探總是眯着眼睛,看上去很好說話,語調也輕飄飄的,尤其如果黑羽結衣在他身邊,青年還會黏黏糊糊地貼着對方,通常會拉長聲調,懶洋洋地像極了貓。
“但是,總有種…異常感。”
在訓練的間隙中抽空出來扒了兩口飯,棕發少年在和同伴聊天的時候描述着他的感受。
“可能是因為太聰明了,所以感覺和我們不在一個層面上吧。”
山本武若有所思。
“那個人和我們平日裡看到的,應該是完全不同的風景吧。”
獄寺隼人的戰術研究也在對方的指點下有了明顯的進步,作為隊伍中的學霸,他比其他人更加明白江戶川亂步的那份聰慧幾乎到了超模的程度。
“不過既然十代目這麼說了,那一定是我的觀察還沒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