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夏沅芷和邵月吟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蔣澤帆送來的禮物。
“嘶…”邵月吟捏着下巴,看着這束幹花相框,“這孩子是想開了還是沒想開?”
夏沅芷聳了聳肩,“不知道,但他約我明天吃飯。”
“嘔吼~”邵月吟的眼睛瞬間放光,但因為看出她和傅宴禮之間有些微妙,所以沒煽風點火,“也不用多想,先看看他怎麼說。”
畢竟随着節目錄制時間的推移,很多人都開始有進一步的動作,倒也不足為奇。
第二天一早,夏沅芷出門晨練的時候,并未看到傅宴禮,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為昨天的事情心存芥蒂,雖然這一宿她也因此事沒休息好,但确實又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和他讨論這件事。
她心不在焉地練完一整套基本功,但那是刻在骨子裡的,所以并不會草草了事。
回到卧室的時候,碰巧遇到揉着眼睛,半睡半醒推門出來的邵月吟,兩人都被吓了一跳。
“哎喲,你回來了?”邵月吟打着哈切,因為知道她每天都練習基本功,所以沒有很驚奇。
“嗯。”夏沅芷回道。
“奧對。”邵月吟頓住往出走的腳步,“差點忘了,剛剛傅宴禮來過,感覺像是在門口徘徊了一陣,被我出門的時候撞見了。”
嗯?他居然來找過自己了。
她因為心裡藏着事,鍛煉的時候總是發呆,所以比平時多花費了很多時間在健身室,大概是因為這樣,所以錯過了可以見面的機會。
“那他有說些什麼嗎?”
“沒有,不過給我了一張紙條,讓我轉交給你。”邵月吟說着,轉身回屋,去拿那張紙條,夏沅芷也跟着進了屋。
小秋此時也醒了,在地上跑來跑去,邵月吟将紙條遞給夏沅芷的時候,忍不住順便控訴道:“你知道嘛,小秋現在居然會上床了,我早上就是被它踩醒了!”說完又打了個大大的哈切。
她們房間的床位普遍都不高,而且床單很長,基本上都拖在地上,小秋的爪子又很尖銳,再加上對這個地方已經混熟了,所以會出其不意地扯着床單爬上了床。
夏沅芷苦笑不得,“應該是小家夥餓了,找你要吃的呢。”
此時的小秋,也像是證明自己很厲害一樣,三兩步再次爬上床,站在床上,豎着尾巴朝着兩人喵喵叫喚。
夏沅芷從桌子上拿了一根毛條,遞給邵月吟,“你要喂嘛?”
邵月吟也沒客氣接了過來,“這麼話痨,也不知道随了誰,你們兩個都不像是話很多的樣子。”
雖然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夏沅芷神色黯淡,小秋确實不随他們兩個,但凡有一個人肯開口多解釋幾句,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陷入僵局。
她沒說話,而是坐在梳妝台前,看着傅宴禮留給她的紙條:「餐桌上給你準備了早餐,微波爐裡有熱牛奶,今晚早點回。」
真是一座捂不化的大冰山,明明心裡惦記着,嘴上就是不說,不知道在較什麼勁。
夏沅芷嘴角向上,有了一絲弧度,随後站起身,将紙條仔細地收了起來。
她在上班前,将小秋放進貓包,既然傅宴禮不帶着他的寶貝姑娘去工作室,那就她帶着,反正排練室那麼多漂亮的姨姨們,小秋總不會孤單。
夏沅芷來到小屋門口,點開打車軟件,飛快地輸入了排練室的地址,可是在按下确認鍵的時候,卻猶豫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她好像不止是為了完成任務,而是真的動了心。
出租車停在一家攝影工作室門外,夏沅芷推開工作室的大門,上一次因為有傅宴禮陪着,所以她都沒來得及仔細觀摩。
就在她正糾結是直接上樓找他,還是給他發消息的時候,從前台後面,走出來了一個男人。
他看起來很溫和,戴着一副長方形框的眼鏡,個子不算高,但感覺很有力量感。
“您好,請問您找誰?”那人開口詢問。
夏沅芷有些局促,拎着貓包的手緊了緊,“我想找傅宴禮,請問他在嗎?”
看來想直接溜上二樓的計劃失敗,還是老老實實地讓人把他喊下來吧。
那人盯着夏沅芷看了幾秒,把忽然道:“您不會是我們老闆娘吧?”
夏沅芷原本被看的有些無措,忽然聽他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完全沒反應過來,“啊?”她甚至還回頭向門口看了看,确定身後沒有别人後,才确定“老闆娘”指的是自己。
這是搞哪出,怎麼莫名其妙多了個老闆娘的稱呼,莫不是因為傅宴禮?
那人見夏沅芷愣在原地,趕忙道:“您好,我是陳讓,是宴哥的助理。”
夏沅芷懵懂地點點頭,“你好。”
她隻是在昨天來的時候,聽到過陳讓這個名字,是帶着龐雨桐逛過傅宴禮的工作室的那個助理,但她昨天并沒有來得及見過這個人。
“我們宴哥在開會,您看看要不要上去等他?”陳讓道。
“那你作為他的助理,為什麼不去開會?”夏沅芷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