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江揚了下眉:“你剛才叫我什麼?”
裴停愣了一下:“族長啊,怎麼了?”
沈寒江搖頭:“不是這個。另外一個稱呼,想聽你再叫我一聲。”
平日裡裴停對外人總是我相公我相公的叫,但是沒對着沈寒江叫過,原本他沒覺得這個稱呼有什麼,可被沈寒江特意這麼一提,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會他沒有乖乖的叫相公,而是轉頭跑了。
沈二弟見他們倆膩膩歪歪黏黏糊糊的,羨慕的不得了,趕緊跟林娟兒說:“娘,剛才我可都跟你交代清楚了,您得趕快幫我去提親,我怕晚了,被别人家搶先了。”
沈二弟說的哥兒可是村裡數一數二的漂亮哥兒,确實搶手的很,林娟兒讓他放心:“明天就把媒婆找來,幫忙安排去提親。”
沈二弟兩眼放光,幹活都有勁了,今天砍了好幾捆柴火回來一點都不累。
底下兩個弟弟看大哥有夫郎之後過得這麼甜蜜,二哥也馬上過上好日子了,也有了盼頭。
……
沈寒江這幾天都在山上砍柴,家裡人口多,冬天了要睡炕,少燒一點柴火都不好受。
往年家裡都會買一些柴火,但大部分都是砍得,今年全都是他們幾個來砍,更加費事。
聽到幾個弟弟抱怨今年糧食明明産量比去年還要多,娘反倒不舍得花錢買柴火了?
現在他們家的财政大權還都把握在林娟兒的手裡,賣了糧食之後,錢也都的交給她。
沈寒江上次把高粱從縣城裡拉回來後,沈二弟和二伯把他要釀酒的事告訴給了林娟兒,林娟兒說了句他哪裡會,之後就沒有再提這件事,讓他們把糧食收進糧倉裡了。
沈寒江懷疑,林娟兒這幾天讓他多幹點活,就是為了分擔他的精力,過段日子就把釀酒的事給忘了,也不浪費糧食。
不過冬天還長着,今年就多浪費些時間做體力活,等來年他把釀酒的生意做起來,家裡的柴火、地裡的農活都可以雇人去做了。
還有裴停做的吃的不錯,上次把山楂糕賺的錢交給裴停時,裴停歡喜的很,以後應當研究一些好攜帶的吃食,他去縣城裡賣酒的時候,順道就把裴停做的吃食一并賣了。
他要讓裴停也有錢,有了錢腰闆才硬,不要像現在似的,整天跟個受了驚吓的小兔子。
等他們将柴房堆滿的時候,林娟兒帶了個人過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這是你們舅舅家的表哥大柱,以前一直在縣城的酒廠裡做學徒,不常在村裡,你們沒怎麼見過他,你不是要做酒麼,正好找他過來幫忙。”
沈寒江見他名叫大柱,可個子卻不高,長得像個小老鼠似的,眼神很精:“你在酒廠做學徒,怎麼回來了?”
大柱也不怪他懷疑,解釋道:“酒廠倒了。老東家死了,幾個少東家争搶家産打起來了,死的死傷的傷,亂的很,我就回來了。不過我雖然當了好多年的學徒,卻隻讓我做體力活,具體配方還是不清楚。”
沈家的幾個弟弟聽的心驚,不敢相信的問:“為了家産把自己兄弟給害死?”
“家産多,分配不均勻,自然會出這種事。”沈寒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酒廠老闆的私事上,他問大柱:“沒事,我手裡頭有釀酒的方子,你跟我說說,之前在酒廠都做過什麼。”
大柱一條一條的說了,沈寒江聽明白了,大柱除了不會做酒曲,其餘的差不多都會了。
沈寒江讓他這兩天就跟着自己幹:“你來的太及時了,有你的幫忙,咱們的酒廠肯定能開起來。”