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錯覺,每次隻要做和工作不相幹的事情,就會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例如此刻,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大半天的時間,四個人做手工的進度也快要接近尾聲。
夏沅芷對傅宴禮的手藝很好奇,雖然他是從事有關藝術方面的工作,有一定的審美,但并不代表在做手工方面很擅長。
她在敲打戒指的間隙擡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傅宴禮,隻見他埋着頭,很專注又很仔細地打磨着手上的戒指。
夏沅芷看的有些愣神,忘記自己手上也拿着膠錘,一個沒留神敲在手上,雖然力道不大,算不上多疼,但也不受控制地倒吸口冷氣,皺着眉頭,“嘶…”
她趕忙放下工具,揉了揉自己的手指,怎麼都沒想到因為看一個男人看出神了。
“怎麼了?”坐在一旁的孟遙關心道到,蔣澤帆聽到聲音也湊了過來。
傅宴禮聞聲擡起頭,看到夏沅芷揉着手指,也趕忙放下手中的工具走了過來。
夏沅芷搖搖頭,先是朝着孟遙道:“沒事,不小心錘到了,但不嚴重。”而後仰起臉,看向走過來的傅宴禮,不知是不是因為錯覺,她竟然感覺傅宴禮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隐約透着擔心。
在平日的接觸中,她感受到傅宴禮對她并不反感,所以她打算在為數不多的攻略期限内,盡力猛攻。
她雖然嘴上說着不疼,但還是把手擡起來,舉到傅宴禮面前讓他看,“喏,你看,沒事的。”
傅宴禮用自己的手托起夏沅芷的小手,仔細看了看,确認沒紅也沒腫的情況下,才悠悠道:“沒事,再晚看一秒都要好了。”
“你…”夏沅芷瞪大了眼睛,假裝生氣帶有怒意地看着傅宴禮,這個男人的嘴什麼時候可以不這麼毒!
“噗,哈哈哈。”孟遙在一旁看着兩人‘打情罵俏’沒忍住笑出了聲,“你們真的很像歡喜冤家,有點好磕。”
孟遙在說完後半句話時,三人都沒有注意到蔣澤帆一瞬間陰翳下來的面容,但也隻是轉瞬即逝,沒有讓人察覺。
“宴哥,你印了什麼圖案呀?”蔣澤帆試圖刷存在感,眼神瞥向放在對面桌子上的半成品戒指,開口問道。
他原以為夏沅芷和孟遙會因為自己,有一場腥風血雨,但沒想到經過今天的第一次約會,自己變成了受冷落的人,所以有些不甘心。
好在夏沅芷是個體面的人,不會給回應,但出于禮貌也不會把關系鬧太僵,況且她對傅宴禮存有好奇心,所以接話道:“對呀,你都知道我們的,隻有你的我們還不知道。”
“小蔣的咱們也不知道!”孟遙在一旁補充道,這是她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主動提起蔣澤帆,以往因為害羞,和不善言辭,都隻是暗戳戳地,如今受到夏沅芷和傅宴禮的影響,也開始變得大膽了些。
“對啊!”夏沅芷恍然大悟,說着朝孟遙遞了個眼色,兩人打算兵分兩路,一個去看蔣澤帆的,另一個則是正大光明去看傅宴禮的。
“我以為剛才演示的時候,你們都看到了。”蔣澤帆解釋道。
兩人齊齊搖頭,孟遙則道:“因為隻認真看步驟講解了,所以完全沒注意到細節。”
蔣澤帆聞言,倒沒有隐藏,很大方地拿出來放在兩人面前,上面印了很多個‘順’字,“我希望自己可以順利畢業,所以刻了這個字。”
盡管相較普通,但孟遙還是很認真的誇贊了一番。
夏沅芷看完後轉過身,朝着傅宴禮伸出手,“你的呢?”
傅宴禮瞥了眼夏沅芷纖細修長白皙的手指,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掌,“現在還不能給你看。”
夏沅芷聽後沒好氣道:“你手上拿的戒指還是我的呢,反正你做好了也要還給我。”
蔣澤帆在一旁咂舌道:“怎麼神神秘秘的,沅沅姐,等你拿到手,一定要給我們分享一下,還真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呢。”
夏沅芷朝着蔣澤帆比了個‘ok’的手勢。
傅宴禮則是斜睨了眼蔣澤帆沒說什麼,轉而視線落在夏沅芷身上,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轉身回到位置上。
因為孟遙搬到了夏沅芷身邊,暫時也沒人能看到傅宴禮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所以她隻等着結束後,交換時在看。
做戒指剩下的步驟也就是将其打磨光滑,而孟遙因為想做項鍊,所以多了一步将縫隙焊接的過程,但也沒耗費多少時間。
夏沅芷在打磨的時候,發現印上的圖案并不清晰,出于想要突出小貓的形态,讓其更明顯些,所以用藥水做了做舊的效果。
待全部完成後,店員還給每個人一個精美的禮盒,将他們每個人制作,屬于他們自己獨一無二精美的戒指包裝起來。
夏沅芷拿到禮盒後,走到傅宴禮面前,将禮盒擡到他的面前,一臉很得意的表情看着他道:“我可是很認真的在給你做,希望你不要把我的做毀。”說着還勾了勾手指,示意交換回來。
傅宴禮則是挑了挑眉稍,“我從來也沒說過要換回來呀?”
夏沅芷聽後,感覺仿若從天而降了一個巨大的問号,驚覺他好像确實從來沒說過還要換回去。
“你拿着我指圍的戒指又戴不了,還不如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