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面沒有别人,夏沅芷自待的有些無聊,再加上意外多了幾天沒有時間上線的假期,同時這期間還沒辦法再練習,便開始放縱自己。
她先把舞蹈服換了下來,然後用手撐着桌子站起來,随後單腿蹦到一旁的沙發上,躺在那裡刷起了視頻,因為怕穿鞋磨的腳疼,所以她是光着腳的。
不過大抵是因為沙發很軟乎,再加上确實有些困,所以還沒刷幾個視頻,夏沅芷竟然漸漸地睡了過去。
完全沒注意到因為手機靜音,而錯過的傅宴禮發來的消息。
“沅沅,沅沅?”傅宴禮匆匆趕來,蹲在沙發旁,輕輕搖晃她,叫着她的名字。
夏沅芷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傅宴禮的臉蓦然出現在她面前。
木質香的味道充斥在她身旁,使她很心安。
“你來啦。”夏沅芷揉了揉眼睛,因為睡得有些發懵,完全忘了自己腳崴了的事情,直接用崴了的那隻腳想要借力坐起來。
随之而來的痛感席卷全身,想被電擊過一樣,她的腿瞬間軟了下來。
“嘶…”她倒吸口冷氣,一瞬間後背上布滿了冷汗,好在傅宴禮及時接住她,才沒重重摔在沙發上。
這一下感覺比她剛崴的時候還要疼,疼的她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但她還是很堅強的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慢點!”傅宴禮的臉上滿是擔憂,雙手緊緊地抓着夏沅芷的胳膊不敢放開,生怕她再出什麼意外。
夏沅芷扶着他的胳膊坐起來,靠在沙發上,盯着自己腫成饅頭的腳踝。
對于舞蹈生來說,最怕的就是腳和腿受傷
傅宴禮單膝跪在她面前,将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夏沅芷本想掙脫,但卻被他牢牢箍住,動彈不了一點。
她怕這樣顯得很矯情,因為以往都是自己解決,從來沒被人照顧過。
“别亂動。”傅宴禮從一旁的矮桌上拿來噴霧,先是噴在自己手心上,搓熱之後捂在她的腳踝上,“還疼嗎?”他擡眼看她。
疼,特别疼,但她不善于對外人示弱,還是很堅定地搖搖頭,“不疼。”可如果仔細聽,她的聲音都在發顫。
傅宴禮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夏沅芷,把她看的有些心虛,眼神閃躲,“你看着我做什麼?不會是被我的美貌迷住了?”
她還在盡量的和他打趣,不想讓他擔心。
“疼就說出來,不用硬挺着,在我這裡你可以不用假裝堅強。”他手上的動作很輕柔,小心翼翼地揉着腳上的淤青,同時也在幫她撫平要強的内心。
夏沅芷從小就是長輩眼中别人家的孩子,再加上走上藝術這條路,本來就是無比的艱辛,優勝略汰,如果不努力,就會被頂替掉。
所以她必須要堅強,甚至有很多次,腳上和腿上的傷都沒好利落,就上台參加演出,以至于年紀輕輕就落下不少病根。
但如今她又想,反正是在系統裡,再加上很多次地感受到自己真的被關心。
這種感覺似乎是一種魔法,使人迷戀,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任性一次。
“傅宴禮。”夏沅芷輕聲叫他。
她的眸子很亮,又帶了水花,然人看着楚楚動人。
“嗯?”傅宴禮擡頭,與她對視。
他的眉眼很好看,讓人很容易就會陷進去。
夏沅芷皺起眉頭,小臉擰巴成一起,擺出很難受的樣子,“疼~”她說着,還指了指自己的腳。
傅宴禮笑了,是因為他感受到了自己被需要,和夏沅芷的依賴,他将她的腿小心的放在沙發上,随後站起身,向一旁的長桌處走去。
夏沅芷看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目光順着他走過去的方向看去,由于剛剛的心思全都在自己扭傷的腳和傅宴禮的身上,竟不知道那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紙袋。
不過她猜想,應該是傅宴禮剛剛拿過來的。
隻見傅宴禮從那個袋子裡拿出一個鞋盒,來到夏沅芷面前,将鞋盒放在地上。
“這是什麼?”夏沅芷好奇地問道。
她平時練習的時候都穿舞鞋,自己的衣服和換下來的鞋子都在一旁的櫃子裡。
“在路上給你買的棉拖鞋,怕你腳疼穿不了那麼闆正的鞋。”
傅宴禮把棉拖鞋從鞋盒裡拿出來,是一雙奶白色,毛茸茸的拖鞋,那個毛看起來很柔軟,讓人忍不住很想去rua。
不過棉拖鞋确實解決了光腳出去的冷,和穿鞋出去的不方便,她如今這般行動不便,有一雙棉拖鞋,尤其是還很賞心悅目的,确實解了燃眉之急。
夏沅芷用沒傷的那隻腳吃勁,扶着傅宴禮的胳膊站了起來,“走吧,想小秋了,去你工作室看看她。”
她剛想單腿蹦着往外走,誰知剛蹦起來,身體就沒再落下,她感到腰上一緊,身體猛然懸空,整個被傅宴禮抱了起來。
夏沅芷因為沒有準備,所以驚呼出聲,趕忙雙手抱緊他的脖頸,“傅宴禮!你幹嘛?”
大概也是被吓得腦子抽抽了,抱她當然是省的她走路了。
“那不然你自己走?”傅宴禮雖然嘴上說着,但手上卻一點勁兒都沒松,依舊牢牢地将她抱在懷裡。
夏沅芷趕忙緊緊摟住傅宴禮的脖子,努力夾着嗓子,“那還是不要了吧,辛苦你啦~”
說完發出一陣的咳嗽。
夏沅芷仰起頭,在她的視線看過去,隻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和上挑的嘴角,
夏沅芷雖然練習舞蹈,身上都是勻稱的肌肉線條,但體重卻并不沉,在傅宴禮看來,輕飄飄就可以提溜起來。
傅宴禮抱着她走了出去,因為夏沅芷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把衣服換好,所以現在穿的也都是自己的衣服。
夏沅芷一坐進副駕駛,就聽到車子裡傳來了一聲細微的貓叫,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直到胳膊上感受到了一陣毛茸茸的觸感。
她被吓了一跳,猛然回過頭,看到一隻橘黃色的毛茸茸,正在伸着爪子扒拉她。
夏沅芷感到很驚喜,“天呐,你居然把小秋帶來了!”她伸手将小秋撈在自己懷裡,随後将它舉起來親了幾口。
小家夥這兩天的夥食太好了,以至于被舉起來的時候,肚子那裡吃的像個王八殼一樣。
沒辦法,誰讓它是獨女,爹媽溺愛。
傅宴禮坐進副駕駛,看着嬉鬧的一人一貓,“猜到你看到小家夥心情會好些,但是出門太着急,忘記拿貓包了,所以你可能一路上都要抱着它了。”
“當然沒問題!”夏沅芷摸着小秋的腦袋,小家夥也很懂事,生怕打擾到“爸爸媽媽”所以不吵不鬧,就安安靜靜地趴在夏沅芷腿上任她撸自己的腦袋。
“所以,晚上你還要跟着去南城嗎?”傅宴禮開口。
其實夏沅芷是想去的,但是腿腳又不利落,受傷的後幾天肯定行動更加不便利,所以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